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夏一念,这些天她一直在克制自己,让自己不去想,可是感情这种事是克制不了,淡淡说:“你来了”
“这几天还好吗”夏一念小心翼翼的回复着,生怕刺激到她。
“还好,有事吗”
切入正题的夏一念从包包利索拿出请帖,温柔的说:“这是莫振宇托付给我让我交给你。”
她接过请帖,随意的瞄了一眼内容,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请帖。
一会她缓了缓神情,装作无所谓道:“呵,迫不及待结婚了。”
“你去吗”夏一念迟疑道。
“不去”
“难道你不想去争取一下”夏一念劝说着,心里开始忐忑不安,如果把余熏假怀孕的事说了,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但不能让她失去她唯一的亲人。
“不了,这是我欠姐姐的。”她喃喃的回应道。
从小余熏就什么事什么东西一直让着自己,如今为什么自己不能让一次。
“我知道你姐为你付出很多,可爱情这种东西不能让的。”
“那又怎样,那还未出世的孩子怎么办”余可怒斥道。
谁愿意平白无故的让出自己的好不容易得到的爱情,可是命中注定这样的结果。
看着她那扭曲的表情,夏一念吞了吞口水又问:“如果没有孩子呢你还会让吗”
“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别人永远也抢不走。”
夏一念呵的一笑,讽刺道:“你就抱着侥幸的心态来对待爱情吗”
“不然呢去抢吗”
只见夏一念皱起眉头,紧握着拳头,用冷峻的话语说:“余可啊,我知道任何正常的人遇见这样的事一定会丧失理智,但是你能不能动点脑子,爱就是爱了,没必要为了亏欠去违背自己的心意去骗爱你的人,活该这样整天活在遗憾里”
这话一出,余可整个人像是被人打了一棍似的。
本来忍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手紧紧的揣着请帖,不停的打着哆嗦,不停地啜泣,牙齿紧紧咬着上嘴唇,脸通红的。
良久久,烈日炎炎也能感受到这冰冷的气氛,树上的鸟儿如同上苍的一只眼睛凝视万物。
风低低地拂过稀疏的树叶,带起一缕缱倦叹息。
汩汩的溪水声就像心中那个被生生划出的伤口流出的血的声音,在记忆里凝固成一道伤口,怔怔地流着泪。
“如果你还抱着侥幸的心态对待爱情,那么你还是别去。”
夏一念看她没说话,抛下话就走了。
原地的余可心里复杂的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样突然被她狠心的说,就连反抗的话一句也没有。爱情的确不能让的,如果不去好好把握,去重视爱情,终究会是一生的遗憾。
道理自己懂,为什么办到却那么难心里好像默认她所说的一样,没有生气只有无奈。
、第二十六章:订婚宴
已是傍晚黄昏时,黄昏,像在佛前点燃的一柱香,心静时的苦苦惆怅,将一个个梦境,爱的心痛,继续燃放。一种感伤从心底抽出,拉长,直到光束无法触摸的地方。让黄昏触摸到自己内心深处的伤,这痛,隐藏在黑色的世界。
公寓
回到家的夏一念刚一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余熏装着一袭素蓝长裙,裙摆处绣出朵朵莲花绣至腰身,腰间系上柔软的紫色腰带,上绣祥云一片。小巧的嘴樱色,勾起个不大不小的笑容,分不清有何意味。
“一念,你终于回来了,这身好看吗”发现门口发愣的夏一念,她高兴的拉着夏一念的手,然后转了一圈,笑吟吟的说道。
夏一念打量了她一身,淡淡的说:“恩,好看”
“今天,振宇陪我买了这身礼服,明天订婚宴上一定光彩夺目。”余熏心里笑开了花似的,甜蜜蜜的说道。虽然手段卑鄙,但终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挺好的。”
看着夏一念那面无表情的脸,余熏突然沉默下来,喃喃的问“明天余可会来吗”
“会来。”
话音一落,余熏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脸色大变成灰色,过了几秒,她勉强的笑了笑说:“能来太好,妹妹很固执,也只有一念你请的动。”
早就注意到她那惊吓的表情,夏一念心中一喜,若无其事的说:“那我先进去了。”
“等等”
只见余熏拿起身边的大礼盒递给夏一念,欣慰道:“顾凡对你真好,刚才送礼服来,见你不在,就托付我给你。”
“顾凡送我的”夏一念惊讶惊讶道。
“恩”
接过华丽的大礼盒,夏一念感觉心口有样东西堵着一样,脑海里浮现出顾凡那温柔的笑容。她使劲的摇了摇头,拒绝着这份突如其来的感觉。
夜的气息在暮色四沉的窗前弥漫,夜晚便从四方八面汇敛而来。夜晚于思念的沉沦中夜夜降临,带着伤痛与泪水。夜里有些人缓缓独自落泪,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那些被埋葬的遥远的过往。
第二天
订婚宴上
堂皇富丽的大厅上,吊着蓝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蓝色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当爵士音乐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起来时,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开始被搂在一群绅士老爷们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风弥漫。男子穿着笔挺的西装,女子身着淡蓝色礼服,两人手牵着手,走在红色地毯上订婚仪式,正式开始
“你今天这一身怎么那么俗气”坐在轮椅上的顾少斯穿着一身黑色,淡淡的神情里,有一丝骄傲,有一丝冷漠。黑色的晚礼服,衬托出了他的高贵优雅。就在大家聚精会神的看着红毯上的莫振宇和余熏时,他反过头低声讽刺道。
站在身后推着轮椅的夏一念瞪了他一眼,撇过头支支吾吾:“能不能嘴上积点德。”
“就你那点工资,谁送的”顾少斯好奇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
“快说”
“顾凡。”
本来还一脸坏笑的顾少斯,听到顾凡两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你怎么了”看他脸色有点不太对,夏一念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