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收回了手臂，轻轻抚摸着怀中少女的脑袋“你的病我帮你治好了，不过这只是治愈了你灵魂上的痛苦”

柿崎惠从未感觉过生命这样的真实，她脑海中神明，这个词汇再次出现，她目光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了莫言，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打算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

“谢谢您，但是您为什么要让水银灯她们进行这样残酷的游戏你并不满意她这样美丽的天使么”柿崎惠的表情满是责问的意思，雪华绮晶双眸一瞪，这样无礼的表现她立即就伸出一根白蔷薇藤蔓，想要贯穿她的灵魂。

“你这话问的很有问题呢”雪华绮晶停下了攻击，因为她的脑袋被莫言敲了一下。

“我从来没有让她们互相厮杀过哦”莫言笑着说道。

“你你说什么”柿崎惠难以置信的表情没有让莫言感到丝毫意外，因为七个少女除了雪华绮晶外都把兔子的话给脑补错误了，和她们签订契约的媒介自然也会顺着她们的思绪去想。

莫言微笑的样子很好看，至少柿崎惠是这样认为的，他是一个温柔的人，不可能撒谎，但是少女们的厮杀却是真实的。

“嘛先来聊聊你的事情吧”

莫言忽然转移话题把柿崎惠从思考中拉扯了出来。

“我的问题”

“没错，你的问题”莫言指向了她的心脏，柿崎惠再次感觉到了曾经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自己的痛楚。

“我可以治好你，但是你得帮我哦，是帮我的女儿雪华绮晶一个小忙”

“小忙”柿崎惠不理解，这样一个神奇的人为什么需要自己这样一个比起普通人都不如的少女帮忙

“和神明的签订契约不，和恶魔签订契约才对呢，白色恶魔雪华绮晶”

第三百九十五节熔火核心

“啊这个我在漫画中看到过呢，签订契约就是立下双方都不能违背的约定是吗”柿崎惠忽然双眼放光，一副好期待的表情让莫言深感欣慰，果然每一个对生命充满灰暗的人都是宅么这话貌似有点问题呢。

“咳咳，嗯，怎么样决定签订契约了么”莫言就好似一个引诱无知少女和恶魔签到契约的魔鬼一样，不过浑身上下圣洁柔和的光芒却是让他看起来无比的圣神，表里不一

虽然柿崎惠是很宅的一个女孩，但是她并不蠢，嗯，应该这样说才对，她接受了当前的境况，但是没有理解她现在的处境。

“是和恶魔签订契约吧听说恶魔都很邪恶呢”柿崎惠指着莫言怀中的雪华绮晶，满是警惕的神色，难道她没有发觉自己没有任何主导权么

“唔唔，父亲大人，我才不是恶魔呢”雪华绮晶撅起小嘴表示很不开心，自己可不是什么恶魔呢自己也一点都不邪恶只是只是喜欢玩闹让姐姐们很头疼而已

“乖乖，雪华绮晶不是恶魔，是天使”莫言安慰着小孩子，语气也是十分应付的样子，但是身为女儿的娇小少女却是很受用，相信任何一个父亲，只要不是太让人讨厌的父亲，对着女儿说你是我的天使女儿都会很开心的吧。

“唔”柿崎惠感觉自己很难决定呢，和雪华绮晶签订契约可以重新体验人生，但是违背了自己的宗旨呢，不签订契约的话感觉有点不甘心呢，虽然嘴上说着死了也无所谓什么的，但是内心中还是期望能够看到这个美丽世界的全貌。

莫言看出了少女的纠结，因为她把纠结两个字已经写在脸上了，语气柔和好似循循善诱一般的说出了成功诱拐少女的话。

“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

“对，你的想法，抛开一切杂念，直至本心，说出你最想要的答案”

“答案”柿崎惠陷入了沉默，说实话她有一种感觉，只要和雪华绮晶签订契约的话一定会做出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吧。

但是，对于外界事物的追求，柿崎惠在本性的驱使下，拥有了答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想要签订契约就算是恶魔也行”

柿崎惠的回答让莫言很开心，这是玩弄人心的第一步，多少年了他还是改不了这个坏毛病，何况现在的他已经拿回记忆了。

雪华绮晶从莫言怀中飞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枚戒指，柿崎惠认识这个东西，她曾经和水银灯定下契约的时候也是通过这枚戒指的。

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小手，眼前充满阳光气息的俊美男子让她不由得脸颊微红，自己还是第一次被除了父亲以外的男人触碰，每一个少女心中都有一个白马王子的梦，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卡擦卡擦啪。

水银灯的戒指破碎了，柿崎惠与水银灯直接的契约被强行粉碎。

“带上吧”雪华绮晶递出蔷薇戒指，柿崎惠没有丝毫犹豫的接了过来，戴在手指上，洁白的蔷薇花藤瞬间爬满了柿崎惠全身，紧紧束缚着她的灵魂，这是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代价。

柿崎惠感觉到了自己被雪华绮晶随时拿捏在手中，但是没有丝毫不满，因为这是她的选择。

“那么雪华绮晶，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呢”接受了一切的柿崎惠已经抛弃了一切心理负担了，直接询问雪华绮晶接下来的事情，就算伤天害理自己也必须得做了，她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雪华绮晶微笑着，指向了一旁的水晶，光洁的水晶如同镜子一般印出了两道人影，樱田纯和他的青梅竹马柏叶巴。

“我需要你抓住他们两个，和姐妹们签订过契约的人类所提供的精神力是最好的粮食，唔咕”雪华绮晶展现着越来越病态的笑容时，头上挨了一记手刀，咬到了舌头，发出了可爱的声音。

“以后不许这样了”莫言很是无奈的把手放到少女的腋下，把她抱了起来，雪华绮晶捂着脑袋点了点头，算是认错了。

“听话的孩子才是好孩子”莫言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脑袋，看向了柿崎惠。

“嗯，现在你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会把你送回你的身体中，顺便治好你身体的先天性心脏病，你康复了”莫言最后的话语就好似一个医生对病人所说的一样，让柿崎惠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黑暗中出现了光明，柿崎惠发现自己苏醒了过来，还是那熟悉的病房讨厌的针水味，角落中的精致箱子，但是唯一缺少的就是那黑色的天使。

看向了右手无名指上曾经被戒指勒出的痕迹，属于水银灯的那一枚蔷薇戒指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左手中指上的，属于雪华绮晶的那一枚戒指，与恶魔约定的信物，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她能肯定绝对没有什么白色的蔷薇花藤束缚着，但是来自灵魂的感受是不会有错的。

不过，最让她激动的是，先天性心脏病好了

哗啦碰

急促的开门声可以听出开门者急切的心情，从门口冲进来的是一个长相和蔼的中年男人，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