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所有认识洛克贝尔夫妇的人都热烈的欢呼起来,带着泪水和苦涩的欢呼起来。
“别让他们的家人久等了”萨西亚仰着头,指着洛克贝尔家的方向涩声道:“是时候见面了”
刘宏再次将石质棺木扛在肩上,然后提着行李箱慢慢在自发分开的人群中向洛克贝尔家走去。
“你是好样的”萨西亚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然后他又大声的喊道:“我今天要喝醉,谁愿意陪我”
“我愿意”
“我愿意”
“不醉不归”
“汪汪汪”洛克贝尔家门前的风景没有改变,那只装了机械腿的狗也是一样。
“回来了”刘宏很是感慨的抚摸着扑到眼前打滚撒泼的小狗。
“刘宏”门打开了,毕娜可停下了嘴边的烟,扶着眼镜惊讶道:“你回来了”
带着开心的笑容,刘宏挺胸道:“我回来了”毕娜可的话,给刘宏一种家人的感觉,由不得他不开心
只是
刘宏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将肩上的石质棺木放在地上,语气有点伤感的说:“连同他们。”
“他们”毕娜可遮住刺眼的阳光,看向了棺木上面的墓碑。
“啪嗒”烟枪掉落在了地上。
“祖母,是谁来了啊”温莉的活泼元气的声音从二楼的阳台上传来:“咦刘宏”
“真的是他们吗”毕娜可也不去拾起地上的烟枪,只是在门口低声的问道。眼镜反射着阳光,让刘宏也看不清她的目光到底是如何。
“祖母”温莉从阳台上探下头来,只是毕娜可此时有点瑟瑟的站在门内,让她无法看见。疑惑的温莉将视线向刘宏移去。
只是刘宏也是沉默着,指着边上的石质棺木。
“那是什么”温莉手搭凉棚,眯着眼睛看着石质棺木上面的墓碑,然后念了出来:“洛克贝尔洛克贝尔”
一言不发的,温莉直接往屋内跑去,然后几秒后就在一阵碰撞声中越过了仍然在门口伫立的毕娜可,神情激动的跑到刘宏身边。
伸出手想去抚摸,可是温莉又担心那种真实的触感会毁掉她心里最后的一丝期待,所以最后还是没有抚摸上去。泪水模糊着眼睛,温莉一边哽咽着,一边将墓碑上面的字读完。
“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温莉那种带着哭腔的语调和她平时元气的声音相去甚远,叫人听了之后更是怜惜。
“真的。”刘宏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
但恰恰是这种清冷而又确定的声音,瞬间击破了温莉的心防,叫温莉瞬间失声痛哭出来,犹如杜鹃啼血般。
于秋末最后几天刺眼的阳光中,刘宏看着身边跪地痛哭的少女和门内低垂着脑袋默然流泪的老妪,突然觉得天气有点热了闷热加上进入亚美斯利斯之后就一直刺激着他感官的异样感觉,叫刘宏有点烦躁的扯开自己的衣襟。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可是他能怎么样叫温莉和毕娜可别哭用什么资格谁摊上这事都需要发泄啊
抬头看着太阳,一点都不遮掩的直视着耀眼的太阳。刘宏突然有种冲动,有种去中央市将烧瓶小人拉出来吊打一顿的冲动他可是这一切的源头啊不过刘宏很清楚,如果他现在去的话就是给烧瓶小人送菜而已
再次进入亚美斯利斯以来,刘宏就敏锐的感觉到了地底深处的异动,就好像动物的内脏一般这是在亚美斯利斯之外没有的
之前只会炼金术的时候,刘宏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他一穿越过来就在亚美斯利斯,就算是碰见了拉斯特,也只是稍微有点反应罢了。可是在学会炼丹术,学会感应龙脉之后,刘宏就知道了,下次见到拉斯特或者其他人造人的时候,就不会只是一点反应了
刘宏身边有贤者之石在学会炼丹术的时候,刘宏就用炼金术炼制了一个厚厚的铁盒将它封存起来因为感受过龙脉的他再次感受到贤者之石的时候,满满的全是负面的情绪令人作呕
但是即使刘宏用铁盒封存起来,贤者之石的气息仍然会透出刘宏炼制的铁盒,叫他每次修炼内力都有点不得安生
这也难怪刘宏在新国的时候,去问人问事的时候,总会碰到冷眼和猜疑的目光。
“别哭了”几分钟后,刘宏伸手按在温莉的头上,语气温和的道:“看到上面写的生平了吗他们两个都是英雄你应该要笑着欢迎他们回家”
“我不要他们是英雄”温莉抬起哭的红肿的眼睛,哀伤的看着刘宏道:“我只要他们安稳的回来”
看着温莉的哀伤的眼神,刘宏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是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脑袋。
“将他们葬了吧”毕娜可此时已经捡起了烟枪,只是哆哆嗦嗦的,几次都点不上火。不,不是点不上火,而是根本不会点上火,烟丝都没有的烟枪怎么点火
步履蹒跚的,毕娜可走到石质棺木边上,用手抚着墓碑的最下角,一边流着泪,一边用低沉的声音道:“回来就好”
温莉本来已经稍微止住了哭声,但是毕娜可的这句话,叫温莉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毕娜可婆婆,温莉就交给你安慰一下了。”刘宏将石质棺木抗在肩上,然后向着曾经埋葬爱德华他们的炼成物的地方走去。
这里是他洛克贝尔夫妇活着的时候的家,那里是他们死去的时候的家。
到了墓地,刘宏炼成了一个大坑,将棺木放进去,然后盖上土,最后炼成了一个和石质棺木上面同样的墓碑竖立在墓前。
一切都完事之后,刘宏上前扶着墓碑,低声道:“虽然我不相信彼岸,但是希望你们能有彼岸安息。”
说完这句话,刘宏环顾了墓地一圈,然后停在不远处写着特丽莎艾尔利克字样的墓碑上:“这事也该解决一下了。”
第十六章整理所学求推荐
红艳的夕阳将影子拉伸在墙上,刘宏和毕娜可面对面坐在客厅里面。
“有什么事吗”毕娜可低垂着眼睑,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悲伤不可避免,但是注意身体。”刘宏双手手指交叉,靠在桌子上,低声的安慰道。
“这事我有分寸。”毕娜可拿起烟枪,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语气有点淡漠的问道:“可以和我说一下他们的事吗”
他们指谁还用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