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风笑了笑,要他直面白豫川发出挑战,还真是有些压制不住地冲动,不过既然事情已经逼到这里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鼓起勇气,也就闹他个天翻地覆吧。
当即吩咐:“有好酒没,弄一壶上来吧。”
当下便命仆人去让店家准备一壶上好的佳酿,越云风咕嘟嘟喝了大半壶,却站起来喊了声爽,将剩下的半壶全部倒在了身上,淋了浑身湿漉漉的。
这才拿着酒壶,跌跌撞撞闯出了包间,便往隔别拍门去了。
守在门外的仆人一见,不由惊呆了,伸手就要拦他,却被越云风一把搂住,张嘴就往身上吐:“怎么了,这地方不能进吗里面是什么龙潭虎穴,我越云风进不得吗”
然后把那仆人熏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却不知越云风暗中做了手脚,张口吐气之时将那污秽之气,全都传到对方鼻孔之内。
试想越云风此刻的内息如何雄浑,对方区区一个小仆如何抵挡得了,三两下就被给甩开了。
越云风堂而皇之地推开大门,却在一屋子人错愕地眼光中,登台亮相。
只见得李玄等人纷纷陪同着白豫川,圆圈坐了两桌,正在热闹之时,被他这么一闯进来,立时各般表情错愕在原地。
有的就拼命敬酒,有的就去巴结李玄,有的暗自无奈,有的孤芳自赏,得见越云风如此亮相,不由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心说这家伙不是被困在筑香小院了,怎么敢公然闯到这里来
越云风目光扫过众人脸庞,却视若无睹一般,走进去举着酒壶说:“白侯爷,白大人,我得来恭喜你。此番出征天马星,又是你收揽人心的好时候,可叹我云风已是没用的废物,您老看不上了,再也入不得你的门庭了。”
跟着便往白豫川座位上去:“来来来,我敬您老一杯,算是咱们俩相交一场,缘尽于此。”
他就要往白豫川身边凑,李管家他们忙起来拦,可说来也邪门上来一人,在越云风身边转不了两圈,就被悠到一边。
最后跌跌转转,居然没能把他拦下来,越云风转眼就到了白豫川身边,酒壶几乎就要伸到侯爷的鼻子底下。
这下可把在场的众人,都给惊住了。
今个越云风过来,是摆明了要给白豫川下不来台啊
白豫川到底气场不一般,却伸手按住越云风手里的酒壶,笑说:“云风,既然来了,不妨就坐我旁边。有人不识好歹,不愿来我的酒席,那位子就正好让给有需要的人。”
越云风被他接住酒壶,一时感觉到白豫川手上传来莫名独特的气息,似是浩瀚的海洋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不有窒息。
人说白豫川曾是海上纵横无敌的水神,修炼的功法也是独一无二的水上功法,就算变成了今日征战疆场的战神,其修为也是独一无二的水系内息。
越云风此刻见识了之后,虽然一时无可奈何,但心中却更有了把握,当即收手撤回,背过手去,暗中理平气息,则道:“侯爷好意,云风愧不敢当。只是啊,今日云风却有一丝郁结,难以解开,可请侯爷帮我释疑。”
众人听了他这话,不由暗中想到这个云风好大胆子,侯爷让他就坐,他还反过来质问,当真是吃了豹子胆。
有人不免生起看越云风笑话的心思,坐等一出好戏上演。
白豫川望着越云风看似无礼的问话,心中却已猜到了他暗指的什么,随即波澜不惊地说道:“你想随军出征”
跟着慢慢起身,猛的一拍桌子怒道:“以为这上阵打仗都是儿戏吗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请命出战吗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我白豫川好心不过是想替圣上款待这些出征的将士,难道说也是安了什么心思”
果然白豫川竟然发怒,公然责难越云风,情势一度紧张起来。
越云风听着白豫川那严厉的话语,却知他是色厉内荏,根本不是真的想要指责自己,反而是借题发挥,去找风才尹的晦气。
算起来风才尹也该出来露面了,当即笑说:“侯爷说得好,就算是我云风不知好歹吧。以为给侯爷卖命,就算是投了条光明大道,没想到还是报销无门。怎么,今个少来了一人,你这酒宴办得无趣”
“是啊,出征的正主不来,便是来再多的配角又有何用我还真是来错了。”越云风悻悻地却要离开。
李玄却是脸上挂不住了,站起身说:“云风,这么武学院的师兄弟在此,你这么目中无人实在太过分了吧。何况你此刻应该在筑香小院,不该私自出来,如何却能私离重地,出来闹事我却要替将军好好教训你一番。”
越云风见他挽起袖子,就要找自己开练,心说正好探探你的口风,自己却跌跌撞撞往外闯去:“来来啦,让我见识一下北院首徒的高招,如何了得。”
两人拉拉扯扯出去外面,李玄看似气势汹汹,出手也不怎么下力,只是拉着越云风扭打,就闪进了隔壁房中。
趁着左右没人,方才说话,越云风问道:“李兄,你不是真的要和我翻脸吧”
李玄也不是傻子,自从上次拍卖场一遇,就知道越云风不是简单人物,如今不由反问:“云风,你也不是真醉啊”
越云风长话短说当即说道:“那就开门见山吧,李兄是不是在为出征的事发愁,我愿为你分忧”
李玄听了大喜:“甚好,咱们晚些再聊,此刻不是说话的空档。”
未免外面人怀疑,二人又拉扯着出了包间,越云风一把推开李玄,自己却坐在屋内,作势躺倒睡去。
李玄诈做气氛难平,起身一看越云风已经睡着,便道:“你这小子纯粹是捣乱了,赶紧的把人抬走吧。”
这才拍拍身子,回去屋内。
其他人围在门口看了一场热闹,却有人通报给了白豫川,他听了只是笑道:“睡着了也罢,就让他在隔壁睡吧。咱们准备开席。”
李管家忙在一旁询问:“那么,不等风才尹了”
“不必了,不想来的请也不会来的。他是不会落人把柄的。”
显然,白豫川已经猜到风才尹顾忌师父薛清平,和自己的关系不敢出来赴宴。
第二百零四章 巧对豫川
因为没了主角,再加上越云风的搅闹,一场宴会变得无味起来,气氛越发的尴尬。
之前热闹的气氛,一扫而空,高谈阔论的场景,再也不存在。
很快的,也就匆匆散了场,众人纷纷离去,只剩白豫川和李管家喝着闷酒。
越云风躺在包间内,竖耳听着隔别的动静,不由暗自露出微笑,颇为自得。
慕容求坐在一旁,不由纳闷:“怎么,你还笑得出来,这一番搅闹你得了什么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