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在婉儿推门进来的时候,挣扎着做起来。水来伸手,已是不应该,难道要婉儿喂自己
“殿下,你怎么起来了你可是病人呀,身子弱。”婉儿紧走两步,来到朱由检的床前,将水杯送到朱由检的面前,“水不烫,温水,刚刚好。”
“你说什么”朱由检感觉一种灵动在眼前晃悠了一下,又悠然不见了。
“奴婢”婉儿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涨红了脸,不安地看着朱由检,就像明明做错了事却不知道错在哪儿的林心如,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显得很无辜。
“你刚才说什么了”朱由检没有心思理会婉儿的表情,生怕一点灵感就此消失。
“奴婢说水不烫刚刚好。”婉儿嘟噜着,目光在朱由检的脸和水杯之间循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恼了王爷,好像自己没什么不对呀。
“前一句。前面你说了什么”朱由检那个急呀,就怕婉儿也忘记了自己说的话。
“前面奴婢说殿下身子弱”婉儿明白了,原来朱由检是生气自己说他身子弱,男人,都希望自己强壮如牛,威猛如虎。虽然殿下正在伤病中,而且身子本来就有点弱,那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呀。她垂下螓首,不安起来,捧着杯子的双手也不知不觉地抖动起来。
“就是这句。”朱由检兴奋得大叫起来,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忘情地直指着婉儿。
果然如此。婉儿再也不敢抬头,但也能感觉到朱由检灼人的目光。“奴婢该死”
“该死该什么死婉儿,你可帮我大忙了。”朱由检得到想要的答案,嗓子也不觉得干燥了。
“殿下,你”婉儿实在不明白朱由检怎么变得喜怒无常,刚刚还雨暴雷霆的,转眼却又是润物无声的和风细雨。她抬起头,这才发现朱由检的兴奋劲,“原来殿下没有怪奴婢”
“怪婉儿,你帮我大忙了,感激你还还不及呢。”有了婉儿的无意提醒,朱由检终于找到去军营的理由了身子弱,需要去军营锻炼,以朱由校和张嫣对自己的溺爱,他们可能会同意。
“殿下,奴婢没帮你什么忙呀”婉儿不明白朱由检为什么高兴,不过,既然朱由检没有怪罪自己,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久之后,你就会知道。”朱由检神秘地朝婉儿笑笑,一副释然的模样。
魏府,一个叫做书房的密室。
一名鬓发已经花白的老太监不安地踱来踱去,突然,他停下来:“朝钦,讯息确切吗”
“回九千岁,千真万确。太医院院正李泰刚刚传出的讯息。”一名四十多岁的太监,垂首作答,显得相当无奈。
叫做九千岁的,当然是魏忠贤。“怎么没摔死他早知如此就该下副药。”他空欢喜了一场,朱由检昏睡了两天两夜,却没有随他老子而去,又活过来了。
“九千岁,现在怎么办”李朝钦是魏忠贤的心腹,他比魏忠贤还急:“要不要让李泰再去一次”
“他已经醒来,现在再去,岂不是让咱家在皇帝面前难做人”魏忠贤微微摇了摇头,颓然坐到椅子上。
“九千岁,那就这么算了”李朝钦不甘心,这是他们精心策划的刺杀,无论是否成功,谁也不会拿这说事,最多是当作安全事故处理。当着皇帝的面刺杀他的弟弟,说出去谁信呀
魏忠贤的眼睛更加黯淡了,过了好久,才咬着牙、恨恨地说了句话:“给咱家盯紧他。”
第7章长嫂如母
清晨,天气格外晴朗,虽然太阳还没有出来,晚春的暖气却是非常明显。这时没有后世的污染,和煦的春风,清新的空气,令早起的人感觉十分舒畅。
朱由检翻起身,发现身体上没有任何的异常。他穿起衣服,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正准备去练虚极神功。
“殿下,你怎么下床了”婉儿真是无处不在,好像自己的身体,在她面前都是光光的,没有任何秘密。
“没事,我活动了一下,身体一切正常。我正要去练功。”朱由检,耐心解释,谁让人家是关心自己呢咱不能小心眼,对关心自己的小丫头横眉怒目,况且,他不是真正的王爷,还没有王爷那种来自骨子里的威严。
“不行,殿下,赶紧上床。”婉儿迎面冲来,小手环住朱由检的腰,把他向床上推。晚春的早晨,气候特别宜人,婉儿的动作,让人有无限的遐想。
这可是大清早,你想干嘛我可是君子呀,国事多艰,不赶紧工作,整天想啥呢朱由检怒极而笑,笑容僵在脸上。再说,我可是病人,对病人要温柔一点点,你那么用力干嘛但婉儿没有任何停顿,朱由检心里的抗议没有用,他的腰身被婉儿撞了一下,跌坐在床沿。
“太医说,你还有两天才可下床。”婉儿因为生气,小脸铁青,粉红的小嘴唇被细密的糯米牙紧紧咬住,眼睛瞪得大大的,犹如秋天的葡萄,成熟得似乎滴出水来。
看,连专家都抬出来了,不知道我的眼里没有专家吗“本王的身体自己知道。”朱由检现在最关心的是练功,而且他没有发现身体上有任何不适。
婉儿倔强,不依不饶,但小手已经松开腰,上眼皮低垂着,就站在朱由检的面前,一副自己不爱惜身子的怨怒表情。
“你没有看到昨晚本王把蜡烛都击碎了吗”朱由检坏坏地笑,跟我斗,你有发散思维吗你有虚极神功吗你会穿越吗
“殿下,我你”婉儿嘟噜着,心有不甘。也许是大脑转不过弯来,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