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句,章楶不作声了,就是出现盈余,又能如何,一场战役打下来,什么盈余也没有了。
不过这实际不是问题,有王安石
没王安石敛财,靠王巨这些小打小敲的,还是解决不了这个危机。
王巨接受军队。
确实章楶做得很不错,他虽挑选出来四十六营保捷军,但这么多保捷军中几乎就没有一个是羸弱士兵。
“虎狼之卒。”
“子安,你也不光顾着修渠,适当地练一练吧。”章楶劝道。
“你看我有时间练军吗”
“要么上书请陛下挑选几勇将过来。”
“这倒也是,”王巨道。实际上他关注了一些名将,并且找到了一些名将的下落,如刘昌祚,燕达,张守约,刘舜卿,曲珍,和斌,王光祖,王君万,还有一部分名将下落没有打听到,比如赵隆,贾岩,郭成,王舜臣,毕竟他手中的资源也有限,不可能冒昧地对赵顼说,这些人就是名将,得立即找出来。况且有那么多同名同姓的人物。
就是这些找出来的人当中,也有一些人开始了自己的轨道,没必要干涉他们的发展。
但他手中还真的几个合适的人选,第一个就是种谊,种家老小,现在才二十几岁,不过能混一个指使,提前载培。还有一个是姚麟,姚兕母亲刚刚去世,姚麟在家丁忧,但早满了一百天,可以夺情让他出山。另一个人便是供备库副使苗授。这三个人都暂时不在军中,倒是可以将他们调过来,搭配一个职官,然后负责训练这几万保捷军。
除了种谊可以稍嫩一点外,其他两人资历与经验也应当足够了。不过王巨想了想,又加了一个人,王君万,据说此人有点贪,心胸也略狭小,但同样能打,现在仅担任着秦凤路一个指使之职,虽无什么实战经验,却有一定的练兵经验。补上此人,三人的不足便完全弥补上了。
想到这里,他立即写了一封奏章,向西府发出请求。
在这一条上,文彦博犯不着为难。
“子安,你还真任人唯亲哪,”章楶打趣道。一个与姚兕有关,一个与种诊有关。
“怎么办呢,换作你,知道谁人可用”
“倒也是事实。”
当然章楶可不知道这四将的厉害,但王巨也不知道一年后章楶这次无心提醒,对他来说会有多重要。
章楶又说道:“这几将若是能到来,子安还要提醒他们一句,指使之职要睿智能御下,都头必须要勇敢,我只是略挑了一挑,挑得不仔细,因此给他们之职仅是代职,还望这几将下来后,仔细挑选。”
“其实各营指使与都头,都最好进行甄别挑选。”
“最好是最好,那是不大可能了,”章楶叹息道。军中有太多太多无能的武将,贪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但真打的时候,又不管用。
那怕庆州大顺城一战,那样的奖励,有的指使表现仍不大合格。
“慢慢来吧,总的来说,现在我朝军队表现,比仁宗时要好得多。”
“那是没有李元昊在。”
王巨让他一句话弄得也无语了。
“官人,你们在岭南种的是黄金啦”李妃儿抱着几床棉被与琼娘走过来,气呼呼地问。
“怎么啦”
“一张被子二十贯,为什么这么贵”
去年赵顼也送了一床棉被给王巨,但让王巨打着赵顼的名义,送给了居养院一个最高龄的老人。为何,别看这小小的一床被子,能得到的大臣实际真的不多。在他这个档次上,王巨是唯一的一个大臣,包括章楶都没捞到。
它不是被子,在赵顼眼中,是一种认可,但在其他大臣眼中,多是嫉妒与仇恨。
于是他高调地去了居养院,假意说是赵顼听闻郑白渠办了一个居养院,刻意赠送一床木棉被,给高寿长者,以示慰问。
送走了,仇恨值多少会下降一点。
做得不错,高滔滔在宫中再次表扬了王巨,只是王巨不知道罢了。
然后到今年,大量棉被来了,利益想最大化,不能只在京城销售,现在汴水冰封,扬州江宁也有了,另外关中也运过来了,泾阳因为郑白渠,开始变得繁荣,一部分商人也带了一些棉被过来销售。
去年是皇上的赏赐,受了会拉仇恨值,但现在有的卖,俺用钱买来的,不会拉仇恨值吧。结果妃儿与琼娘去泾阳购买,然后无语了。别人不知道,觉得稀罕,但她们知道产量哪,这一亩地棉花产量虽然不能弹出来十床棉被,可能弹出来六七床棉被吧。那么是否意味着一亩地的收益能达到一百多贯
“二十贯”王巨也有些咂舌,又问:“有人买吗”
“有人,估计再迟几天,就买不到了。”
“那也不贵。”
“还不贵哪,那得卖多少钱”
“有人买,并且卖得快,就不快。再说,这是内库交给商人的,内库未必能得多少钱。我估计,官家听到这个价格后,肯定气坏掉了。”
“不过它确实是一个好东西,很暖和,”琼娘用手摸着棉被说道。
“物以稀为罕为贵为好,再过十几年时间,它就不稀罕了。”王巨说道。
这种暴利可能赵顼与王安石没有想明白,但它会持续很长时间,甚至十几年二十几年。
市场决定的结果。
为何它才出现,产量有限,即便内库推广,想要普及,也要好几年过后了,再说岭南地广人稀,靠迁徙百姓,又能迁来多少百姓,苏利涉上书说迁二十万户,那用二十万户,若是迁一个十万户,那个声势就会惊天动地了。
但它的市场需要量有多大非是京城,也非是北方,准确地说岭南以北都需要它。这就是一千多万户的市场。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