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孟婧姞在边学道的“尚道园”办生日arty,有交情的上流家族几乎全都派人前来,大家既是给孟家面子,同时还怀有观察边学道和祝孟两家真实关系的目的。
廖蓼也在观察。
大宅二楼,廖蓼站在祝植淳和孟茵云之前站的地方,静静看着楼下身穿华服的男男女女和坐在沙发上与人轻松交谈的边学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当年在松江英语沙龙上,边学道跟温从谦窃窃私语的画面。
廖蓼冰雪聪明,稍微一打听温从谦的背景经历,再结合两人在英语沙龙里“单线联系”的样子,她就猜到了边学道的第一桶金是从哪儿来的,也隐约猜到了强大的智为科技的前身是什么,想通了为什么王一男厚待智为科技的骨干元老,哪怕个别人能力跟不上公司发展的需要,仍旧高薪养着,还配给股份,年年分红,福利好处一样不落地给,即便新入职员工有意见,也以“创业当年多不易”回之。
现在想来,因为那些人是边学道的发家之源,所以边学道厚待他们报答。
明明是个心狠手黑的主儿,偏偏为人行事又人情味儿十足,真是个矛盾的家伙
不过似乎也正是因为他身上这一丝若有若无的江湖气质,才使得有道集团的骨干架构异常稳定,也让他年纪轻轻就能镇得住场面。
看看下面那些人,听他说话的样子像听老师上课的小学生
“你好”
廖蓼正胡思乱想着,身旁传来一句男声问候。
廖蓼扭头,看见一个梳背头、蓄短须、一身得体深灰色正装的中年帅哥。
帅哥个子不矮,目测有1米8,高鼻深目,五官立体,整个人看上去极有修养。
看了看帅哥,又看了看自己左右,廖蓼问:“你在叫我”
帅哥点头,用极具磁性的嗓音说:“是的,我看你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了,为什么不下去跟大家一起聊天呢”
廖蓼微笑了一下说:“我喜欢安静。”
喜欢安静
这一身自信的气场,会是喜欢安静的性子
中年帅哥转而问:“你是婧姞的朋友能冒昧问你的芳名吗”
芳名
廖蓼差点吐出来。
她最讨厌的就是拿腔作势地泡妞,只要是第一次见面给她这种印象的男人,无一例外,全都出局。
念头转过,廖蓼压着声音说:“我叫小花。”
“小花”
中年帅哥一脸意外地看着廖蓼,他实在有点难以相信生有如此容貌气质的女人会有这样“烂俗”的名字。
“那姓”
“不能说。”廖蓼一脸神秘。
“为什么不能说”说话时帅哥满眼都是好奇。
“喏”冲楼下边学道的方向一扬下颌,廖蓼低声说:“我是边总的保镖,要保密的。”
“啊”
中年帅哥上下打量廖蓼,一脸迷茫。
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小细腰还能给人当保镖
忍了几忍没忍住,帅哥不可思议地说:“你是保镖”
“嗯”廖蓼煞有其事地点头:“你没看我在这里监视下面吗”
“可你这体形也”
廖蓼轻撩一下礼服裙摆,露出一截嫩白如玉的小腿说:“男保镖有男保镖干的活,女保镖有女保镖干的活,分工不一样而已。”
帅哥听了面色如土,二话不说,扭头下楼。
要了命了
在边学道家调戏边学道的女人
是不知道祝育恭死的有多惨吗
看着帅哥下楼略显狼狈的背影,廖蓼微微勾起嘴角:还没说什么呢就吓得屁滚尿流,真是白生一副好皮囊唉,我也是够无聊的,吓唬他干什么,万一传开了,那家伙加工作量修理我可就惨了。
一楼。
孟婧姞、孟茵云、祝德贞一帮女人形成一个圈子,边学道、祝植淳、孟焕然一帮男人形成一个圈子,两个大圈子周围各伴有几个小圈子,形成聚会的标准场面。
圈子这东西肉眼看不见,但它切实存在,就像有人可以随意地在几个圈子之间流动,走到哪都有人打招呼热聊,有人走过去不说冷场,也是几句话就被人忽略在一边。
钟佳倩就是这种待遇。
钟家的实力在香港算中上游,但放在整个华人圈子里就属于中下游了。
实力普通,加上钟家声跟秦家那么一码子事影响太恶劣,让人不由得怀疑钟家的家教和家风有问题。
这么一怀疑,直接导致钟佳倩跟着承受不少闲言碎语,姻缘坎坷,而这也正是钟佳倩对哥哥极度不满的原因所在。
arty开始前,钟佳倩料想到抓单独跟边学道相处的机会比较难,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根本没机会
10几分钟前,她曾找了个机会跟边学道自我介绍,可是看边学道反应,跟其他来宾完全没有区别。到这时,钟佳倩才明白一个道理:胜利者从来不会在意战车轮下碾过的蚂蚁。
就像钟佳倩在英国留学时曾问过好几个认识的英国朋友,问他她们是否知道鸦片战争,结果她问到的那些英国年轻人根本不知道鸦片战争是什么。经钟佳倩提醒,朋友们才想起他她们历史教材里一笔带过的“通商战争”和“英中战争”。
中国人眼中划时代的近代史开端,不过是英国人记忆中征服世界广阔战争史的一小部分。
会客大厅中央。
一个看样子不到30岁的眼镜男举着手机问边学道:“今天上线的这款叫kki的产品是有道集团开发的吗”
边学道答道:“没错,kki是有道集团羊城开发中心的最新产品。”
眼镜男接着说:“我有一家软件工作室,我也很关注智能手机,老实说今天看到kki,我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是我思考的东西被别人抢先做出来了。”
哈
周围人发出善意的笑声,因为凡是接触过创意产业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过类似的经历。
边学道听了,笑着说:“老实说,我第一次见到马雲时,说了跟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