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的赶紧把盒子弄开,从里面掏出了似乎还是新的的防毒面具,玩了命的开始往脸上套。一边套防毒面具,阿卡多已经隐隐约约嗅到了一股类似芥末的古怪味道。
鼻腔里如同感冒了一样,开始涌出粘液,忍住了不再呼吸的阿卡多终于还是把防毒面具带好了,从模糊的镜片里往外看去,世界都变得扭曲起来,一股带着淡淡颜色的浓烟笼罩四周,哭喊的声音,嚎叫的声音,还有呕吐咒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阿卡多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不远处的梯子走去。
两米多高的战壕,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刚刚得到教训的阿卡多不会那么二。为什么不跑带着防毒面具尤其是质量不太好的防毒面具,你跑一个试试呼吸会卡顿,会迫使你掀掉防毒面具,那是自杀
一边走,阿卡多一边从自己的杂物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一条围巾,缠到了自己的右手上,而做这一切的左手手背上,已经通红一片,开始痒了起来。
芥子毒气,阿卡多了解的一种很要命的毒气,简单霸道,简直就是现实版的“要你命三千”。这种毒气对于皮肤,眼睛,呼吸道,都是很有效果的摧残用品。绝对是杀人放火,谋财害命必备的良药。
等阿卡多走到梯子前的时候,梯子周围已经横七竖八倒着一群倒霉的家伙了,这年头毒气绝对是新鲜玩意,即便是长官们三令五申强调毒气厉害,即便是各级部门给每个人都配备了防毒面具,即便是连长排长们手把手教育过如何佩戴防毒面具依然还是有人不带,依然还是有人忘带,依然还是有人来不及带
阿卡多爬梯子的时候,脚下还有人拉他的靴子,阿卡多甚至能感受到手掌拍打他的脚面,可是他不敢停留,他也没本事救人,留下来就是一起倒霉,远远的逃开才有一丝希望。
当他爬上梯子,爬出战壕的时候。四处已经很少有声响了,防毒面具带上去极不舒服,有人跑出几十米就憋不住摘掉了,于是因为更快的新陈代谢更快的呼吸心跳频率,更快的死去。
在并不浓的烟雾里,阿卡多感觉到左手已经有些微微的疼痛了,八成这只左手已经开始起水泡了,但是他还是不敢快跑,只敢一步一步向后走,他不想死,不想死在冰冷的这里。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他知道那是眼睛受了刺激的缘故,所幸的是他带防毒面具很利落,眼睛只是受了刺激,并没有失去它的作用,鼻腔虽然类似感冒一样难受,不过也问题不大,虽然呼吸不舒服,但是还能维持身体所需要的氧气。烟雾已经很单薄了,想来距离毒气的边缘已经不远了。
裸露在外的左手虽然微微疼痛,也肿起了水泡,可是却更加敏感,阿卡多感受到了微弱的风这一刻他差点哭出来,风向有利。
看来老天爷并不打算让阿卡多在穿越后十几分钟内就再次归西,又走了几十步路之后,一阵风吹来,淡淡的毒气终于还是散去了。
地上开始有活着的人了,惨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充满活力,这值得庆幸死去了无数人之后,您还有力气叫唤,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我的眼睛上帝啊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一个年轻的士兵捂着自己的脸惨叫着,阿卡多刚好路过他走的方向。
“抓紧我的肩膀,我带你离开这鬼地方。”阿卡多好心的走过去,透过防毒面具含糊不清的说道。
那士兵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哀声说道:“谢谢,谢谢你。”
“一个抓着一个我带路我能看见路跟着我走左右左”阿卡多用尽力气大声的喊道,带着防毒面具的声音虽然不高,可是还是有很多人摸了过来,有的也帮着喊,这条长队就越来越壮观,成了一道没有人能欣赏到的风景。
“您真是一位好士兵值得我们学习您第一次面对毒气竟然这么沉着”阿卡多身后的士兵恢复了一丝勇气,一边走一边说道。阿卡多在扶住他的时候看清了这个人的军衔,是一名下士。
阿卡多一边走一边自我介绍:“您好,长官,我是一位列兵。名叫阿卡多,阿卡多鲁道夫。”
“认识您是我的荣幸。”身后的年轻人很有礼貌的回答:“我叫阿道夫希特勒。是一名下士。”
第2章 2民族理论害死人
听到这个名字,阿卡多有两个下意识的动作,一个就是去用右手摸腰间的刺刀,一个是用还疼着的左手掀开了自己的防毒面具,然后回头。
把这个该死的家伙在这里干掉这是阿卡多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他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他知道他将来会做些什么,现在是解决一切的最好时机,把一切都扼杀在源头,这是最好的办法。
这一瞬间,阿卡多甚至觉得,自己被刻意安排到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穿越,就是被赋予了这样一个使命,这个使命就是在这里刺杀希特勒。
手已经摸到了刺刀,防毒面具已经掀掉抓在左手,阿卡多却没有回头,依旧一步一步超前走着,新鲜的空气进入胸腔,让人感觉又活过来一样。阿卡多只是略微的挣扎了一下,就彻底的放弃了干掉身后人的念头。
拜托,这是一个乱世,这是一个英雄辈出也恶魔降世的年代,自己来到这里,活下去的希望、做一番事业的曙光、纵横天下的机会,可都在身后这个人身上呢,杀了他,自己没准就稀里糊涂的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里了,鬼才愿意干。
至于什么拯救人类、挽救犹太人什么的,阿卡多可没有什么切身感触,如果身后的是冈村宁次日本天皇啥的,阿卡多一个转身就痛下杀手了至于希特勒,阿卡多可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
就好像西方学者不在乎亚洲战场上中国士兵的伤亡,也蔑视中国平民的苦难,身为一名中国学者,阿卡多对欧洲陷入混乱屠杀也是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的。
身后的希特勒扶着古长安的肩膀,死死的抓着阿卡多的军大衣。从紧紧用力的手就能感受出,他现在的眼睛一定是火辣辣的疼着,阿卡多松开了捏着刺刀刀柄的右手,配合着不太灵便的左手,把防毒面具叠好放回到了盒子里。
“稍等一下我要停几秒钟”他大声的提醒后面的所有人,然后拍了拍希特勒的手指头:“松开一下,我蹲下系鞋带。”
他的动作很轻,怕希特勒的手背被毒气侵蚀后感到疼痛,希特勒很感激的点了点头,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手。阿卡多的大衣肩膀上被抓出了褶子,可见希特勒抓的是多么的用力。
阿卡多当然不是系鞋带,他是从路边的一具尸体上捡起了一支步枪,天晓得上头的军官会不会因为他丢了步枪绞死他而且就阿卡多的想法来说,带着步枪更能说明他是为了照顾负伤战友才退下来的,并不是逃跑。
把步枪挎上肩膀,又从尸体上弄了两颗手榴弹,几十发弹药,阿卡多武装好了自己,才人模狗样的重新带着自己的盲人大军上路了。
走了十几分钟,这支残疾人大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团部,不是阿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