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白兄弟,快快靠岸吧,四哥最近正念叨你呢。”几人跟白豫川似是相识的,当即帮着把船靠岸,拴上缆绳,搭好船板,引人上岸。
越苍穹跟在白豫川身后问道:“这个祁老四是什么人物,七海帮的”
白豫川道:“可不是,祁老四是北陆七海帮有名的地头蛇,但凡从此经过的船商货物,无不得经过他手,就算是北陆最大的帮派太玄门、际遇门也不敢随便招惹他们。”
“原来如此”越苍穹点点头,心说不就是和余海神他们一样的身份,却不知这个祁老四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几人离开码头,一路来到临近的仓库之中,却见十几个人正聚在一起玩着骰子,其中一人光着膀子,吆喝的声音最大,正不停地给自己助威:“大、大、大”
“哎呀”骰子揭了盅豹子通杀,此人无奈地挠了挠耳朵,骂了句娘,甩出去两枚银币,喝道,“再来”
旁边几人笑道:“四哥,输了不少了吧,再输回去当心嫂子让你顶夜壶”
“去你的混小子,你嫂子才不敢在我面前耍威风呢”那人笑骂了一句,居然也不闹,继续押注买大,看来是非要翻本不可。
越苍穹心中一动,莫非此人就是白豫川口中的祁老四,虽然看起来像是粗俗汉子,却也不是余海神那样心胸狭隘,难得竟和一帮手下打成一片,于是便问白豫川:“这就是你口中的四哥”
“不错”白豫川点头笑道,冲他那人喊了句,“四哥,还没有翻本呢,还是兄弟来帮你的忙吧。”
祁老四抬头一看,喜出望外,急忙站起让座:“是白老弟,来来快帮你哥哥赢两把,不然输得就要连裤子都当了。”
白豫川坐上去,捏起银币望着摇骰子那人,听了片刻说道:“这把就要小,一二三。”
众人齐齐看着他,问道:“有这么邪乎吗,还没押呢”
白豫川笑而不语,似是胸有成竹,祁老四见状想也不想拍胸脯说:“就依老弟的,押小。”
于是这一把押成了小,坐庄之人疑惑地合上骰盅,摇了起来,摇了半天也下不准决心揭盅,最后在众人催促之下,才把骰盅放下,犹疑着揭开来一看,却是邪门的一二三小。
这一下,祁老四可乐大发了,收了银子拉着白豫川就走:“兄弟啊,你可真是我财神,走回大哥家去,让你嫂子好好给你做一桌下酒菜。”
白豫川忙道:“四哥别忙,我先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这几位是我新结识的好友,他们初来北陆,要靠你多多照应了。”
“怎么,兄弟你不打算多待吗”祁老四瞥了一眼越苍穹他们,不由问道。
白豫川笑道:“你还不知道我,离不开海面,这辈子都得在海上打交道,不是来见四哥你,我绝不舍得离开海上,先给你介绍一下吧。”
说着伸手指向越苍穹他们,一一做了介绍,祁老四一听面前的少年居然是越苍穹,不由刮目相看起来,拱手道:“原来是越家的少门主,真是贵客。”说完,急忙拉着几人出了仓库,到了外面悄悄说话。
“我说兄弟,听传闻你最近在南陆可是闹得不小,汪剑仲散下追杀令,说要出二十万银币买你的人头,北陆虽不比南陆,可也得当心,只怕隔墙有耳,传出去了有人会惦记。”
越苍穹尴尬笑道:“都是豫川心直口快,我还没来得及打眼色,他就说了出来,不过四哥是自己人也不必瞒着,我越苍穹一向不会对自己兄弟遮遮掩掩。”
祁老四闻言,一拍大腿说道:“好果然是个痛快人,就冲你这一句话,今晚咱们得喝个痛快,别的不说,在我这码头,相信没人敢找你麻烦。”
临行时夏侯颜决定留下,说是要去整理一下天元战车,既然到了陆地,就无须再保持海船的形态,罗岚则继续回到紫霄葫芦,休养生息。
于是一行六人,赶去祁老四家中,未到门口就听见有一女子喊道:“死老鬼多晚了,还没回来又是跑到哪里赌钱了吧,回来看我不揪烂他的耳朵”
不用问,作此河东狮吼,必是祁老四家那位如狼似虎的嫂子,越苍穹见白豫川脸上忍俊不止,而祁老四一脸的尴尬,就知道那仓库之中赌客说的没错,这个祁老四果然是怕老婆。
于是祁老四狠狠咳嗽一声说道:“婆娘,别再喊了,俺这不回来了,还带了几个朋友,赶紧生火做饭去,今晚上我们要喝几杯。”
随即大门被人使劲推开,却见一个徐娘半老的女子冲了出来,本要大发一通脾气,却见祁老四身后站着错愕的越苍穹等人,不由呆住,好半天才道:“这几位小哥是怎么白兄弟也在,过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来来快往里坐,嫂子这就给你们整菜去。”
白豫川摆手道:“谢嫂子,今个我们就叨扰了,顺便给你介绍几个朋友,都是我新结识的少年英雄。”于是把越苍穹等人一一给她介绍。
祁老四的老婆却是热情得很,拉着几人便往屋里去,弄得越苍穹等人倒是受宠若惊了,祁老四一进屋就去划拉自己压箱底的好酒,结果找出来半瓶的白酒,摇了摇却觉得不够喝,白豫川笑道:“行了四哥,我去买酒,顺便弄两条好鱼,你们就等着吧。”
于是独自出门,打酒捕鱼去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毒手医仙
第一百一十六章毒手医仙
夕阳将至,满载而归的白豫川,拎着几条鱼,抱着两坛酒,正在回去祁老四家的路上。
路边,一位阿婆正在摆摊叫卖一些腌菜,引起了他的兴趣,白豫川想起好久没吃过北陆的腌菜了,买一些当做下酒菜也是不错。
于是凑到摊位前,问那阿婆腌菜怎么卖的,然而阿婆像是听不见他问话似的,好半天才抬起头,带着满脸的皱纹,咧嘴笑道:“我的腌菜不卖,只送。”
“是吗,如何个送法”白豫川听着不由好奇,这个阿婆有些古怪。
阿婆指着左手一坛酱瓜说道:“有缘人我会送他这一坛,没缘的我会送他那一坛。”
“何谓有缘,何谓无缘”白豫川忽然生出了一丝警惕,忍不住戒备着又问。
“进了黄泉,就是有缘;活在路上,就是无缘。”阿婆诡异地笑着,拉开右手边的泡菜坛子,却见那坛中的腌菜发着淡淡的紫色,隐隐有股奇特的气味飘散出来。
白豫川心说不好,立时就要屏住呼吸,可惜双手都拿着东西,最后还是把手里的鲜鱼仍在地上,才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