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会彻查。搞不好,就会连累自己。让自己身处险境,是朱慕云所不愿意见到的。
综合各方因素考虑,朱慕云觉得,如果能借别人之手除掉宫崎良一,是比较好的选择。只是,谁愿意冒着杀的危险,去陆军医院杀宫崎良一呢
这些事,还是交给邓湘涛吧。毕竟,他掌握着资源比自己多。自己为难的事情,或许对他来说,动动手指头就能搞好。
朱慕云起床后,准备去买早餐,顺便把情报传递出去。可是,他经过餐厅的时候,发现于心玉竟然端坐在餐桌旁,举止优雅的喝着牛奶。
“这是豆浆吧”朱慕云原本以为是牛奶,但看到桌上的包子、油条后,才知道看错了。因为,于心玉喝豆浆,也是用直口玻璃杯,这种杯子,一般都是用来喝牛奶的。
“我也不知道哪家好吃,看到这家有人在排队,就买了回来。”于心玉没有像以前那样高冷,她就像一个刚过门的新媳妇一样,虽然动作生疏,但已经将这当成了她的责任。
“哪家都好吃。”朱慕云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从来只有他给于心玉买早餐,而且每次买了,于心玉都嫌弃不吃。哪想到,今天竟然能吃到于心玉买的早餐。
“昨天的事真是对不住,我只是习惯在德明饭店吃饭。昨天的事情,没有给你添麻烦吧”于心玉给朱慕云剥了一个茶叶蛋,递过来,巧笑倩兮的说。
“不麻烦,就算有麻烦,也是我的麻烦。”朱慕云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张开嘴,一口就吞下了那枚鸡蛋。
朱慕云的行为,让于心玉蹙了蹙眉头,但她很快就恢复原貌。作为一名潜伏者,自己得多向“公鸡”学习,自己的条件这么好,不但没有获得重要情报,还差点暴露,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昨天下午,要不是井山及时出手,说不定她就暴露了。因为一次意外,就暴露了身份,将是一件多么令人痛心的事啊。
“以后,我想在家自己做饭吃。”于心玉说,既然要改变,就要彻底改变。想要从朱慕云身上获取情报,必须与他多接触才行。平常板着一副冷脸,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又怎么可能及时获得情报呢。
“没问题,今天我就去雇一名佣人。”朱慕云马上说,这件事必须要提上日程了。胡梦北跟他说过,会让古星地下党派一名同志,以佣人的身份潜伏在他身边。
只是,于心玉吃的很刁,而且又有洁癖,不喜欢吃西餐,一般的佣人,根本适应不了她。在中国的家庭,佣人能做好饭,搞好卫生,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要有更多的要求,很难找到合适的。
“不用,我自己做饭。不懂就学,我相信一定可以学会的。”于心玉笃定的说,想要与朱慕云多接触,自己下厨做饭,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可是,你以前做过饭吗”朱慕云疑惑的说,于心玉连饭都很少吃,她敢会做
“不懂可以学嘛,难道我学不会吗”于心玉说。
“你会,你肯定学得会。心玉,你现在已经进着贤妻良母进军了。”朱慕云微笑着说,于心玉今天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是昨天彭长林死在她面前,将她刺激的还是于心玉终于体会到了潜伏工作的特殊性
“我会努力做好的。”于心玉脸上一红,低下头,满脸羞赧的说。
“但我要提醒你,只有先做了贤妻,才有当好良母。”朱慕云不怀好意的说。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油嘴滑舌的毛病”于心玉嗔恼的看了朱慕云一眼。
“改,以后尽量改。不,以后一定改。”朱慕云被于心玉的吐气如兰,迷得神魂颠倒。虽然他有一部分,是故意配合于心玉。但是,于心玉的气质,也确实让他受不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变成一个居家女人,你以后也要变成一个谦谦君子。”于心玉微笑着说。这一笑,倾城倾国,让朱慕云看呆了。
于心玉的变化,让朱慕云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他只觉得,今天的油条豆浆,怎么这么好吃呢还有那个茶叶蛋,真的香,吃到肚子里,回味无穷。
其实,朱慕云欣慰的,不是因为于心玉给自己买了早餐,也不是因为她突然出现的温柔。而是于心玉终于开始改变,这样的行为,才是一名潜伏人员应该具有的素质嘛。以于心玉的美貌才智,她很快就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地下情报员。
朱慕云将宫崎良一的报告,一字不动的抄了一份给邓湘涛。他希望,邓湘涛也能仔细研究这份报告,从中发现宫崎良一的破绽。同时,朱慕云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朱慕云。
上中下三策,朱慕云偏向中策。因为时间关系,朱慕云没与邓湘涛见面。将情报放出去后,就去了镇南五金厂。昨天晚上的事情,朱慕云自然不会瞒着李邦藩。
“你认同宫崎良一的说法么”李邦藩看着朱慕云抄写的宫崎良一的报告,问。既然要抄,朱慕云自然不能少了李邦藩。以后,这可是证据。
就算这是朱慕云抄写的,但李邦藩存档的话,以后宫崎良一胆敢调查于心玉,这份报告,将是最有力的证据。宫崎良一没有发现于心玉的任何疑点,就随便调查她,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其他地方都没问题,就是关于彭长林突然要去吃饭,解释得有些牵强。”朱慕云说,他相信,其他方面的事情,宫崎良一都没有隐瞒。毕竟,这种事也无需再瞒了。彭长林已经死了,情报处死伤惨重,他再隐瞒又有什么意义
“你认为,彭长林是死在什么人手里”李邦藩问,昨天下午发生在德明饭店的案子,由宪兵分队负责。因为死的是中国人,自然以朱慕云为主调查。让日本人调查中国人的死因,还不太现实。
“当然是军统的人了。”朱慕云微笑着说。
“问题是,军统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彭长林就是真正的猴子呢”李邦藩缓缓的说,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为了某种目的,故意不说而已。”朱慕云随口说。
“你说什么”李邦藩惊讶的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邓湘涛担任古星区长以来,军统的很多做法,已经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