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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 尤妮丝 6216 字 2019-05-04

。嘤鸣的一泡泪水,浇灭了皇帝心头的怒火,此刻皇帝心底泛起的只有心虚,明明知道的,鸣儿从无半分属意惠周,今日之事,也不过是写封家书,并无什么大不了可偏偏一怒之下,竟说出那般伤人的怒言。

嘤鸣将手臂从皇帝的手中抽了回来,转头将那几张家书搁在了一旁的案几上,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倔强而委屈的表情,屈膝一礼,对皇帝道:“皇上既不信臣妾,想来臣妾解释也是无益臣妾告退了”

“鸣”皇帝张嘴想要唤住嘤鸣,可惜嘤鸣的脚步没有半分停留,转瞬那背影便消失在了花木扶苏的迤逦青石路上。

今日的事,的确是她有失妥当了。

原以为不过是写封家信,一会儿的功夫,并不打紧。可终究是她小视了皇帝的疑心

幸好应对妥当,否则“私会外男”的罪名扣下来,的确是麻烦得紧啊

看样子,以后她不能再见惠周了。

夜深了,皇帝在书房中来来回逡巡,脑子里想着嘤鸣那句“以死明志”,终究是坐不住了。愣是披星戴月而来。

嘤鸣坐在床头,穿着一身嫩绿色的府绸寝衣,虽然换了寝衣,可她并没有打算睡下。她做好打算了,若皇帝不来,她就坐到天明,以此来表达心中的委屈。

可皇帝来了,她倒是松了一口气。皇帝肯来,表示已经放下那番疑心了。

女子的名节,是断断不容有失的尤其是内宫嫔妃,但凡沾染上不贞之名,动辄便是要人性命的

“朕没有疑心你。”皇帝第一句话便说的这个。

“朕信鸣儿,只是不信惠周那小子罢了。”皇帝又道。

嘤鸣声音哽咽,含泪看着皇帝道:“惠周与英宛,夫妻恩爱,难道皇上不知道吗”

“朕”皇帝一时间讷讷无言,只得道:“今日的事儿,是一时没忍住火气。可说到底,还不是朕心悦鸣儿,才会如此吗”若换了是别的嫔妃私会外男,不论赐死还是打入冷宫,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他都不至于如此失态

嘤鸣心底苦笑,这般“心悦”,还真叫人承受不起

第426章、南巡、草包美人

“早在臣妾进宫以前,早在臣妾不知道皇上身份的时候,就说过,臣妾从未喜欢过惠周”嘤鸣言语中满满的都是委屈。

“朕都记得。”皇帝喃喃道。莫失莫忘皇帝手指暗自抚摸过腰间玉佩上的字,怎的当时他便忘了

嘤鸣拭泪道:“皇上今日这般,要置臣妾于何地呢他是臣妾的妹夫啊就算不为旁的,就算只为了小妹,岂会做不知廉耻的事”

听得这番抱屈之言,皇帝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怜惜,急忙揽了嘤鸣在怀,“好了,不哭了,今日是朕的不是。”

能得到皇帝的的一句道歉,也算是难得了。嘤鸣伏在皇帝怀中,低低抽噎着,只觉得身心都是疲惫不堪。

如此,也算是揭过去了。幸好她是入宫前就认识了皇帝,幸好当初便吐露过心声,否则今日之事,还真不好脱身。

如此想着,只觉得浓浓的疲惫之意袭来,眼皮沉重得如灌了铅一般,竟熟睡在了皇帝怀中。

“鸣儿”见怀中已无声息,皇帝忙唤了一声,低头一看,只见嘤鸣乌黑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然而眼眸已经合上,呼吸也已经均匀了。

皇帝心道,今儿原本是婧欢生辰,又闹腾了这么一通,大约是累坏了吧

便轻手轻脚扶了嘤鸣上榻睡了,皇帝也未曾叫人进来服侍更衣,径自脱了衣衫,也钻进被窝睡下了。

一夜无梦到天明。

翌日醒来,她也罢,皇帝也罢。都只当昨日的事情未曾发生,照旧如往常一般洗漱更衣,同用早膳,然后嘤鸣亲自为皇帝披上一件御寒的斗篷,目送皇帝去前头处理政务。

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于是权当饭后消食,一起在张园后花园闲闲溜达。走到玉兰树扶苏之处。远远望着那开得皎洁的白玉兰,不禁心旷神怡。

然而前头的一丛丁香花旁边,却传来娇滴滴的声音:“诶。你听说了吗,昨日舒妃跟康亲王世子在水云阁私会,被皇帝逮了个正着呢”

另一个怯生生说:“不是说只是写家书吗”

娇滴滴的那个女子撇嘴道:“谁知道他们写完了家书,有没有顺便干点什么”

怯生生的那女子道:“白姐姐可别乱说。皇上昨晚不是留宿舒妃处了吗若舒妃真有半分苟且,皇上怎会照旧宠爱舒妃”

娇滴滴那个便是去年刚刚入宫的贵人白氏。另一个也是去年选秀入宫的,不过位份低些,只是六品常在刘氏。两人据说是同乡,所以关系很是亲近。只不过白贵人嘴巴不饶人。不怎么讨人喜欢,不过赖得长相貌美,又是新鲜人。所以才得以伴驾南巡。可南巡出来之后,皇上不是宿在舒妃处。要么就是召幸张氏,再不然就是去看望有孕康嫔,白贵人有些失宠,自然有些不甘心,故而才这般言语。

白贵人只是个中看无脑的花瓶,可刘常在却不傻,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以她们的身份,若是敢挑衅得宠位高的舒妃,无疑是以卵击石。所以刘常在吓了个够呛,急忙道:“姐姐可别乱说,否则皇上怪罪下来,又岂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

白贵人怏怏哼了一声,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

“大清早的,两位妹妹说什么这么热闹呢”嘤鸣昂首挺胸施施然走了出来。

她的突然现身,当真把白贵人吓了个够呛,当即脸色都白了大半,“舒妃娘娘金安”白贵人与刘常在急忙屈膝见礼。

嘤鸣淡淡扬眉,“在这宫里,想要活命,就得管住自己的嘴巴多嘴多舌之人,想来是活不久的”

嘤鸣这番阴森森的话吓得白贵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嗵嗵磕头道:“娘娘饶命婢妾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娘娘饶命啊”

嘤鸣轻哼了一声,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随便两句话,便吓成了这副模样人道新晋的白贵人是个草包美人,看样子所言不虚啊

倒是刘常在看着怯生生的,倒是比白贵人镇定多了,她也忙跪下来求情道:“娘娘,白贵人是有口无心,求娘娘恕罪”

嘤鸣轻轻哼了一声,“行了,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脖子上脑袋,自然就掉不了”说罢,嘤鸣拂袖而去。

而白贵人如逃出生天一般,长长松了一口气。

刘常在忙上去扶白贵人:“白姐姐快起来吧,舒妃娘娘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