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莫不是在说自己越苍穹好生无奈,在这丫头嘴里,自己竟然这么不堪,没想到的是,接下来苏宴紫却做出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她居然伸手在千年灵树上,采摘下一样果实,悄悄藏在了怀内:“希望我这么做,真的会有效果,若是父亲问起,就说我练功时不慎走火入魔,吞下救命用了。”当即面上闪过一丝决绝之色,自行离开了密室。
“你不跟着离开吗”隐师别离见越苍穹微微发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苏宴紫是拼着被责罚的可能,为越苍穹摘下了千年灵树的果实,看来那丫头对越苍穹,不是一般的关注。
“五年了,在这个苏家也只有宴紫把我当做自家人,也许别人还在背地里笑话,我这个废物少主,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越苍穹唯有苦笑,但随即脸色变得决绝,“不过俺越苍穹可不会,让自己的好朋友受苦的,等一下随便再来个什么人,师父你就施些手段,在灵树上做些手脚,赖给别人就是。”
“怎么赖给别人”隐师别离听着好气又好笑,这孩子真不知该说,他是聪明好还是狡猾好,不过难得他一番维护挚友的心意,倒也不好拒绝得太直接,就说:“为师可不做这种事,若是你修为到了武技三四层的境界,我或可教你一些幻术的小把戏”
二人正在说话,密室的大门忽然开启,从外面又走进来两人,气呼呼说道:“平日里你总说,自己有多风流倜傥,什么样的女人,都逃不过你手掌心,却怎么,看见个小妮子就没了辄,真是废物”
在前面说话的,是个面色黝黑的老者,一副哭丧脸的模样,越苍穹认得,这是苏家长老苏墨海,在苏家的地位,仅次于苏宴紫的父亲苏臣飞。
此人一向对人刻薄,人缘颇差,门下有一嫡传弟子名叫林城,天资尚算不错,曾向苏宴紫求亲,可惜被苏宴紫的父亲断然决绝,两人甚至因此传出不和的谣言,看来那后面跟着的,就是林城了。
果然,跟在后面的年青人,面上显露出十分的不忿,嘴上却不敢反驳,只是说道:“师父莫要动气,我只不过是刻意让着她罢了。苏宴紫这丫头单纯的很,若是有朝一日,我找到机会,她自会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
“哼你就尽管在我面前夸海口吧,不过老实告诉你,最近这一段时间给我收敛些,别乱打什么歪主意,成不成,也就忍这么一时了。”苏墨海不跟林城废话,径自来到灵树附近,准备修炼,忽然却直直盯着灵树皱起了眉头。
越苍穹在战车里,一看不好,八成是果实被摘的事情露馅了,这个苏墨海好生眼尖。
果然,苏墨海走近前,仔细打量了一阵,勃然怒道:“前日,我明明见到,这上面有一颗快要成熟的果实,这五十年一颗的仙果着实得来不易,怎么无端被摘了”
林城见师父大发雷霆,不由上前瞅了眼,被摘去果实的枝头,怪道:“会不会,是苏臣飞摘的,这里旁人也进不来啊”
“不可能。”苏墨海一摆手道,“苏臣飞不会随随便便,就摘下还差两三天便成熟的仙果,这种急功近利的事他做不来。除非是府里出了什么大事,急需仙果救命,方才苏宴紫匆匆离开,你不觉得她的神情有异,难道是她偷偷摘去了”
林城猛然拍手,附和他师父说道:“进阶大会就要开始了,会不会是苏宴紫那丫头,拿去提升功力了”
“你这小子,难得脑筋转得这么快。”苏墨海点头,居然认同了林城的想法,越苍穹听了却是嗤之以鼻,在战车内怒曰:“放你的屁,我们家宴紫,可是为了给我治病才摘的,哪像你们想得那么龌龊。”
苏墨海两师徒,在密室里嘀咕了一阵,忽然咬起耳朵:“一不做,二不休,这就不能怪我苏墨海,心狠手辣了,是你苏宴紫自己撞上门来,林城你把灵树上,快要成熟的果实再摘去两个,虽然成熟尚早,但加起来足以比得上,苏宴紫拿走的那一颗,我此刻就去找苏臣飞告状,把事情都推到苏宴紫身上。”
没想到,这老头如此歹毒,隐师别离听着不由叹气,越苍穹心中却盘算起来,该如何给苏宴紫通风报信,那林城面露难色说道:“这样不好吧,好歹苏宴紫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万一要是苏臣飞偏袒自己的女儿怎么办不是徒劳无功吗”
“你这废物,方才还说你聪明,一会儿又糊涂起来。”苏墨海狠狠在林城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咱们的目的,是要吞了这两颗仙果,方便你参加进阶大会,找苏臣飞告状不过是撇清关系,等会儿出去,你立刻去找苏宴紫报信,师父我再给你演场好戏,为你小子在那丫头面前,添几分好印象。”
“那感情好。”林城闻言大喜,急忙谢过苏墨海,两人掉头就要离开密室。
越苍穹见状,心说得赶紧跟着离开,不能让林城如意算盘打响。
当即驱动战车,跟在两人后面,悄悄移动到密室门前,等两人前后脚出去关门之际,又从门缝里悄悄离开。
必须赶在林城前面,给苏宴紫报信,否则被林城抢了先,到时候苏宴紫私摘灵果的事,可就说不清了。
越苍穹当即加快驱动战车,急往苏宴紫的住处赶去,但是头一次驾驭这玩意儿,有些不太熟练,幸亏隐师别离在旁边指点,越苍穹集中精神,全速开动,战车飞一般,在地上奔驰着。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先林城一步,到达苏宴紫的房间。
于是从天元战车里出来,当即敲了敲房门,里面却是没人答应。
难道没有回来,越苍穹忽然醒悟,莫不是直接去找自己了,转身就要回自己住处,却一眼瞥见方才赶来的林城,那小子一向看不惯,自己和苏宴紫关系亲密,这时撞见也只是仰着头,鼻孔里狠狠哼了一口气。
好小子,你还给我示威,越苍穹不动声色,依旧笑嘻嘻地离去,还故意自言自语道:“宴紫又不再房里,真是奇怪。”
他刻意声音说得颇大,让林城听见,然后大摇大摆离开,等来到转角,猛然转身探头去看,却见林城鬼鬼祟祟,四下打量一番,居然推门悄悄进了苏宴紫的房间。
看来这小子是想使坏来着,可惜遇上了越苍穹,比他鬼主意还多的家伙,当下又蹑手蹑脚回去,从门缝里打量。
果然林城这家伙正偷偷摸摸地在苏宴紫的药瓶里做手脚,你这下流胚子还想来玩这一手,越苍穹早就耳闻,这个林城风流龌龊,在外面糟蹋过不少女人,看来也就是下迷药,这种二流手段,心说得想个什么法子坏了他的好事,随即一眼瞥在院内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