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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可大可小 7417 字 2019-03-22

“没有同志们的配合,也不可能这么顺利。既然陈旺金死了,我想,根据地那边,是不是要散播一些消息另外,我的代号,以及野草情报小组,都要更换。”朱慕云说。

不管日本人和政保局是怎么想的,以后野草都不会再出现了。还有一号电台,不到万不得已,朱慕云不会再轻易发报。聂俊卿竟然熟悉他发报的指法,这太可怕了。看来,以后发报也得换花样才行。

“我已经向家里请示,从今天开始,启用新的代号:猎手。”许值说,虽然停用“野草”这个代号有些可惜,但为了更好的工作,也为了朱慕云的安全,更换代号是很有必要的。

“猎手是不是太张扬了些”朱慕云说,敌人听到这个代号,可能会很反感。

“相比野草的大名鼎鼎,猎手一点也不张扬。当然,以后这个代号,会让敌人胆战心惊。”许值微笑着说,野草虽然不再使用了,但朱慕云还在。

“今天我看诸峰的情绪不太对,他不知道陈旺金的情况吧”朱慕云问,幸好李邦藩、孙明华等人都留在城头上。要不然的话,诸峰会的表现,会让他们产生怀疑。

“他确实不知道。”许值说,诸峰之所以能潜伏在二处,是因为朱慕云暗中帮助。但诸峰并不是朱慕云这条线的,打入政保局后,一直与工委保持联系,并没有跟朱慕云发生关系。

“那得告诉他才行,否则憋出问题可不行。”朱慕云说,晚上,他原本要请一科的吃饭,一起庆祝“消灭”了一个地下党。诸峰突然走了,为了不引起怀疑,只好取消了庆祝会,改为陪于心玉吃饭。

就算许值不去找诸峰,诸峰也会来找他。亲手枪决自己的同志,诸峰痛不欲生。他当时真想把子弹射进朱慕云的胸膛,但理智战胜了冲动。只是,整个晚上,他都没办法入睡。他爬起来,写了一份详细的材料,记录今天发生的事情经过。

第二天一早,诸峰准备把材料送给许值,意外的发现,许值留下了接头的暗号。他马上赶去与许值见了面,一看到许值,诸峰感到很难过。昨天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根本没有时间请示报告,只能机械式的接受命令,木然的开了枪。

“许书记,对不起,昨天我干了一件无法饶恕的事情。”诸峰感觉无地自容,自己号称是坚定的共产党员,可面对自己的同志被枪毙时,不但没能救他,反而亲手杀害了他。

“说说看。”许值给诸峰倒了杯水,微笑着说。

“我杀害了一名自己的同志。”诸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自责的说。

“你指的陈旺金吧”许值说,看来昨天晚上诸峰没有休息好,亲手杀害自己的同志,对他是一次严重的打击。

“这是我写的材料,请求组织给我最严厉的处分。”诸峰拿出材料,递给许值。

“你们不是一条线上的,这件事与你无关。”许值安慰着说。

“看着自己的同志被害,不能出手相救,已经是很无奈的事了。可恨的是,还要让我执行枪决,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诸峰坚定的说,他希望组织上给他一个处分,越重越好。这样,他心里就能稍稍安心。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件事”许值沉吟着说,这件事原本无需告诉诸峰的,但看到他情绪低落,他又犹豫了。

“昨天不是有营救行动么为何最终没有实施是不是因为,行动之前,我已经开枪了”诸峰又问,如果能早一点行动,或许自己就没机会开枪了。

“其实,陈旺金并不是我们的同志。”许值缓缓的说。

“什么”诸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问。

“敌人抓错了人,我们就将错就错,制定了一个所谓的营救行动。其实,这个行动只是一个计划,不可能实施。你杀的,也不是自己的同志,是一个真正的汉奸特务。”许值说,看到诸峰痛苦万分,他觉得应该告诉诸峰真相。

“许书记,你没有骗我吧”诸峰惊喜交集,紧紧拉着许值的手不放。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敌人要杀他们自己人,我们当然不能阻止,也无需阻止。你的行为,不但没让组织受到损害,反而让你赢得了敌人的胜任。”许值微笑着说。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朱慕云了”诸峰喃喃的说,他原本对朱慕云恨之入骨,可听了许值的解释后,发现误打误撞,自己反而立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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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支援

孙明华一大早就去了政保局,昨天晚上,他跟施兴民见了面。可是,施兴民也不知情,因为他都没收到通知。直到半夜,他家里有人来送信,敲了敲窗户,等他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信是许值写的,他告诉施兴民,因为发现了宪兵队的埋伏,所以取消了行动。虽然我们的同志牺牲了,但抗日的决心不会动摇。我们一定继承他的遗志,将侵略者赶出中国。至于施兴民准备的场所,可以另作他用。

施兴民马上将家里的灯,连续开关了三次,将情报原封不动的交给了容厚华。看到这封信,容厚华很是懊悔,他刚才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了施兴民家。毕竟天色太晚,街上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注意。

这个消息,让孙明华很沮丧,他自然也有第一时间汇报。直到今天早上,才赶到政保局,向李邦藩汇报的。昨天地下党的营救行动没有进行,是因为发现了宪兵队的埋伏。这个理由,让孙明华稍稍松了口气。

至少,昨天的行动失败,与自己无关。都怪日本人,要不是他们一定要参与,说不定地下党就动手了。

“局座,地下党发现了宪兵队的埋伏,要不然,昨天就能抓到他们了。”孙明华遗憾的说,他也是想告诉李邦藩,昨天的行动,情报处没什么责任。

“地下党是怎么发现的”李邦藩问,就算是宪兵队的责任,他自然也不能怪本清正雄的。政保局本就是在特高课的指导下工作,就算他是日本人,也没资格指责宪兵队的。

“暂时还不知道。”孙明华摇了摇头,施兴民在地下党的地位并不高,并不知道这种级别的情报。

“施兴民是怎么收到情报的”李邦藩又问,他也没奢望施兴民提供重要情报。只要通过施兴民,找到地下党的线索,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