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了,紫琼,你少说些,宗主刚才那样做是对的,如果他师父真留下某些后手,让咱们打草惊蛇,恐怕只一下,咱们这些人都要死亡”荒尘见二人有些矛盾,连忙打圆场,转移话题“对了,宗主,你刚才给他弟弟输送了这么多水灵之气,水灵珠不会受到影响吧”
“受影响”乾庆宗主见荒尘打断,自己也懒得和紫琼皇计较,手掌一翻将冥寒珠取了出来,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一圈,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得意的味道:“冥寒珠是好东西,按理说不比水灵珠差,但这小凭借这点东西,就想换我珍贵的水灵气息简直做梦”
“这么说宗主并没将水灵气息注入那个聂铜体内”荒尘听出了乾庆宗主话的意思,眼睛一亮。
“呵呵,注入他体内一个死人而已,有什么资格浪费我的水灵气息这个聂云根本没见过水灵珠,我只是用水灵珠模拟了一下,然后借用灵魂力量挡住了他的探查而已”
乾庆宗主一声冷笑。
“模拟灵魂力量阻止了他的探查看来宗主是打算拿了东西不替他办事了哈哈,好,好”紫琼皇明白过来,哈哈大笑。
“反正他的宝贝多,既然主动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乾庆宗主冷笑一声,将冥寒珠收进纳物丹田,根本没把聂云放在心上。
“不愧是乾庆宗主,果然厉害,这次我们办事失败,肯定会受到华大人惩罚,就有劳宗主替我们美言几句了毕竟宗主是最早跟在华大人身后的,他对你的话应该比较信服”荒尘连忙恭维,说完看了紫琼皇一眼。
如果聂云听到这些对话,恐怕会震惊的推测出,乾庆宗主和荒尘一样,都是那个华大人的属下
“是啊宗主,刚才是我不会说话,也希望你能在华大人身前美言两句,这次我们的确已经尽了全力,但这个聂云实在太狡猾,太厉害了,我们也没办法”
紫琼皇也不傻,立刻明白荒尘的意思,也连忙低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乾庆宗主是和华大人最早的下属,如果他能美言几句,或许自己二人就能获得华大人的宽恕。
自己等人是在华大人帮助下晋升的秘境,弊端就是必须听从他的话,要定期服用传递来的解药,否则,体内法力就会控制不住,自爆而死
这件事办砸了,他们非常忐忑,生怕对方不给解药,真要那样,就等于直接送命。
“放心吧,你们这么多年也向我孝敬了不少好东西,这点事我还是会和华大人说的毕竟咱们都为他办事”乾庆宗主看了二人一眼,摆摆手。
“对了。宗主,你在那个聂铜身上弄了假的水灵气息,如果给聂云看出了怎么办”突然紫琼皇想起了什么问道。
“看出来呵呵。你放心吧,我用灵级初期的灵魂压制住了封印,如果他能看出来,就说明他的灵魂已经达到灵级期他现在不过半步灵级的灵魂,达到期没有几十年的苦修根本就不可能等他那时候再看出来,就已经晚了哈哈”乾庆宗主笑了起来。
“宗主高明不愧是和我们合作多年的伙伴,阴死人不偿命啊”
紫琼皇桀桀笑出声来。凄厉的笑声在大厅不停回荡。
“弟弟,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活过来。让你和我一起战斗,让你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站在高台上传授属于你自己的剑道”
缓缓走在光明城内,聂云想起弟弟活过来一般的尸体。眼泪流满了脸颊。
想起弟弟。就满心都是疼痛。
“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只要好好修炼就能成为聂云大人一样的强者”街道上,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正拉着一个青年的手,一脸天真。
“是的,好好修炼,你一定会成功的”青年点点头,眼总充满了坚毅。
“好的。哥哥,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不但要像聂云大人一样。还要像哥哥一样”听到哥哥的肯定回答,孩童兴奋的跳了起来,手木棍猛然刺出,仿佛一根利剑。
“弟弟当年也是这样对剑术执着,但却一直被我阻拦,从没敢在我面前表现过”看到这一对兄弟,聂云想起和弟弟在一起的场景。
自己不允许弟弟练剑,弟弟的剑术实际上是偷偷练成的,现在想想,自己对弟弟并未做什么,而他却将自己摆在了人生最重要的位上
“这位少爷,看你似乎有什么心事,就来喝一杯吧,一醉解千愁,或许你喝完就会好上许多”
正在走着,就听到路边酒摊上的老板,喊了一声。
聂云从雾气沼泽急速飞行回来,一下没休息,再加上对弟弟的死打击很大,胡长了出来,精神憔悴,即便不伪装,一般人恐怕也想不到他就是闹得光明城动乱不堪的聂云
“喝酒不错,喝酒”
听到喊声,聂云一转身走向了酒铺。
前世今生,为了保持清醒,几乎都是滴酒不沾,现在就让自己放肆一回,为弟弟,也为自己
“客官,要喝什么酒”刚坐下,老板就笑着说道。
“这是钱,你有什么好酒尽管拿来就是越多越好”聂云随手甩出一根金条。
“是,是”看到如此大主顾,老板兴奋的差点跳起来,片刻后就拿出了五大坛美酒,还没打开,就闻到酒香四溢。
“弟弟你长这么大,哥哥还没和你认真喝过一次酒,干”
聂云想起这一辈没和弟弟真正意义上的喝过一次酒,眼泪滚落下来,一手抓过酒坛举了起来,大口吞咽。
上次在雾气沼泽,身处险地,虽然将酒壶拿了出来,却没怎么喝,根本算不得真正意义的喝酒。
真正的喝酒要敞开心扉,放弃一切顾忌,不害怕喝醉和危险前世自己从没这样喝过,今生就为弟弟醉一次
白酒猛然灌入咽喉,刀一般,呛得聂云不停咳嗽,以前觉得白酒喝起来一点都不舒服,而现在却觉得畅快淋漓,将内心深处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一杯接着一杯,一坛接着一坛,聂云没用真气化解酒力,很快就醉眼朦胧。
沉醉,似乎再次看到弟弟和自己学剑,再次看到弟弟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样,再次看到弟弟那张救下自己满意的纯真笑脸
“啊,聂云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练了,这就走”
“哥哥,你记得吗,是你,教授了我最高深的练体方法,是你,教授我剑的道理,是你,治好了我残废的双腿,没有你,我只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没有你,我双腿的仇别说报,恐怕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没有你,我每天只能看着相同的天空,根本不知道天地有多大”
“我知道,你不计较这些,我以前也怨过你,也觉得你不疼我,但自从你上次在院里抱着我,我就明白了一切,知道你以前不让我练剑,并不是嫌我没用,而是怕我受伤知道你以前不理我,是在想办法给我寻找治伤的方法知道你甘心受被人的屈辱,只是为了家还有你的牵挂”
“我能感受到你在光明城见到我时的喜悦,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兄弟之情,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浓浓关怀和关心,我本想好好修炼有朝一日成为你的左右手,成为你最锋利的剑,而现在完不成了”
“我既然成不了你锋利的剑,也不会做阻挡你的绊脚石,让你牵挂,哥哥,原谅弟弟的任性,哥哥,原谅弟弟的调皮,这是弟弟为你做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事”
“再见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