么严重的事情。
因为江画性格在大多数时候,都很少有慌乱紧张,总是稳稳妥妥地处理每一件事情。
她会出现这样表情,一定有不太好的情况发生。
林曾赶紧扭掉水龙头开关,迎上去,问道:“发生了什么”
“婆婆一定出事了。”江画手中还拿着自己的手机,她将手机递给林曾,手机内传出的声音,并非正常人的说话声,而是有些刺耳和尖锐的叫声。
“这是”
“这是跟在婆婆身边的猴王的叫声,它会简单的拨号,在婆婆无法动弹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江画拉着林曾,疾步往皮卡车方向走去。
“走,我们马上赶过去。”林曾迅速回答,反握住江画的手,也顾不得更换衣服,迈大步快走。“要不要带一些急救的用品。”
“不用,”江画一只手握着林曾,一只手紧紧抓着手机,说道,“那边我都放了东西。”
刚刚上车,林曾突然想到什么,按住江画的手,说道:“等一下,给我一分钟时间。”
说完,在江画疑惑而焦急的目光注视下,林曾穿着拖鞋,撒开腿,朝着农场后山的方向狂奔。
江画听到,林曾扯着嗓门大喊。
“兰妮兰妮赶紧过来有急事”
兰妮
江画皱眉疑惑,紫粉色的兰花螳螂
林曾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急切寻找这只小宠物呢
第八百零五章 三刀婆婆期已到
不过,满江去过江画老板娘的农场,骑电动车过去,肯定不可行。
他和白启明清点完所需的床铺数量,满江直接带白启明回家拿车,驱车前往农场。
一路上,两人商量着。
“奇怪了,一百多张床,老大怎么放在农场不直接去找家具公司吗”满江对坐在副驾驶座白启明说道。
“就让我们两个人去领取,有点不合常理。”白启明挠了挠头,也觉得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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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这是跟随婆婆身边的猴王的叫声,它会简单的拨号,在婆婆无法动弹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江画拉着林曾,疾步往皮卡车方向走去。
“走,我们马上赶过去。”林曾迅速回答,反握住江画的手,也顾不得更换衣服,迈大步快走。“要不要带一些急救的用品。”
林曾并未耽误太久时间,呼唤兰妮小姐的时候,冲到一边把大拖鞋换了,然后一边叮嘱从后山飞来的螳螂小姐,一边穿上平底鞋。
兰妮小姐听完林曾飞快吩咐,认真点了点倒三角的脑袋,郑重“嗯”了一声,如电光倏闪,眨眼消失在天际。
林曾换完鞋子,狂奔向铁门门口,江画已在农场门口焦急等他。
没有坐上副驾驶座,而是直接解开江画的安全带,将她往副驾驶座的方向一挤,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来开车。”
这种亲近之人遇到意外的情况,林曾很熟悉。
饶是再沉稳坚强的人,总会心神恍惚,此时若是让他们自己开车,很容易发生意外。
当初赵果德妻子遇到情况,林曾也是主动接过驾驶任务。
江画被林曾一挤,愣神片刻,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她点点头,身体柔韧一扭,从驾驶座移到副驾驶座上。
酒水山谷的位置,是江画帮忙寻觅,距离江画农场不到二十分钟车程。郊外公路行人稀少,林曾不由加快车速,在不到十五分钟内,抵达酒水山谷的大门。
车还未稳,江画一解安全带,开门窜出,竭力奔跑,率先冲过去打开酒水山谷的铁门。
林曾把车停好,紧随其后,直奔三刀婆婆居住的房屋。
“去去,去去,”只见,江画站在屋前,着急将围拢着三刀婆婆住处的野猴子们驱逐开,“你们让我,让我进去。”
原来,这些野猴,竟将三刀婆婆的房间团团围住,让人难以进入。
数月不见,地上溜窜乱跑的野猴崽数量又增多了。
“吱吱吱”被江画赶得乱叫,却窜来窜去,死活不肯离开门边。
江画心中焦虑,惦记三刀婆婆的情况。
情急之时,她拎起一只挡住门的野猴子,往旁边甩去,力量不重,总算开辟出一条道路。
林曾也及时赶到,帮江画开路,两人总算冲进房间。
说来波折,其实只是很短的几十秒时间。
江画和林曾并肩冲进三刀婆婆的房间,却没有看到想象中老太太倒地不起的情景。
地面上,铺着软软的培元草,一张简单至极的奶果床上,三刀婆婆穿着一件特别端庄隆重的衣服。这件衣服,是纹着厚重刺绣的女式长袍,绸缎面料,宽宽大大挂在三刀婆婆瘦小的身上,骤然一看,还以为回到百年之前。
她背靠着墙壁,盘膝而坐,头发银白发髻上,三把雪亮的银刀,只剩下两把,另一把原本插在左侧的银刀,被她持在手中,刀锋对着床铺,仿佛支撑她的身体。
她头低垂,看不清表情。
而怀中,野猴王揽着她另一只手臂,一声不吭,眼神失去了曾经的灵动,显得呆滞木然。
“婆婆”
江画头脑晕眩,强自镇定,脱口喊了一声。
林曾心脏,也吓跳了半拍,懊恼想到,难道他们来得太迟了
“嗯”
幸好,靠墙而坐的三刀婆婆,并未以可怕的沉默回应他们。
她轻微地嘀咕一声,以极其缓慢地速度,抬起脑袋,眯着眼睛,眼神有些恍惚,怔怔地盯着江画。
“小贪吃鬼,你回来了,阿娘给你给你买三角糕。”
“婆婆”江画在三刀婆婆抬起脑袋的一瞬间,夺泪而出。
为人一生,百年为期。
三刀婆婆论寿数,已是比寻常人多出许多。
但到底凡人,就算精神如钢铁,也逃不过肉体衰亡。
看三刀婆婆这身准备,怕她心中,早就做好准备。
只是不知为何,她竟不肯在离开前,通知江画,反而是野猴王拨打手机,才让江画和林曾赶到。
“小贪吃鬼,”三刀婆婆似乎已然到了力竭之时,她声音微弱,浑浊眼眸,盯着江画,仿佛在喃喃自语,“我的心肝闺女,阿娘来了,阿娘来了”
林曾这才听出几分意味,三刀婆婆不是跟江画说话,她口中的“小贪吃鬼”另有其人。
不过,此时并非研究这个的时候。
“婆婆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太好,我们马上送她去医院吧”林曾说道。
江画手背抹去眼泪,走上前,说道:“婆婆,我是江画,我带你去医院。”
人还未靠近床铺,三刀婆婆突然双目圆睁,沙哑低弱的嗓音骤然提高,手中银刀凶猛挥起,去势如虎,狠狠砸在奶果床上。
“宰宰宰了汝们,给我唐摸仔和诸娘囝赔命”
依靠着银刀才能勉强坐着的三刀婆婆,用清河市的地方方言,声嘶力竭吼出这句话。
浑浊双目,一刹那赤红如血,如噬人的恶兽,脸上百年沧桑刻出的印记,让她面部的表情更为狰狞。
林曾在清河市待了数年,能听得懂日常的清河市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