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逃,范纯仁吕大防不能逃,章惇来到京城,这一群大臣们不顾脸面,一个个亲自来到十几里外东水门码头,迎接章惇回归,章惇看着这一群不要脸的大臣,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呵呵两声。
随着朝廷下诏,将蔡确、张商英、李清臣等人陆续调回京城,张商英接到朝廷用特脚递送来的诏书,人还没有走,便用特脚递上奏,武宗盛德大业,都被一群奸臣逆贼败坏了,因此我请求朝廷将京城各部司所有文件一起封档保存,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调动查看,以勘查每一个官员的清奸忠邪。
准备清算了。
而且朔党又做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张荐进京述职,向朝廷汇报原委,朱垓等不及,又亲自来华亭查问。
在华亭他无意中看上了一个叫兰兰的行首,十分恩宠,在她的馆中逗留了十几天,然后返回秀州。
这个王县尉又看到了一个机会,在他挑唆下,兰兰带着婢女,找到段天水,妾身也要地。
与张荐长袖善舞不同,段天水脑筋可没有那么活络,他一听气乐了,你只是一个妓子,不是刘娥的伎,而是真正的妓,凭什么向我要地
而且就是其他的乡绅,他们虽然分配了许多耕地,但都是用钱变相购买下来的,你一个小妓子,嘴一张,什么都不出,凭什么向老子讨要几十顷耕田
一怒之下,将衙役将这个兰兰笞了五十下,拖了出去。
这下捅了马蜂窝,兰兰跑到朱垓面前哭诉,朱垓大怒,立即用与“逆贼”王巨通谋的罪名将段天水押到秀州州衙,一顿毒打。
为了河工,段天水这几年可以说是呕心沥血,身体本来就不好,一顿毒打之下,被活活打死了。
然而朱垓为了掩盖其罪名,又继续派人去那三十名商贾家中抓捕,不过那三十名商贾不在家中,于是将他们家中的仆役一起抓来,用严刑逼供,不是也是
张荐就在这种情况下返回华亭县的,但是他很精明,听到相关风声,立即隐蔽起来,又利用当地乡绅的关系,查出了相关的真相,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正准备“畏罪潜逃”向彼岸,就听到朝堂的变动。
因此冒着两浙路抓捕的风险,又潜回京城,击登闻鼓鸣冤。
赵煦看到章惇送上来的奏章后,立即将所有重臣召集,大怒道:“仅动用了朝廷少许物资,几乎凭借一己之力,修浚了这么庞大的利国利民的水利,只剩下最后三十里,这样的社稷功臣,堂堂的紧县主薄,却被一名妓子活活逼死了,吕大防,这几年宋朝究竟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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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5章黑暗之剑,光明之心上
“据解密的一些文件,永和年间,朔党之疯狂,有可能也有圣祖秘密派人在背后推动之故。”讲台上的教授讲说完这段历史,然后说道。
“这种说法有待考证,但当年银行司的一些失措之举,确实是圣祖派人唆使了孙觉。”
“但不能因此否认圣祖的伟大,当年朔党力量太强大了,加上武宗一直想用平衡之道,异论相搅的祖宗之术,导致王介甫与圣祖一直不断地妥协。不破不立,只有彻底地让他们破掉,才可以树立新的秩序。”
“所以有人论述圣祖,是用黑暗之剑去持光明之心。请大家注意这一点,手段可以黑暗,心却不能黑暗”
永和党争过去了近两百年,在这两百年中,彼岸一直坚决执行着王巨的政策,不认同中原者中国者,一律杀无赦,这也是彼岸最重要的制度。绍圣后,宋朝也有意与彼岸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甚至诸王多迎娶宋朝公主,这使得彼岸百姓一直将宋朝视为正朔,事实上彼岸虽分裂三国,但明确规订这三国是中原王朝的羁縻国,三国之主只称王,而非是皇、君、帝。尽管大家对王巨很尊敬,只是说圣祖,而非是圣皇。
当然,彼岸这种君主立宪制度,君王的权利无限的下放,宰执又改为换届制度,大伙失去了称王称霸的雄心,加上王巨立下的制度,也就没有对中原王朝产生野心的土壤了。
在这种良好关系下,宋朝也鼓励着无地的百姓向彼岸迁徙,使得彼岸迅速繁荣,当然,这也缓解了宋朝的人口压力。
但宋朝在彼岸帮助下,以及交通的改善,先后灭掉辽国,黑汗,花剌模子,以及吐蕃各部,使疆域超过了唐朝鼎盛之时。
然而因为立国时久,宋朝政治再次恶化,兼并严重,贫富严重分化,大臣将士们文恬武嬉,几乎到了病入膏肓之时,即便彼岸不断帮助,都阻止不了这种趋势蔓延扩大,相反的,宋朝内部有许多人认为彼岸以臣凌君,认为彼岸是干涉宋朝内政,凌驾于宋朝之上,导致许多大臣对彼岸越来越排斥。
以至彼岸渐渐放弃了宋朝,有一些眼光长远的人都开始为新王朝准备了。
不过因为王巨留下了一些预言,彼岸对于宋朝今天,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但又不能否认这段基业,正因为宋朝前面很长时间在强大着,彼岸依附着宋朝,才得以迅速发展。也因为这两百年的一统,宋朝经济迅速发展,各项技术也得到迅速发展,与彼岸几乎联手进入工业文明的初期阶段,宋朝内部资本主义也正式萌芽,为后面的新王朝打下了厚实的基础。
其中的得值得借鉴,其中的失也值得借鉴,三洲惩戒宋朝的局面,先后将遗产税提高百分之二十,每户标准财产内不用交纳遗产税,但超出部分,必须交纳等值的两成钱帛,或者由官府派人核算,割出两成财产由官府处理,才可以继承父辈遗产,用来打击世袭、垄断与兼并。
这个遗产税是王巨自绍圣年间陆续发起的税赋改制,首先改革的是商税,商税中过税没有动,但往税大幅度做了调整。关系到民生方面的,往税只有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四,比如粮食,只有百分之二。各种坑矿在百分之四到百分之八之间,各种酒类与奢侈品则达到了百分之十。市舶司的对外或者进口商货也进行了调整,民生方面的只有百分之五,奢侈品如宋朝的基率,百分之十,但逃税者会苛以严厉的处罚。宅地税也与宋朝不同,彼岸制订了一个标准,普通的民宅不征税,高于这一标准则每年征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二的税率,千分之一则是对某人进行评估,对国家与社会有贡献的人,就可以享有这个资格,否则就是千分之二。
其次就是遗产税,王巨将其提高到了百分之十五,但也制订了一个标准,按照此人家中的宅、地、以及其他所有资产进行评估,普通人家则不必交纳这个遗产税,但高于这一标准,则必须交纳百分之十五的遗产税,不过有的人家全部是不动产,因此可以按照银行最低贷款率,准其在十年内陆续偿还。超过十年,那么则派人强行切割其财产,进行拍卖处理了。
这些制度是针对所有人的,包括王巨本人,如果他死了,将其财产分配给三个儿子,那怕是王室的财产,同样得交纳遗产税。同时进一步下调两税,一些烈士户、孝子、善人、老师等,则全部免其两税,但这不包括官员。
然后又做了一条规订,官员子弟相互联亲者,其子女则不可能进入官场,官员子女相互联亲,或者与当地豪强富人相互联亲者,官员本人则不可以进入行省级别的官场,也就是想担任行省级别的官职,其子女必须与寒门子弟联亲,以打击世袭。
这些制度推出后,一些有钱的人开始回流,遗产税太高了。
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