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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 尤妮丝 6285 字 2019-05-04

旋即。只见皇后高高扬起了手中的剪刀,只朝着嘤鸣脸蛋上刺了下来

这一刻,嘤鸣终于懂了。皇后的确不想杀她,也不敢杀她,但皇后却想毁了她的容颜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果真不假

不过,也好。

既然皇后只是想毁她容。那她就不必躲开了。伤了脸,她就更有理由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也可以专心筹谋剩下的一半计划了。

女为悦己者容。反正这个世界上,已没有她的悦己者。

于是,嘤鸣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降临。

旋即,她感受到脸上一片黏腻湿润。那是血的气味可是,她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睁开眼睛,她看到了,皇帝的手。

皇帝的手就挡在她的脸上,而那剪刀已经深深刺进了皇帝的手背中,那血是皇帝的血

嘤鸣怔住了。皇后也惊愕住了。

可皇帝却没有半分迟钝,那血淋淋的右手,骤然化作拳,朝着皇后肩头便击了出去

皇后没有半分防备之下,整个人轰然倒了下去,她重重摔在了身后的台阶上那是汉白玉的台阶,坚硬无比她的后脑勺,重重地摔在了台阶棱上

鲜血,从她的后脑涌了出来,从台阶上,如小溪般淅淅沥沥流了下来。

皇后来不及发出惊呼,瞳仁便已经放大,眼中的神采也渐渐暗淡下去

这个时候,皇帝却没有去看皇后如何了,而是一把将嘤鸣抱在怀里,连连安慰道:“好了,没事了,鸣儿别害怕,有朕在”

嘤鸣目不转睛地看着仰摔在台阶上的皇后,她还睁大着眼睛,却一动不动,连胸口都已经不再起伏。

随后赶来的吴书来忙上前摸了皇后鼻息,他手不禁一抖,忙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薨了”

听了这话,皇帝才松开了嘤鸣,转头瞥了皇后的遗体一眼,眼中却满是厌恶之色,“那叫发丧吧收拾干净些,对外宣称病逝命娴妃主持丧礼,纯嫔、嘉嫔协理另外,把吉兰泰放出来哭丧吧”皇帝一连串的吩咐,是如此冷静,如此有条不紊。可见,他早已预备好了今日了。

而嘤鸣,只觉得心下无限悲凉。

皇后,她宁可绝食而死,也不愿意死在皇帝手中。

然而,她终究还是死在了自己丈夫手上

皇帝方才那一拳,并没有半分留情。纵然皇帝不是为了杀皇后才击出那一拳的,可终究是他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皇后应该是想划破她的脸之后,就用那把剪刀割断自己的喉咙自尽吧可惜,天不遂人愿。临了了,却落得这么个死法。虽然这大有她自作自受的意味,可是

嘤鸣满脸都是疲惫之色,折腾了这么一日,她真的累极了。

刚刚小产,身子还虚弱,便跑出来完成这项谋划,真的疲惫极了。

嘤鸣身子一晃,几欲倒下去。却被身旁的皇帝一把扶住了,皇帝柔声道:“朕送你回去歇息。”

慈宁宫。

首领太监常保慌张地冲了进来,“太后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

此刻,娴妃正侍奉在太后身旁,见常保如此冒冒失失的样子,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常公公,有什么话,慢慢说。”

常保噗通跪在地上,“皇后拿剪刀挟持了舒妃,要见皇上可皇上去了之后没多久,皇后就死了这会子,皇上已经送了舒妃回储秀宫了。”

娴妃听地皇后死讯,忍不住笑了,左右一看,没有外人,便道:“皇后死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公公慌什么”

太后脸色却是一寒,混迹了宫闱一辈子的太后,可比娴妃想得深远得多,她急忙问:“是不是皇后临死前,跟皇帝说了什么”

常保急忙点头:“皇后说,太后您不是皇上的生母熹太妃才是”

听了这话,太后面如土色。

娴妃却气得摔了手里的玉如意,她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她胡说八道临死了,居然还要这般污蔑太后”皇上对太后本来就不怎么孝顺,若是真听信了皇后临死前的挑拨离间,可怎么是好啊

“这个贱人,简直该千刀万剐”娴妃银牙几欲咬碎,她转头对太后道:“姑母,不必怕她大不了请皇上来,滴血验亲就是了”

第460章、孝贤、孝显

“这个贱人,简直该千刀万剐”娴妃银牙几欲咬碎,她转头对太后道:“姑母,不必怕她大不了请皇上来,滴血验亲就是了”

“住口”太后板着老脸,撕声咆哮。

娴妃被太后这一吼,给吓懵了,也吓傻了,“太后”太后为什么不同意滴血验亲为什么为什么啊无数个怀疑,在娴妃脑海浮现,一种可怕猜测,让娴妃忍不住浑身颤抖。

不不可能太后是皇后的亲生额娘啊这绝对不可能有半分掺假

太后斜身躺在榻上,枯槁的双手,忍不住簌簌颤抖,“没事、没事”一切证据都已经消无了,唯一知道这一切的,除了她本人与常保之外,就只有苏培盛和耿氏耿氏死也不敢说半句不该说的话,剩下的,能作证的,就只有苏培盛的那个老不死了。太后不禁暗恨,苏培盛都活了七十多岁了,怎么还不死

太后眼底闪烁这幽幽鬼火,便微笑着对娴妃道:“俪兰,这种污蔑之词,你不必当一回事,哀家自会处理。你回去吧,皇后的丧礼,得你来打理才是。”

见太后如此处之坦然,娴妃心底的那一抹疑惑也压了下来,她屈膝一礼,便躬身退下了。

娴妃一走,太后便吩咐道:“常保,安排人,灭了苏培盛的口。记得,做得干净些”

“是,奴才明白”

储秀宫。

细软的白纱布,层层缠在皇帝右手上,裹了个严严实实。皇后那一剪刀刺下来,几乎要刺穿整个手背。皇帝也够幸运的。没有刺中手骨与手筋,只是皮肉伤罢了。

“皇上手背伤得那么深,怕是不能提笔写字、批阅奏折了。”嘤鸣满是关切地道。

皇帝笑了笑,“无事,朕左手亦可挥毫,只不过写得慢一些。”

“皇后临死前说的那些疯言”嘤鸣小心翼翼开口,也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皇帝的脸色。

皇帝瞬间敛去了笑容。十分严肃地对她道:“那些话。你只当没听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