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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 离人横川 6363 字 2019-05-04

附和,转移话题道:“带你回来的那位呢他真是姜家的旧部”

马月非奇道:“咦你不知道么他可是如今头一个风头人物。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啊。”

孟帅恍然道:“啊他他是姜璋啊。”现在回忆,也能想起那人的样子来,就记得他卖相不错,也是英俊人物。不过当时他对那人印象就不好,现在和脑海中勾画出来的姜璋一重合,更是好感大降。

显然马月非和他感觉完全相反,道:“他一回来,就做了一件大事。现在正在揭露一件埋藏已久的阴谋”

听到这里,傅金水却也坐不住,喝道:“马姑娘,话可不能乱说。”

马月非道:“我没有乱说,那天对质的时候,你不也在场么你看见姜大哥是如何意气风发,步步紧逼,让让秦王无言以对了吧谁有道理,明眼人一看便知。”

傅金水道:“我只看见来历不明的小人仗着武力信口雌黄,颠倒是非,诋毁秦王。”

马月非呵呵一笑,道:“诋毁哼哼,诋毁。”她看向孟帅,道,“孟帅,你觉得呢你是外人,应当明辨是非吧。”

孟帅沉吟一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有证据么”

马月非道:“证据什么证据”

孟帅道:“口舌如刀,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不要指摘别人的好。”

马月非道:“我们自然有证据,证据就在姜家,他们推三阻四不拿出来,可见心里有鬼。”

孟帅心道:这就叫上我们了姜家行不行了,自己家里都能说这样的言论,这事态还能控制吗道:“谁主张谁举证,你们自己找证据,为什么要叫姜家拿出来”

马月非薄怒道:“我道你是个局外人,头脑清醒,没想到也这么偏袒。算我看错了你。”她转头看向傅金水,道,“你当然知道你们是如何横加推诿,不肯配合的。你现在这么坚定的站在秦王这边,之后若真是姜大帅死于他手,你要如何自处”

傅金水眼角肌肉微微一抽,道:“马姑娘,你们如此妖言惑众,要是引起恶果,最后又不能证明,那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马月非道:“你们老拖着不交代,当然永远没办法证明了。”她突然冷笑道,“为了不给交代,连苦肉计也用出来了。还说受了伤,姜大哥说了未查明之前不会动手,谁能伤害他一个做王的还不是演戏。”

傅金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马姑娘,我一是看你年幼,二看在王妃面上,始终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可别欺人太甚。”

马月非也起身,道:“你要是跟我一般见识,又能如何”说罢一身罡气笼罩开来。她本来就是天才,在琵琶谷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比傅金水这军旅出身的一般高手强得多,这时气势上来,立刻压住了傅金水。傅金水性情刚硬,一步不退,但压力也越来越大,额上渐渐沁出汗来。

孟帅在旁边坐着,一言不发,真气如云雾一般散开,罡气便如撞了南墙一般,倒弹回去。两人之间立刻竖起一面气墙,分割成两个世界。

马月非霍然转头,道:“你还是在拉偏架,不过恃强凌弱,仗着武功强欺负人么”

孟帅觉得头疼,不明白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看来爱恋毁人不浅,懒得和她多说,懒懒道:“欺负人怎么样你能欺负得,我欺负不得”

马月非叫道:“无非是见姜大哥不在,才这样欺负我。姜大哥若在,你动我一下试试看”

孟帅失笑道:“我动你了吗你是不是还要我倒找出没动你的证据,不然就要告我强”

正在这时,只听有人道:“够了,到此为止吧。”

众人回头,就见姜期大踏步进来,他一进来,厅堂中蓦地肃穆了。

走到厅中,姜期先对孟帅道:“小孟,你到了,一路顺风”

孟帅打量姜期,见他还是英气勃勃的相貌,不怒自威的气派,比之当年威严更甚,有些姜廷方的影子,只是脸色略白,似乎是受了伤,但丝毫无损她的气质,回答道:“我一切顺利,少帅别来无恙”

姜期道:“自然无恙。你坐。”说罢正襟危坐在主位,让孟帅坐在上位。

马月非被他气势打断,心中不悦,嘀咕道:“哪里像受伤了”

姜期目光如电,看向马月非,马月非气势一挫,随即不肯服输的反瞪回来。

姜期道:“月非,你能联系上姜璋吗”

马月非双目望天,道:“当然。”

姜期道:“那你请他过来吧。我和他谈一谈。”

马月非讶然,道:“你要主动见他你敢么”

姜期道:“有何不敢正如你说的,如此拖延,如何了局”

马月非道:“你不是设下埋伏,打算伏击他吧你别打他注意,就算孟帅”她忌惮的看了一眼孟帅,道,“也不是他对手。动歪心思没用的。”

姜期道:“自然,地点可以不在王府。时间就是今晚吧,地点他选。哦,若是钟老先生也在,就请他出来做个见证吧。”

马月非道:“好,你有胆量就好。”说着起身出去。

姜期目送她出去,转头对孟帅道:“怎么样,大荒好么是块风水宝地吧”

孟帅见他谈笑风生,丝毫不介怀刚刚之事,心中佩服,倘若此人坦坦荡荡,那真是个了不起的豪杰。倘若是装相,那也是一时的枭雄人物。当下随意跟他叙了几句大荒的风光,只作寒暄。姜期又吩咐摆酒,给孟帅接风。自己和傅金水作陪。

等到了酒席上,姜期依旧不谈正事,等酒过三巡,傅金水才道:“主公,你为什么突然要见他,可是要妥协”

姜期再劝了孟帅一杯酒,不以为意道:“我早就想跟他谈谈,不然怎么样让这孩子一直胡闹下去,弄得人心涣散,根基不稳”

傅金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道:“不能这么闹下去是肯定的,但也不能您先退让,向他妥协啊。这不是明摆着我们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了么我们偌大一个王府,连他一个人都怕,我们还有脸面与天下英雄争长短么您要这样,还不如当初他一来,就跟他说开了,省的后来的事。”

姜期道:“那时不行。当初他来找我时,以一人压一府,我若对他有求必应,那才是服软认输。正因他以武力来压我,我才绝不能退让。不然我和他同是父亲的儿子,也是兄弟,只是家事,有什么不能谈的我一直想和他谈,但必须是公平公开,摆在台面上谈。城下之盟万万不可。”

傅金水仔细琢磨他的意思,看向孟帅。

孟帅早已明白,道:“我知道。等姜璋来了,我先跟他做过一场,让他知道先天高手本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二十级的号跑到新手村撒野,也就这点儿出息了,有能耐去五十级地图啊”

姜期不懂他后面说的什么,但前面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倒了一杯酒双手捧起,道:“全仰仗孟贤弟,我敬你一杯。”

孟帅推让一下,这才饮了,姜期陪着饮尽,道:“我本来想,钟老爷子找到姜璋,就把话传过去,没想到啊”

孟帅问道:“钟老爷子没事吧”

姜期道:“当然没事,十有是被姜璋劝服了。大概他现在对我也有所怀疑,才不站在我这边了。毕竟他与父亲是老交情,跟我没什么交情,不信我也是寻常。”

傅金水气恼道:“这老也够糊涂的。您是什么人品,这么多年他看在眼里,怎么就信那小子还纵容他在城中动摇军心,怎么这么不顾大局”

姜期道:“你我之大局,何尝是旁人之大局不必多言,一谈之下,自有结果。”

傅金水神色凝重中带着几丝悲愤,道:“难道您已经决定听从他的办法去去惊扰老帅的在天之灵那罪过那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