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动的手。
孟帅一伸手,咚的一声,手中金锁链的头化作锚头,狠狠地钉在地上,连带着两根触手也被拉拽在空中,如下了锚的泊船。
那星光作为攻击,威力十分有限,但用来缠绕捆绑,却是韧力十足,凭那触手如何挣扎,都不能在星光捆绑下挣脱分毫。
另一方面,孟帅身边漂浮着一头小小的神龙,虽然小巧,却是龙威十足,对着水晶山上的金龙发出低吼,像是司令指挥手下兵卒作战一般。
正是凭借小龙,孟帅才能把降龙椎上的金龙唤出来,一击不中后发起突袭,压倒了那幻影。凭他自己,现在是掌握不了降龙椎的了。
段凌夜从旁边走来,眼睛看着水晶山,看着九条金龙张牙舞爪,仿佛要把水晶宝座压塌了,还有些难以置信,道:“解决了”
其实孟帅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觉得顺利如此,实在难得,不过还是说道:“眼前的威胁解决了。大头还在后面。”
两人同时盯住了水晶山上,两人都知道,那幻影不过是个小威胁,真正的麻烦还在水晶山上。水晶山不塌,两人就没有出路。问题是那水晶山似乎有什么禁忌在,他们都碰不了,只能指望金龙了。
那九条金龙声威赫赫,将大殿的一半染满了金光,刺得人眼也睁不开,再加上小龙虽然不大,也高亢入云的龙吟,让大殿一时震动的如百万大军交战似地。
虽然声威浩大,孟帅和段凌夜并没有半分放松之色,反而都渐渐皱起眉头来。
两人都看出来了,九条龙虽在镇压水晶山,但没有大的进展,除了被降龙椎打出来的口子,水晶山安如磐石。
过了一会儿,只听轰的一声,九条龙同时消散。小龙在空中一震,跌落下来。
孟帅忙伸手捧住,感觉到小龙的身体亏损的厉害,想必是刚刚指挥九龙压山,耗尽了元气,十分心疼,将小龙送黑土世界修养。
这时再看水晶宝座,依旧完好无损。
连段凌夜也露出沮丧神色,道:“出路难寻啊。“
孟帅沉思了一下,道:“你说万印万法山关闭的时候,会不会把咱们弹出去”
段凌夜道:“赌一把”
孟帅苦笑道:“那算赌么那不就叫束手待毙么等等”
他突然想起一事,忙四处寻找,从墙壁开始,仔细的的找过去。
段凌夜道:“你找什么”
孟帅道:“我想找一块石头,又大又亮,像一块镜子一样。”
他要找的是镜之石,镜之宫的中枢。上一次他就是打破了镜之石,才让镜之宫陷入混乱,方能趁乱脱身。他想这找到镜之石,或许也有一丝办法。
本来镜之石应该是镶在外面的大殿上,但刚刚孟帅在外面没有看见,想来是他之前来过那么一出,幻影觉得那么宝贝的东西公开放在外面不好,就藏到了其他地方。这里这么隐秘,藏在这里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
段凌夜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宝座上。”
孟帅惊道:“当真”
段凌夜道:“当然,我刚刚靠的近,看的清清楚楚,在宝座的上方,悬着一块石头,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样。”
孟帅道:“那可坏了。”要得到那东西,必须要上宝座,若是能上宝座,那方法多了,也未必用得上镜之石。
按照段凌夜的指引走上几步,孟帅果然在上面看到了镜之石。还是杂错在水晶主体中间,四周都是晶体,想要隔空取得也不易。
孟帅叹了口气,道:“试试取下来吧。用真气慢慢的吊下来。”
段凌夜道:“我来吧。料也不难。”
孟帅望着镜之石,道:“其实就算拿下来,指望也不是很大。”
段凌夜诧异道:“那你的意思”
孟帅道:“实在不行,只好两害相权取其轻。”
段凌夜明白了他的意思,道:“那不是向他低头了么段凌夜从不低头。”
孟帅道:“没事,我就没这个节操。好在他死了。我来吧。”
段凌夜皱眉道:“若真如此,我倒想去宝座上坐一坐。”
孟帅道:“少来。你以为我舍生取义么我是债多了不愁”
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地动山摇
第十卷展翅的天游卷千四四天崩地又陷,绝处才逢生
巍峨绝世的一元万法宗,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变故。
隔着千里之外,能看见山顶上的火焰烧通了半边天,能听见轰鸣声犹如九天雷震,震得地面隐隐发抖。
一元万法宗的外围,三人一虎站在云巅,俯瞰着一元万法宗的战局。
战局呈现胶着状态,也惨烈异常,几人却没有插手的意思,哪怕他们掌握着打破局势平衡的力量。
看到乱象,其中一个负着琴的中年人摇头道:“这些人也是不厚道。虽然说一元万法宗造孽多,大家都看他不顺眼,可是咱们远来是客,本来就是越境而来,寻找好处,本也算叨扰了东道主。出来各自散去也就罢了,还要反手再欺负一元万法宗一茬。未免”
此时,巨虎突然口吐人言,道:“老子也想揍他龟孙。”
那儒雅中年略一尴尬,旁边的白发人道:“我也想。”
那儒雅中年轻咳一声,道:“林兄你可以动手的。”
旁边的青袍客微微一笑,道:“其实大家都想动手。别说一元万法宗当初如何霸道,就是他们在万印万法山中启动阵法,要将我等一网打尽,这笔账也该算一算。现在他们多行不义,作法自毙,山中力量去了大半,我等找他的晦气也该着。不过可惜啊我们都是其他几方世界的镇山之主,除非卸任,否则不能直接攻打其他世界。这是干系各方世界运数的大事,个人恩怨就要放一放了。”
他转头对儒雅中年道:“秦兄,其实我们之中,只有你没有这个包袱,可以上阵的。”
那儒雅中年一怔,哈哈大笑,道:“孟兄,没想到你也这么直爽。”他摇摇头,道,“我就不去了。你说的对,但凡跟一元万法宗接触过的人,没有不厌恶的。不过我和他们倒没有太大过节,之前托几位的福,也不曾受害。若是孟兄你们要动手,小弟甘为马前卒,不过我一个人么,就不参与了。”
白发人道:“可惜。”
青袍客道:“劳动秦兄远路而来,竟是空欢喜一场,是我等对不住你了。此地事已了,又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秦兄可先回转,改日我登门,再奉上酬谢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