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哭了一场的样子。
“宛儿”这是怎么了嘤鸣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英宛也在看着她,看着她的肚子,看着看着,英宛的眼睛便湿润了,“二姐姐”她的声音是沙哑的,沙哑中带着哽咽。
“怎么了跟惠周吵架了”因为惠周那个有孕的侍妾卢氏,心里觉得委屈吗
“二姐姐”英宛咬着自己薄薄的嘴唇,她鼓起勇气问:“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听到这番问话,嘤鸣只觉得脑袋一片轰鸣,仿佛是出现了幻听一般,“宛宛儿,你、你说什么”
英宛哭着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皇上的,还是惠周的”
这番话,嘤鸣听得真真,登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都仿佛没有了筋骨一般,身子一软,便歪倒下去
幸好,身后有半夏扶着,这才没有摔倒了。
嘤鸣心中一片悲怆,她没有想到,英宛会问出这样的话外人不信也就罢了,可这是她的亲妹妹啊
“宛儿”嘤鸣鼻子酸涩,险些要掉下泪来,“难道连你都不信我吗”
英宛泪水汪汪,她撕扯着嘶哑的嗓子吼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以相信谁打小,惠周一直喜欢的都是二姐姐你啊”
嘤鸣咬牙上前,一把抓住英宛的手臂,“可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从未喜欢过惠周你就那么信不过我旁人几句闲言碎语,你便觉得我是个连亲妹夫都要勾引的人吗”嘤鸣声嘶力竭地吼着,只觉得胸腔中有发泄不出的愤懑光天化日,左右都有随从,她和惠周能干得了什么前后不过两刻钟的工夫,除了写一封家信,还能干得了旁的吗偏生却被人说得那般难听
如今,竟连她的亲妹妹都不信她了
被嘤鸣言语逼迫到墙角的英宛也突然发了狂一般,她撕扯这嗓子叫嚷道:“我不知道”大吼一声,她狠狠一把推开了嘤鸣,“惠周数落我,连二姐姐也”
英宛的嘶叫声戛然而止,她整个人人呆滞住了。
因为,方才她那一推,竟生生将嘤鸣推到在地,后背直直撞上了后头的紫檀木嵌螺钿屏风嘤鸣穿的是花盆底鞋,下盘本就不稳,哪里经得起英宛猛力一推
又撞到了屏风上,一时间嘤鸣只觉得后背疼得厉害,肚子也抽疼的厉害
骨碌一声,只觉得下身一股黏腻涌出,血腥的气息弥漫出来
“娘娘见红了”半夏惊呼出声,“快去叫章院判来”
见红了吗
嘤鸣脸色苍白如纸,孩子必须保住这个孩子心下一动,急忙运转法力,护住子宫。然而她丹田中的金丹,本来就因化解蛇毒而黯淡了许多,此番再度强行抽取法力自然是轰然破裂
金丹碎裂,修为倒退到了筑基境
而破裂的同时,嘤鸣眼前一黑,当场便晕厥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第449章、三度险小产
英宛惊恐地看着嘤鸣身下的一片嫣红,牙齿都在打颤了,她小脸惨白,看着自己的双手,是她是她推到了二姐姐
“二姐姐”英宛急忙要扑上来,却被半夏一把狠狠推开了,半夏恶狠狠地瞪着英宛,如恶狼一般,几欲要将人撕碎了一般。
“我我不是故意的”英宛呜呜咽咽哭了起来,“不管孩子是谁的,我都没想要害这个孩子。”
“世子福晋竟还说这些混账话”半夏气得鼻孔冒烟,“当日在水阁,我就寸步不离在娘娘身旁什么私会外男,娘娘从头到尾就写了一封家信,就是为了劝解世子福晋和世子爷”
英宛听得这话,身子骤然一软,便瘫倒了在了地上,整个人如被抽走了魂魄一般。
无边的黑夜,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
在黑夜中,不知徘徊了多久,才隐约听见依稀不知是谁的声音
“鸣儿鸣儿”
当意识渐渐恢复,痛觉也缕缕袭来,每一寸筋脉如被撕裂一般,痛楚得直叫人浑身颤抖。这就是境界倒退的后遗症吗果然痛楚难耐
嘤鸣渐渐睁开双眼,终于看到了发出声音的那个人。
是皇帝,正坐在床头,手里紧紧握着她一只手。皇帝见她醒来,瞬间眼里竟有了水意,几欲喜极而泣一般,“鸣儿”
嘤鸣迷茫了一阵,脑子才渐渐庆明,也嗖的想起自己被英宛推到,见了红
“孩子我的孩子呢”嘤鸣瞪大了眼睛。惊呼着问。
“还在还在”皇帝急忙告诉她,“没事了,鸣儿,孩子已经保住了”
章清涧跪在一旁,忙禀报道:“娘娘醒了过来,便是没有大碍了。请娘娘放心,龙胎也无碍”对此。章清涧也甚是惊讶。他来的时候,见红便已经止住了。舒妃娘娘虽然晕厥了过去,可脉象只是稍微虚弱了些。并无大碍
嘤鸣急忙去摸自己的肚子,摸到那凸起的软绵,这才松了一口气,长长喘息着。幸好。孩子没事
“那英宛呢”嘤鸣急忙问。
皇帝脸色果然黑沉了下来,“暂时关押在慎刑司”
慎刑司还真是非同以往了。先关了一个嫡出公主,又关了一个世子福晋
嘤鸣苦中作乐地笑了笑,“既然臣妾没事,皇上就放了她吧。”
“鸣儿是她推到了你。害得你险些小产”皇帝怒火中烧,千防万防,竟是没想到鸣儿的亲妹妹竟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嘤鸣叹了口气。道:“她只是受了旁人挑唆罢了,臣妾不怪她。”皇家福晋要进宫请安。都得先递牌子,如今娴妃掌管六宫,自然是她放英宛进宫来的。如今,流言蜚语只道她与惠周有私,这个时候却把惠周的妻子放进宫来,娴妃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她自然不能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英宛性子急躁,又太过在乎惠周,所以才那么轻易被人挑唆了。只怕惠周也没好生跟她解释清楚,才酿成这场误会。
“鸣儿”皇帝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