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凶险至此。
何况,孟帅觉得两者虽然互不服气,但关系并没有你死我活那么差。
这算一场精彩的比武,虽然孟帅觉得,和陈前比起来,两人的刀法不算登峰造极,但也能看出北方世界藏龙卧虎,这两位要是放到大荒,那是比黎佑生更胜一筹的天才了。
之后的比赛也十分激烈,比斗双方各展示精妙武功,精彩纷呈。不过可能是还没有喝酒喝高了缘故,这些比武都控制在底线之内,谁也没有杀伤见血。偶有打得凶残的,也被主持及时制止。
孟帅现,上面那八位上届的擂主,果然技高一筹,岳澜那一场就算凶险的,其他的人大多稳稳守擂,这么多场比赛没有一个位置易主。那些挑战者白白的赔上了许多彩头,案上的木盒越堆积越高,财帛越来越动人心。
到了第七场比赛上,场上出现了个小。
一个清秀俊逸的少女上了擂台,登时引起了一阵欢呼。
孟帅讶道:“焦姑娘”原来上台的人,正是焦南山的女儿焦玉书。
焦玉书一上台,向前一指,道:“伍浮义,你出来。”
队伍中走出一个白脸青年,一双细眼眯起,露出邪意,道:“焦姑娘,别来无恙啊。”
焦玉书冷笑道:“伍浮义,你这个轻薄无行的狂徒,还敢跟我说话今日我便替姐妹们讨个公道。”
伍浮义待要调戏她:“我不曾轻薄你,你怎知我轻薄无行”但考虑到这里是大雪山庄,对方是庄主女儿,自己胜败没什么,若是轻薄调戏,恐要触怒庄主,这才勉强压下,只道:“我伍浮义可从不做勉强之事,姑娘找我可是找错了人。罢了,便陪你过几招。”说着取出自己的兵刃。
他的兵刃十分奇怪,很像是锏,却是透明的,好似一对冰锥。晃了晃冰锥,虽然在夜晚,也是光华耀眼,炫彩非常。
焦玉书道:“来吧。”微卷衣袖,露出一双皓腕。
她竟不用兵刃,空手迎敌。
伍浮义却不敢小觑她,冰锥一晃,划了两个大圈,取她面门。
冰锥一动,瑞彩千条,擂台上立刻被斑斑点点的光芒所笼罩。如果说刚刚岳澜的刀法,是依靠刀光纷扰涉及了一点“幻”意,那伍浮义的冰锥则是把“幻”挥到了极高的水准。他周围仿佛有无数灯光,一朵朵灯花爆开,将擂台渲染的耀眼生花,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光华之中,似真似幻,看不清楚。
而焦玉书却是不为所动,左右双指向前点去,一道道真气激而出,穿过重重炫幻,直取伍浮义本体。她似乎异常警醒,能分辨出真幻之别,几次出手,指力所向,都是伍浮义本体,虽然被对方躲过,但也差之毫厘而已。而她的指法也相当高明,真气纵出,微带旋转,气劲凌厉更胜尖刀。
伍浮义在幻光之中,暗暗叫苦,他品行轻薄卑鄙,选择了这种眩人耳目的武技当然不是为了好看,而是和很多阴险手法配合,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这些手法大多下流阴损,不好在公开场合使用,更不能对焦玉书使用,因此实力大打折扣。
他抵挡一阵,眼见焦玉书越靠近自己本体,暗道:小娘皮别得意,等私下里见了你,看我怎么炮制你。如今却只好用那一招
眩光闪
炫目的光芒下,他身子连闪,平移数丈,到了焦玉书身后,冰锥往她背后刺去
焦玉书冷笑一声,道:“等的就是你。”左右指齐出,两道真气一上一下,穿过了层层光芒,中在伍浮义本体上
伍浮义大叫一声,倒飞出去,肩头一个血洞汩汩冒血,这还罢了,身下也是血流如注。
比赛进行到现在,数这一场最为惨烈。
孟帅但觉身下一凉,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道:“好狠。”
台上焦南山也皱眉道:“好狠。玉书过了。”
旁边有庄主道:“这个伍浮义我知道,性子无赖,糟蹋了许多好女孩儿,也应当遭此报应。这倒不怪侄女儿。”其他庄主纷纷附和,都说焦玉书没错,当然,要不是焦玉书是焦南山的女儿,那几位庄主也不会这么好说话。
焦南山就坡下驴,道:“唉,小孩儿家没轻没重,真是缺乏教训丨将来才知道厉害。快把伍浮义搭下去休息养伤
至此战斗结束大半,又过了几场,挑战渐渐稀松起来,最终归于平静。
最后的结果,上次八人有六人守住了位置,只有两个新面孔,焦玉书就在其中。
眼见没人出头,焦南山问道:“还有没有再想试试身手的了机会稍纵即逝,可要把握好了。”
问了三遍,眼见没人说话,焦南山点点头,刚刚的战斗他都看见了,对年轻一辈的实力也比较认可,虽然没出上一次朱鹳、苍鹰这样的绝顶天才,可也后继有人,笑道:“那么就进行最后的排位了。八个人上来抽签,决出冠军
正在这时,只听得庄外有人长声叫道:“一元万法宗弟子,拜见北方诸位前辈。”
六五九长驱内外应,拔刀上下惊
这一声好生突兀,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众人面面相觑,均想:什么和什么什么一元万法宗弟子就来了
孟帅心中一动,暗道:莫不是那小子朱仙苑也是一般想,看向孟帅,两人目光一对,均有半信半疑之色,暗想倘若是那个小子,在路上吃了一大亏,怎么还这么大摇大摆的
在座的八大山庄庄主也愣住了,其中几个,包括大寒山庄的庄主韩摩,是知道范真宗存在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心道:好大的胆子,这么大喇喇的闯进来。倒是焦南山起身,道:“请进来。”
刚说三个字,就见外面一队人扬长而入,竟无一个大雪山庄的人领路,似乎这几个不速之客是闯进来的。
这群人呼啦啦的进来,倒让孟帅心中诧异,他本来以为最多一两个人,没想到竟然有七八个,而他的老相识范真宗也在队伍中,不在头也不在尾,在队伍中间靠前,和他并肩的有一人,在最前方还有一人。
一见这人,孟帅心中一震,暗道:危险。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修眉俊目,面如冠玉,只在上挑的眼角处暗藏锋芒。双手背后,走路的姿态很是安逸。
但孟帅却在他身上看到了无尽危险的气息,就像一把未出鞘的杀人剑,一旦出鞘,是要见血光的。
此人,很厉害。
范真宗与他相比,如沟渠与长江。而与范真宗并肩的是个女子,实力应该也不在他之下。
孟帅的精神力强大,他能清清楚楚的感到对方身上的锋芒,朱鹳虽不如孟帅,但同样身为天才武者,自有一股直觉,立刻感到了威胁。
而远处另有一人眼睛也眯了起来,如鹰隼一般的目光射过,正是苍鹰玄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