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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回档 庚不让 5772 字 2019-03-22

顺着边学道的目光看过去,孟婧姞说:“德贞姐啊你先坐一会儿,今天是她撺的局,刚才喝了不少红酒,已经唱嗨了。”

跟孟婧姞一起朝角落里空着的一桌走去,边学道随口问:“你们很熟”

在边学道对面坐下,孟婧姞抬手招呼酒保,靠在沙发背上说:“圈子就这么大,而且我姑、我姐都嫁进了祝家,想不认识都难。”

边学道听了,轻轻点头。

确如孟婧姞所说,祝孟两家的同盟关系非常牢固,孟婧姞若不认识祝德贞才是真稀奇。

男酒保走过来,躬身问边学道和孟婧姞:“两位喝点什么”

“玛格丽特。”说完,孟婧姞看着边学道:“你可别说你喝矿泉水。”

被孟婧姞提前拿话堵,边学道跟酒保说:“干马天尼。”

“二位稍等”

酒保离开后,边学道环视一圈,问孟婧姞:“这些人都是祝德贞找来的”

孟婧姞点头说:“差不多。”

边学道又问道:“特意凑一起过圣诞节”

这时,孟婧姞的手机进来一条短信,她拿起手机点开看了一眼,放下手机说:“怎么说呢,我们这些人每人都有10年以上的国外生活经历,其中好些人根本就是在国外长大的,所以都习惯过圣诞节。可是回国后,发现家里的长辈只重视春节,完全不把圣诞节当节日。”

说到这里,孟婧姞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家里没有过节的气氛,大家只好另想办法,就凑一起过喽。而且,这不失为一个联络感情的好机会,平时天南海北的,想聚也没有合适理由。所以最近这些年大家每年圣诞节都聚会,今年正好轮到德贞姐做东。”

孟婧姞帮祝德贞信口胡诌的一番话,边学道信了。

这个跟边学道的智商没关系,纯粹是因为孟婧姞刚说的这个圈子边学道不熟悉。

准确说起来,今天酒吧里这些人的圈子,跟当初松江齐三书、黄胖子一帮人组成的圈子不一样。齐黄二人,其父权在则门庭若市,权去则门可罗雀,真正风光的不过十来年。而祝孟以及眼前不远处这些人,家中余泽绵绵,说是豪门也不为过。

今日的边学道,能亲手打造出一个豪门来,可是他不了解豪门后代的心理和想法,也就无从判断孟婧姞说的是真还是假。

两人的酒送来了。

台上,到了祝德贞独唱部分:“笑你我枉花光心计,爱竞逐镜花那美丽,怕幸运会转眼远逝,为贪嗔喜恶怒着迷啊啊舍不得璀灿俗世,啊啊躲不开痴恋的欣慰”

听着歌,孟婧姞端起酒杯,跟边学道轻轻碰一下杯说:“尝尝,这里的酒很正。”

边学道听了,轻晃酒杯,让酒充分氧化,然后仰头一口喝干。

这一下,把对面的孟婧姞看得呆住了。

她跟边学道喝过酒,记忆里边学道喝酒很慢,按照往常的惯例,这一杯干马天尼够他喝到离开。

好吧,祝德贞“欲擒故纵”的战术起效果了。

知道祝德贞准备在派对间隙“接见”自己后,边学道心情不太爽。

他可以接受祝德贞约他在酒吧这种地方见面,但不能接受眼前这种安排。

这算什么

就算祝天养、马雲、刘传智也不敢这么晾着他。

本来边学道不在意祝德贞这个人,今天这个会面,纯粹是被祝天养一句“尊重”架着,才不得不来。

可是发现祝德贞一点都不在意他后,发现自己在祝德贞心里一点都不“特殊”后,边学道莫名生出一丝好胜心,他很想看看这个祝德贞除了投胎技术高一点,还有什么支撑她如此狂傲。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人心之微妙,莫过于此。

“这才像喝酒的样。”孟婧姞笑吟吟地帮边学道又点了一杯干马天尼,起身去了洗手间。

终于,难念的经唱完了,边学道以为祝德贞该来见他了,结果,跟祝德贞合唱的男人下去了,祝德贞仍旧留在台上。

边学道瞬间无语了:这位大姐难道还要接着唱还是位麦霸

台上,祝德贞把麦克风放在话筒架上,双手握着话筒架,闭上了眼睛。

半分钟后,前奏响起。

前奏让边学道感觉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一段鼓声后,祝德贞开口,然后只两句就把边学道征服了。

“说我悠悠的路,风声水影千百种,昨日喧嚣的繁花,低了头也是传说。同行的人先走,后来的人揣测,惟一确定的说法,我来过。”

一股沧桑的、慵懒的、通透的感觉扑面而来,先是灌进边学道的耳朵,然后直击他的心。

因为,在另一个时空,边学道正是徐尚秀身边那个“同行”又“先走”的人。而在这个时空里,他除了想让身边人活得更好,就是做一些事情证明“我来过”。

歌声继续:

“不说悲,不说愁,一生故事独自守,而细微心事处,在岁月里淹没。不辨情,不辨忧,往事累累沉不动,而柔情曲折处,有心的人会懂。”

又是一记暴击

“一生故事独自守”“在岁月里淹没”,活脱脱是在说祝海山。

半生叱咤风云,晚年青灯古佛,若没遇见边学道这个“同类”,祝海山一身的秘密只能烂在肚子里,然后泯于时间长河。

正听得入迷,孟婧姞回来了。

她对边学道心中所想一无所知,见边学道直直看着台上唱歌的祝德贞,笑着说:“好听吧”

边学道点点头。

“知道为什么乐队跟德贞姐配合这么默契吗”

边学道摇头。

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孟婧姞放下杯说:“因为这间酒吧是德贞姐跟另外两个朋友一起开的,她是这里的老板。这首歌又是德贞姐的拿手曲目,乐队自然勤着练习,不然这么生僻的歌,怎么可能说弹就弹。”

“哦”听孟婧姞说祝德贞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边学道瞬间联想到国贸三期,之前心里对祝天养买楼解释的一丝怀疑也解开了祝德贞极有可能在国贸楼上开酒吧或者俱乐部,用来给她身边这个圈子里的朋友当聚会根据地。

他正想着,孟婧姞忽然把头凑过来,一脸暧昧地说:“左前方,左数第三桌,穿红衣服长头发那个,很想认识你,要不要我叫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