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地面塔台欢迎回来队长”耳机里传来了地面指挥塔台的声音,他的飞机一丝不苟的降落在了机场跑道上,然后他停稳了自己的飞机,然后掀开了自己的座舱舱盖。
几个地勤人员上来,把他的氧气面罩接了过来,然后扶着他跳下了飞机。双脚一着地,加兰德就开口问了起来:“驻扎在7号机场的飞行部队是哪一支”
“队长,你问的是7号机场的那两个王牌飞行员吧我知道,他们一个叫海因茨巴尔,只比您少击落了一架飞机,另一个叫埃里希鲁道夫勒,听说他的战绩已经超过您了。”一个地勤人员笑着说道:“听说他们本来都有僚机,因为最近离奇损失了不少新手飞行员,他们两个搭档出击,希望能再一次取得战果。”
“我们都在打赌,赌他们能不能击落那种传说中的英国无畏战斗机。”另一名地勤人员跟着插了一句嘴说道。
“不用赌了,他们刚才击落了4架我没见过的战斗机,根据外观判断应该就是那种奇怪的无畏战斗机。”加兰德叹了一口气说道:“叫所有飞行员到会议室里开会,部署下一阶段的飞行训练,然后交代一下我今天得到的一些敌机性能分析。”
很快所有的飞行员就都被集合起来了,满满挤了一屋子。他们围在加兰德的黑板前面,仔细的听加兰德分析英国战斗机的攻击特性。
“这种带炮塔的飞机不能攻击正前方的目标,而且炮塔的转动速度并不能跟上我们的战斗机。所以尽量盘旋并且频繁切换攻击方向来诱使他们犯错。”加兰德指了指在黑板上画的飞行路线,对他的手下们说道:“另外fw190d战斗机的横滚能力也非常不错,可以用来进行局部机动。”
“还有一件事情”加兰德盯着自己的手下们,然后郑重的说道:“我曾经很看不起僚机的掩护作用,认为单打独斗的空战才充满了美感”
他顿了顿,用手挠了挠头,有些落寞的继续说道:“我错了我应该为我的僚机被击落的事件负责。先生们,我现在命令你们尽量与你们的僚机保持优良的沟通,一起训练并且习惯彼此合作这是在未来你们抱住性命的唯一法宝。”
“我会写一份详细的作战报告交给凯瑟琳将军,然后做一次深刻的检查,用来对我的僚机表达我深深的歉意。”加兰德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含着泪水,却最终没有让它们流下来:“我的讲话完了解散。”
“啪”“啪啪”先是加兰德的现任僚机飞行员鼓起了掌声,然后屋子里所有的飞行员都跟着鼓起了掌声,他们都一边鼓掌一边对加兰德欢呼。他们和刚刚走进屋子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变得更加敬佩还有支持自己的队长加兰德。
而作为这一次临时会议的发起人,加兰德现在还不知道。因为他的改变,造就了一个德国空军最富传奇色彩的全员王牌飞行大队神话。在未来的作战日子里,这个中队诞生了95名王牌飞行员,有27人击落了10架以上的敌机,有4人超过了50架战绩,加兰德本人也成了空军里人们耳熟能详的飞行员。
第276章 276野战医院
雷恩的上半身露在坦克的炮塔外面,靠在舱盖上看着一旁的野战医院。就在他坦克的不远处,党卫军第1装甲师的炮兵正在拼命的给150毫米口径的榴弹炮装填弹药。
几个士兵把炮弹从弹药箱里抬出来,塞进大炮的弹舱里面,然后一旁的炮手动作迅速的闭合了炮闩,紧接着大喊一声提示的警示语,周围的士兵就都捂住了耳朵。
“轰”又一发炮弹穿过色当边上的河流,飞向远方法队的防御阵地。而这门大炮几步远的地方,几名军官正在用剪式潜望镜观看炮击的结果,他们站起身来,在地图上画了两下,然后指着远处商量着什么。
几个小时之前,德国a集团军的先头部队攻入了色当,法国守军拼死抵抗,但是最终被德国赶到了对岸,法国士兵在最后关头炸断了大桥,整个德国部队的进攻被阻挡了下来。
可是随后德国工兵开始在河上架桥,赶来的炮兵开始了火力掩护,法国部队在对岸顽强抵抗,可是效果并不明显。
而党卫军第3装甲师的部队已经进入到了攻击位置,随后他们将会掩护部队武装渡过这条大河,切入到法国部队的阵地并且摧毁一切拦路的东西。
雷恩让鲍曼把坦克停在了一栋坍塌的建筑物旁边,然后跳下了战车。他看见一个屋顶上,几个德国掷弹兵正在七手八脚的扯开一面巨大的德国国旗,看起来不一会儿就会有德国飞机开始铺天盖地的轰炸了。
一辆卡车从他面前驶过,后面拖着一门高大的88毫米防空炮,卡车在雷恩左手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车上跳下来五六个炮兵,手忙脚乱的在一块空地上开始架设防空炮。几个掷弹兵过来,帮忙从卡车上往下抬88毫米防空炮的炮弹。
雷恩走到街对面的野战医院,里面的担架还有行军床上,躺着各种负伤的德国士兵。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看着搭在破损房屋的墙角边的白布帐篷,看着里面那些断了胳膊或者折了腿的伤员们。
雷恩走到一张病床旁边,看着上面那个一身血污的年轻人痛苦的呻吟着,他的胳膊被机枪打中了,整个肩膀带着左臂都断裂了,经过胡乱的包扎,他现在躺在床铺上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那一双失去了神色的眼睛盯着雷恩,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雷恩并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看着他,仅仅过了一会儿,他就被一名医护兵用白布蒙上了灰白的脸庞。
“轰”又一声炮响,不远的地方一名伤兵开始痛哭流涕起来:“我的上帝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被子弹打穿了小腿,整个人坐在地上,因为受伤并不太重连一张床铺都没有分到。而他靠着的床铺上,一名头部受伤的士兵正躺在那一动不动。
“元首万岁长官您有什么事情么”一名医护兵看见了雷恩,走过来敬了一个德意志礼,用他胸前那个肮脏不堪的围裙擦了擦手,皱着眉头问道。
“听说上午的时候这里发生了激战,我来看看情况。”雷恩被不远处的一声惨叫吓了一跳,那里有一个伤兵正在被两个人按在手术台上,用锯子一点一点切掉小臂。他看了看那边惨烈的场景,然后对面前的医护兵说道。
“早上的时候法国人在这里设立了两个交叉的机枪阵地,在坦克赶来之前他们至少打死了我们20名士兵。”那名医护兵指了指两侧的房屋,那里还有斑驳的弹痕证明着上午战斗的激烈。
“后来他们炸毁了大桥,两名军官还有十几个负责夺取大桥的掷弹兵受伤。”医护兵简明的介绍了一下伤亡情况,之后指了指面前的一切:“这是中午的时候,2团组织的一次强渡进攻,负伤的人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