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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午后方晴 5988 字 2019-05-04

现在宋朝主要的武器就是弓弩与各种战刀,次之就是长枪盾牌,再次之就是各种投掷的矛、斧、挝,还有结合挝与枪发展出来的钩镰枪,余下的锤或者辽国的骨朵、锏、鞭、索等武器同样罕见之。

原来宋军配置比较单一,弓就是弓,刀就是刀,枪就是枪。

但王巨陆续做了改进,弓弩手同样腰间会佩着一把刀,训练时也会训练刀,否则敌人冲到面前,难道继续放箭或者刀斧手,同时手中装备着一个小藤盾,一手杀敌,一手防御。

现在渐渐于全军推广。

因此想装备齐,那是会花不少钱帛。现在王巨采取了一个折中办法,不需要成套,只要训练时保证每人手中都有一件制式武器就行了。

如果财政允许,再装备一些铠甲,让这些义勇与保丁轮流穿上铠甲训练,但这个就有针对性了,只有那些武艺高超的义勇保丁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那么一旦充入到禁军当中,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很快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但这样一来,也能节约不少钱帛。

“这样啊”赵顼喃喃道。要知道如今宋朝有多少保丁与义勇啦,但花钱的还在后面呢。

“至于以前官府或教头勒令保丁与义勇强行装备的武器,一律不能再使用了,如果朝廷没有补贴,现在一人补贴两贯钱,同时,凡是义勇与保丁者,其户免半赋税。这样,百姓不但不会感到怨苦,反而会踊跃参加。道理与介甫公的免役法一样,三等以上户不易赴差,那么就出钱免差吧,现在这一举措,因为会有许多穷苦的百姓自动参加,冬闲有话计者,朝廷则就不用再强拉丁了,再责令各教头不得勒索义勇与保丁,否则朝廷严惩不怠,特别是军法,不得超过五十笞。那么百姓还能怨苦之”

等于真正变成了民兵。

还有弊病,不过弊病就小得多了。

“五十笞”

“陛下,为何教头能勒索成功就是军法之故,有些保丁义勇懒散,执行军法也不能说不妥,但不做限制,就存在许多弊端,如动不动执行军杖,甚至不是杖,而是沉重的军棍,在这样的军法之下,教头若勒索,谁敢不从”

“难怪”

“陛下,也不能说介甫公变法什么都不好,最少将国家最困难的财政问题解决了。当时介甫公实施保甲法,一是为了进一步裁减禁兵,节约兵费开支,二是为了防盗。但现在财政越来越宽裕,到了重新调控之时。”

“那么保马法呢。”王巨一回来,就说要矫正保甲法与保马法,所以赵顼又问道。

“陛下,实际所谓的保马法,能提供大量战马,根本不可能。战马是战马,驮马是驮马,让百姓饲养,平时不让它们奔跑,而是负重做活,上战场能发挥作用么而且使用战马也有学问的,比如一匹马,最好不要让它一口气驰三十里路以上,每天不要超过两百里,否则就会伤害到战马。但平时饲养时,还不能让它们不驰,每天要小驰或快驰十几里,那么到了战场上,才能让战马能保持一定的速度。这只是跑,还有平时的饲料,以及马棚的管理,战马的清洗与照料等等,都有一定的讲究。”

赵顼整听傻了:“卿以前为何不说”

“臣是文臣,不是马官,这些学问,也是彼岸大规模饲养马匹后,渐渐摸索出来的。”

“唐朝府兵似乎也养马吧”

“唐初府兵是自备马匹,开始时地广人稀,而且多次大破胡虏,得到大量良马。然仅过了几十年,马呢,唐朝只好给钱让府兵自己买马。可能府兵自己有马,但就是有马,那个马多半也不能上战场了。陛下,如若不信,现在河北有许多保马户,被朝廷强行勒令买马,看他们现在养的马能不能上战场”

“那保马法”

“介甫公种种变法当中,最糟糕的就是市易法,次之就是保马法,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有弊必有利,去其糟粕的一面,那么另一面必然有其意义。如果想使保马法成为良法,也要做一些调动,一分民用,二分军用。实际以前历朝历代也不是禁止百姓养马,为何马在中原一直没有繁衍起来,一是马繁殖能力很低,二是百姓将雄马一起去势阉割,三是百姓滥用马力,比如让马整天吃重拉货或耕作,所以马的寿命不长。这导致中原的马数量一直不高,并且再好的马到了他们手中,也不能当成战马。不能当成战马,价格也就不高,百姓就不会太珍惜之。”

“所以唐朝巅峰时,战马主来来源地还是西北几个大牧场,而非是来自百姓手中的马匹。不过马的作用非同小可,无论耕作或者运输,远远胜过了人力。故臣认为,朝廷得下诏,如果百姓有雌马得马驹者,半岁后,备报官府,官府赏赐百姓十贯钱,配种雄马赏两贯钱。”

“这”赵顼有些怏怏了。

“陛下,若此,以后我朝马匹会越来越多,这有利于国有利于民,实际还是归之于民。”

“那么军用呢”

“陛下,军用也分成两步,首先下诏,对以前的保马户,每户补贴十贯钱。”

赵顼万分惊讶。

“臣在华池时,先帝下诏给三十贯钱买战马,实际一匹战马价值五十贯,上等战马达到一百多贯。介甫公执行保马法,由官府给马,或给二十几贯钱,由百姓买马,然而因为百姓饲养不当,或死或弱,官府又让百姓赔偿。结果马匹未增,徒增民忧,由是又改成民牧制度。”

“然后出现奇怪的一幕,朝廷于西北给钱,按马尺寸大小分别给三十二贯到十六贯,前年朝廷又诏令,发北方马户调马支持骑兵,上马给三十贯,中马给二十五贯,下马给二十贯,可去年吕公雅却上奏,本路保马极苦难买,民既争市,价亦竞贵,至驽者不下百贯。还有一件事,侍禁杨嵩在西北得一马,打算卖掉筹集路费,让韩同院韩缜花三十贯买下,结果韩同院发现此马不可乘,又患疥瘙,让下人退还给杨侍禁,实际韩同院也不知道,三十贯只能买这样的马”

“为什么出现这一幕奇怪的现象,朝廷责令百姓牧马或保马,如果真让百姓使用,又无所谓,然而朝廷时不时收回保马,或者强行用低价买民马,保马户为了不让官府追究责任,只好买马回来应付官府。朝廷收回保马或者高价低价买马数量越多,马市价就越高,这才出现连契丹马的价格都达到一百贯的奇怪之事。”

这个好查的,问一下韩缜,或者从存档里将吕公雅的奏章找出来就行了。

赵顼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因此保马法必须进行重大的调整,一是对以前的马户每户补贴十贯钱,虽不能挽回他们的损失,多少会起一起抚平人心作用。全国人心安定,后方稳定太平,才是伐夏最大的后盾。二是朝廷不能再强行让百姓买马保马了,而是将军中的次马,但不能是病马,交给马户饲养。马死后,不能再让马户赔偿几十贯钱,而是根据交马前马的口龄,分别赔偿五到十贯钱。实际呢,等于是变相地向马户征收马租,这个马租百姓同时又是能担负起的,并且有了这个赔偿,百姓会爱惜之,延长马的寿命,再辅以对马驹的补贴,那么就利于马匹数量增加了。”

“至于那些半岁的马驹,也不是完全补贴给百姓,而是权当朝廷从百姓手中买马,再示其马的优劣,若劣者继续交付百姓饲养,但死后赔偿额不得超过十二贯钱。优者,朝廷带回来,可以当成战马饲养了。但这么做,会激励百姓主动让马匹配种繁殖。”

“牧场何如”

“牧场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