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不行飞机、汽车、轮船不都造出来了”
陈建说:“你说的,涉及市场换技术问题,而且你口中的中国制造只是表象。国内很多技术相对密集行业,中国制造只是一个壳,里面都是外国技术,而且还是别人已经淘汰的技术,比如桑塔纳汽车技术。”
“事实上,以市场换技术的路线乃是用目的去交换手段,造成的结果是实现了别人的目的,而自己却没有掌握手段。其实,技术的交换并不取决于技术的需求者,而是决定于技术的提供者,那些一旦出现便立刻能够为资本迅速产生巨大增值效益的新技术,是能够轻易换来的吗”
“最后的结果就是,市场让出去了,技术上依然受制于人。”
杨浩听不下去了:“大哥二哥,能说点欢乐的不弄得我都没心情跟我家楠楠打电话了。”
正在这个时候,李裕回来了。
看见李裕进门,童超立刻从床头拿出纸和笔,笑嘻嘻凑过去:“大明星,给签个名呗”
李裕看上去挺累,平时很活跃一个人,似乎也没什么劲头了,跟大家说了几句,端着脸盆去水房了。
杨浩说:“他上台唱一首吧怎么累成这样”
陈建说:“可能是心里压力大。”
童超说:“那些开演唱会,一唱几个小时的,他们是怎么扛过来的”
陈建说:“不能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揍。明星风光是风光,背地里谁都不容易。”
李裕从水房回来时,已经熄灯了。
李裕放好脸盆,爬上床,拍了一下床板跟边学道说:“老边,我算让你坑了。”
边学道好奇地问:“怎么了”
李裕说:“照沈馥这么发挥下去,下一场爆出管他什么音乐,很有可能去燕京参加动力火车巡演终点演唱会啊”
边学道问:“不好吗”
李裕说:“不好,登台跟唱着玩不一样,很累人,我不喜欢。”
第209章 你们都是坏人
听李裕喊累,陈建接话说:“累一点可以成名啊,明年咱就毕业了,真要成名了,你连工作都不用找,唱唱歌就来钱。”
李裕说:“凡事都没想的那么简单。”
艾峰说:“累点就累点吧,好歹是个机会。再说了,把自己的歌都录下来,等老的时候,放出来听,多有感觉。”
童超说:“我最近一直在构思一本自传,等我退休了,就写出来,自费出版都行,然后告诉我儿女,把书跟我一起烧了。”
杨浩问童超:“自费出书还一起烧,有必要吗你知道自费出书多少钱吗”
童超说:“咋的,你意思是打印一份烧了拉倒”
杨浩说:“你直接烧个u盘不就得了。”
童超说:“那多不庄重”
陈建说:“就是,你扔个u盘进去,知道的人知道里面是你写的书,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存的是日本爱情动作片呢”
杨浩说:“那还不如直接烧本金瓶梅,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把封皮撕了再烧。”
童超说:“你们都是坏人。”
艾峰看不过去了,说:“老八想法挺好的,这么好一件事怎么让你们说得这么不严肃”
李裕说:“就是,一个个的,挺大人了,一点不成熟。”
杨浩问:“所谓的成熟,是不是懂得投别人所好”
李裕说:“那叫世故。成熟就是像我,能看到别人的不成熟。”
杨浩叹了口气说:“完了,我就没看到不成熟的”
这一晚,边学道始终没参与话题,他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累。
一夜重生,倏忽三年多。
赚了一些钱,多认识了一些人,经济上再没有前世的压力,可是精神上却没有变得更满足、更幸福。
从温从谦的工作室脱身出来,不再拿灰色的钱,边学道少了一处隐忧。
本以为赚干净的钱可以踏实睡觉了,可是随着俱乐部越搞越大,尽管眼下太平无事,边学道心里的担忧却与日俱增。
尚动俱乐部这么拉风,被人摸清底细后,必然有人来摘桃,只是早或晚的问题。
自己该怎么样保护名下的产业呢
再就是感情生活。
咫尺天涯的徐尚秀,远在燕京的单娆,久无联络的董雪
想来想去,边学道觉得,等过了冬天,应该着手装修“林畔人家”的房子了。
把红楼留给沈馥母女,自己搬出去住。
边学道想到沈馥的时候,沈馥也在想边学道。
晚上回到家,发现边学道不在,沈馥趁机在卫生间洗衣服。
等她洗好,想把衣物晾在浴帘后的老地方时,居然发现那里挂着几条边学道的背心、内裤。
沈馥一下就无语了。
这地方好是咋的
之前没见边学道在这儿晾过衣服,再说书房里有独立阳台,偏偏跟自己抢这么个见不着阳光的地方干啥
沈馥一生气,就想动手把边学道的晾衣架拿下来挂到书房阳台去。
不想洗衣服时地上溅了水,一下没站住,一把将边学道的晾衣架整个碰进了卫生间储水的大桶里。
沈馥傻眼了。
这水存了一周多了,衣服掉进去,得重新洗。
边学道好歹是自己的恩人,就这么重新挂上去,有点不厚道。
没办法,沈馥带上手套,捏着鼻子,把边学道的贴身衣物重新洗了一遍。
洗完之后,沈馥又郁闷了。
她记不清边学道刚才晾衣服的顺序了。
沈馥心想:边学道一个大男生,他自己应该都记不住顺序吧
第二天边学道回家,到卫生间拿衣物,发现晾了三天的背心还是湿的。
因为上次沈馥内衣的事,边学道落下了病根,开始注意晾衣服的位置。
仔细看了一下,边学道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位置变了,衣服是湿的,这是沈馥报复
边学道很喜欢公共经济学课的教授。
教授是个小老头,个子很矮,也就1米6出头,干瘦干瘦的,头发乱蓬蓬,上课时戴一个大框眼镜,几乎挡了半张脸。
教授很有性格,上课时很少往讲台下面看,进门就上课,到点儿夹上书就走。
期间点了一次名,但教授只盯着名单念,还是不往下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