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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午后方晴 6627 字 2019-05-04

余下的打下欠条,这才停止追债。”

“这倒是一个方法,二长子,你去泾阳东城门外,哪里有两营官兵,传我号令,立即将李家的产业宅子一起封起来,然后将所得财货一起押到渠库,以备建渠之用,不过将这些财货估一下价,以备让本官与李员外算账。再者,李员外很狡猾的,这样吧,将他的所有宅子一起拆掉,留下一个牲畜棚,先让李家上下有一个安身之所,怎么办呢,就如他们请的两个讼师所说的那样,我朝以宽厚为本,那就宽厚一点吧。然后木材砖瓦一起移到城外,以便让未来各个军营的兵士建设房屋军仓之用。”

“喏。”

“李员外,这些地嘛,这样,本官打算以最后的地算价,近三百顷,一亿五千万钱吧,不对啊,你欠了一百亿文,还是还不清,算了,等会将你家的财产盘点出来,你也可以打一个欠条。来人,先将他拉下去。”

李员外这时整个人傻了,也不哭也不闹,就象一个植物人一样,被拖了下去。

“曾员外,你过来。”

“明公,明公,饶命,我们只是一些坏狼,没狈坏,明公饶了小的吧,”曾员外磕头如捣米。

什么叫倾家破产,这才叫倾家破产,连房子都拆了,这是让李员外一家老小,连同子孙后代都永世不得翻身哪。

“小的愿意捐”

“捐什么捐,有账算账,来人,将他看住,再聒噪,立即掌嘴。”

黄良又开始带人计算。

“难怪我的两个外甥说要节人欲。”侯可叹息一声。实际前段时间,王巨说这些人九成会烧账房,他还不相信呢。

结果真烧了。

其实最后王巨的退让,本来是一次最好的下台机会,可能会有些损失吧,但能损失多少,一成地还是两成地,然而余下的地得到灌溉,都成了一流良田,岂不弥补回来了。况且这些人也不完全是地租谋生,多数人在行商。一个郑白渠将能养活十几万户农民。这只是农民与保捷军,一旦这么多人涌进来居住,还会有许多百姓不用种田,靠其他行业谋生。那养活的人会更多。仅是这个商机,一年得赚多少钱

况且王巨已托赵员外点出了这份商机。

然而这些人始终执迷不悟。

“侯知县,这又错了,不怕贪,但要贪得正,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比如我外父与延州朱员外,他们赚的钱越多,对国家帮助越大。”

什么节人欲,若那样,有本事学习陈抟去,别跑到朝堂争名夺权夺利

侯可默然。

这中间有王巨的带动,但两家人做得是不错。

这个烧酒赚了钱,一直投到华池那边的县学,安排野利族人的居住,因此上半年钱帛透支不出来。到了夏天才渐渐好转,然后又立即与吐蕃交易牲畜,这边出来这么多耕地,得需要牲畜耕种,特别是保捷军,得让他们手中有牛,那怕三户共同拥有一头牛吧,耕种问题才能解决,才能安心训练作战。

朝廷一没那钱帛了,二上哪儿买牛。

实际朱李两家的人从那边买来黄牛,一头拉到郑白渠来,得十几贯钱。

宋朝的牛价根本不合理。

朝廷就是有钱,舍得出吗

然而因为朱李两家,这个问题就解决了,一千九百多头牛,两百余来驴子,正运向泾阳,大约几天后就能到达。

虽然不能解决即将屯田的所有保捷军士的需要,但会缓解一部分的压力。

如果商人个个都象朱李两家这样,朝廷还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黄良又将曾员外的欠账算出来,不用说,又是一笔可怕的数字。

“陆平,你过来,同样带两营官兵进城。”

曾员外又彻底倾家破产了。

王巨眼睛在余下的人身上扫来扫去。

这些人一起吓得不行,彭员外没办法,只好带头过来,央求道:“明公,我们别无他求,就按田册上的地亩分地吧。”

“那么简单”

“我们再出一些钱粮捐助渠工。”

“一些,本官问你,我来主持渠工,可曾下过什么露布与命令,针对你们不错,本官是下过露布,不得圈田,但本官做错了吗”

“没有。”

“本官再问你,本官斩杀了几名胥吏,他们是你们的儿子,还是侄子”

“不是。”

“那为何派蛊惑他们进京告御状本官再问你们,之前,本官又做了什么,为什么派人攻击我,还当街当着大家的面骂本官,骂本官父母,又将本官逼得住茅棚。你们将本官当成了什么本官再问你们,为何又派人烧县衙烧账房,形同谋反”

“没有谋反哪。”彭员外哆嗦道。

“那些人是不是你们指派的说”

“是,是,小的们让猪油蒙了心,”彭员外也开始抽自己嘴巴了。还敢不承认吗

“如何指使的,具体怎么做的,一一招供。”

没办法了,这些人只好招供,不过主要罪状推到李员外身上。

“签字画押。”王巨又喝道。

几十人只好在供状上签字画押。

“恒之,继续清算他们的欠税。”

“明公,放过我们吧,我们愿意捐,只要明公说一句,想要我们捐多少,我们就会捐多少。”

“干嘛呢,本官难道会勒索你们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不过恒之,只按照他们所说的地亩计算欠税,另外加上四成年息,也不用利滚利计算了。”

但这个有什么区别

就是不加四成年息,依然一样还不起,只不过不会变成天文数字。

“明公,侯知县,中使,你们放放我们吧。”

“恒之,继续算,不过本官还给你们一个机会,看到那边了吧,那棵槐树下,你们去再商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本官。”

“我们再也不敢了。”

“滚,本官让你们去,你们不去吗”

彭员外还想乞求,突然会意,连忙带着大家跑到那棵槐树下。

“这小子可恨哪,怪不得我们的人前面一烧,后面就抓起来了,”云员外说道。

那还用说吗,这就是一个大坑,然而跳也跳下来了,说了又管什么用。

“嘘,云员外,小点声,不能再让他听到了。”徐员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