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前道:“我师父在此,我也是这么说。若非炼丹一道与武道并行不悖,且有助力,我早已放弃这一道。只是从此门中走一遭,炼丹术所学更多,要放弃更难了。”
孟帅好笑道:“说的你好像吃了多大的亏一样。其实不是捡了别人做梦的想不到的大便宜吗说实话我这番进步也不小,武道也精进了不少,封印更不用说了。经此一役,等上界之后,起步要高上一层。”
他现在想的是林岭,等上界之后,他就正是归到林岭门下了。而林岭首先是他堂尊,其次才是雪山三冷之一,一方门主。对他而言,在封印上的责任要超过武道。重见时他武道落下还罢了,若是在封印一道上没有进境,恐怕要大为倒霉。
好在他这回把握十足。就算不进这个传承,他这些年的研究也进境极大,足以应付林岭苛刻的要求,等到他得了这回的好处,他已经考虑是不是在上界之后,在封印上跟林岭叫板了。
当然考虑到后果很严重,孟帅觉得还是藏拙好了。
陈前道:“你既然也进了一步,又自吹比我强,出去之后我们不妨较量一番。”
孟帅道:“好啊。”顿了顿,道,“我记得咱们不止一次说要较量,最后都不了了之,大荒之后,咱们一次也没较量过。”
陈前翻了翻眼,道:“是因为你总是嘴炮。”
孟帅怒笑道:“我嘴炮我比得上你这张口吞宇宙,闭口吐乾坤的嘴炮小天王要不是这里不方便这回出去我来找你,先战个千八百回合再说。”
陈前道:“这个自然。”
说完之后,两人哑然,一同看着第三个门户。过了一会儿,陈前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孟帅道:“我看必须等三个人都凑齐了,才能出去。少了一个人终究不成。”
陈前道:“我知道。那小子在于什么磨磨蹭蹭的,要把时间都耗光么”
孟帅道:“话说回来,真的有第三个人么”他进来的时候,三道门户都在,当先一个人进去,没看到后面的情形,倒怕要没有第三个人,永远也打不开门可坏了。
陈前却道:“有人,我进来的时候遇到一人,长得倒是白白净净,是个小白脸,手脚却这样慢腾腾的,像个乌龟一样。”
孟帅心道:乌龟怎么了乌龟不挺好的便道:“那只好等他了。只怕他实在太慢,赶不上上界可就麻烦了。”
陈前眉毛一立,道:“谁等得起他”说着站起身来,就往前走。
孟帅忙道:“你做什么你要进门里找他别乱来”说到一半,心道:也对,也不能光等着,不如就用陈前这厮的简单粗暴的方法,于脆把他抓出来好了。
哪知陈前走到门前一拉门,看着虚掩的门户却纹丝不动,他又拉又拽,额上青筋暴起,显然用了全力,那门户还是稳如泰山。
拉了一会儿,陈前自知无用,飞起一脚揣在门上,却听砰地一声闷响,门依旧不动。陈前放下脚,长刀一举,就要劈下。
孟帅先还看着,这时吓了一跳,忙拦住道:“得了吧你。别真弄坏了,把咱们关起来可没地方说理去。少废话,往后退。”说着把他挡下几步。
陈前也是一时恼怒,这时沉下脸,道:“岂有此理。那小子若死在里面,难道我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孟帅也无奈,道:“那也不能砍,肯定还能有别的办法”说着随手一拉。
就见门户应手打开,比寻常卧房的门户重不了多少。一团土黄色的光芒从门中透出,把孟帅的脸色都映得黄了。
两人反而呆住了,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孟帅道:“你看,果然有其他的方法。”说着迈了一步,已经进了门中,融入土黄色的光芒里。
陈前道:“也罢,那就赶紧去做正事。”说着迈前一步,也要进门,却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一只脚踏出去,怎么也落不了地,生生的挡在门户之外。
试了几次,陈前始终不得进门,倒是孟帅从门中出来又进去,畅通无阻。陈前怒道:“邪了门了么”
孟帅先是诧异,又有些好笑,想了一想,便已经明白,道:“原来如此,这扇门是驯丨兽师之门,你不是驯丨兽师,因此进不来。我虽然也是个半吊子,但承蒙此门看得起,倒认了我驯丨兽师的身份。”
陈前有些着恼,但也无可奈何,道:“既然如此,你就进去,把那小子给我揪出来,别让他磨磨蹭蹭的。实在不行,就把他砍了,抢了他的开门信物,也能出门。”
孟帅道:“也罢,你呢”
陈前道:“我留在这里,倘若你出来或者你们一起出来,我就走人。倘若他一个人出来,我便杀了他为你报仇。
孟帅呵呵一声,道:“谢谢你啊。”说罢转身进门。
虽然开头他只是打算进门去找那人出来,但当他进门之后,突然心中一动,暗道:那人进行到哪一关了那些奖励分外了没有我进去还能不能分一杯羹
要知道这扇门里,应当也如前两扇一般,藏着丰盛的财富,只要通过了考验,必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既然有个机会能一次进两扇门,为什么不拼搏一把呢好东西总是没人嫌多的。
想到这里,他心也不禁火热起来,抖擞精神往光芒深处奔去。
六一八黄沙漫天,琥珀封虹金
大风扑面,卷起漫天黄土,暴雨一般打了过来。
孟帅用真气护住全身,一步步前进。脚步落在土地上,一步一个坑。
果然每个门后都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上个世界是无尽的海水,此地是无边的6地。
虽然一般的环境艰难,孟帅觉得他还是更适应这边一些。当然,但凡是生活在6地上的人类,都会觉得还是脚踏实地更踏实些。
而孟帅特别的熟悉这种环境,尤其是大风刮起,黄土漫天的感觉。
这一世他生长在凉州,凉州本来风大沙大,一阵风起,一两个时辰天昏地暗不在话下,他早已习惯,且还行动自如。不过这里的风虽相似,土则不同。
对,是土不是沙。
风中刮来的颗粒,要远远比凉州粗粝的黄沙细,看似用手挡住脸,不过一会儿放下手,脸色还是黏了一层细细的土面膜。衣衫更是蒙了一层黄色,掸都很难掸掉,非得浸入水里,不一会儿能洗出一盆黄泥汤子来。
这种风,这种土,更像孟帅前世住的大平原环境刮得沙尘暴,只不过比那个更夸张的多。但孟帅的抵抗能力也远远胜过前世,顶风走着,怀念之情还胜过了艰辛。
在一望无际的黄土平原上走了许久,眼前地貌出现了些许变化。平原尽头,出现了一座小山丘。黄土一直铺到山丘上,让山丘看来像个黄面馍馍。
临到山前,孟帅居然看到山上有路,从山脚一直通到山顶,道路宽阔,似乎是人工开凿,但又没有刀劈斧凿的工具痕迹。明明没有铺地砖,但踩上去如踩到最硬的花岗岩,不留脚印。
孟帅略停了一下,便沿着道路走上。这应当就是正路了,比起海上用符文铺的路,这条道路还不算神奇。
走了一阵,耳边突然一声轻响,一个影子从后面窜了出去。
动物
孟帅一惊,已经看出那是一只土鼠,是最弱小,最怯懦的小兽,没有任何威胁,也没有任何用处。
比起土鼠的价值,孟帅更惊异的是这里居然有生灵。
要知道在他经历过的海洋世界上,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