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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用担心,在我的老家有一句谚语,叫做一力降十会、大力出奇迹他们把政治手段耍得再花哨、再熟练,也改变不了两国之间的实力对比。所以他们耍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我们的长处是拳头,没必要去和他们在这种方面较量。这就像我和文南吵架,用诗词骂人文南能骂我一宿不重样,难道我也用诗词去骂他那不是傻子嘛。我就用我最擅长的话去骂他,骂急了我还能上去揍他,把他的嘴按在沙子里,看他还能骂得出来不”感叹完了,洪涛话锋一转,又开始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了,同时也让慈禧从惴惴不安中缓缓劲儿。这件事儿是他的责任,但也不能全怪他,监察部的工作还是值得肯定的,有失误不怕,就怕不能从失误中总结经验教训。

“陛下说的是,其实陛下不用动手文南也骂不过您”慈禧充分理解了洪涛这段话的中心思想,立刻就从愁眉苦脸中解脱了出来。

“你拍马屁的功力有点退步了帮我转告文南,不用背负任何思想包袱,不管他的谈判对象是郑清之还是文浩,帝国的原则都不会变。海商的谈判从商业部里找两个航海学校的毕业生和海商代表一起去,光靠海商恐怕对付不了文浩,你知道为什么吗”见到慈禧又开始拍马屁了,说明他已经恢复了正常,洪涛就能给他安排下一步工作了。

“因为不是您从小教出来的学生,脸皮都不够厚。文浩身边有几名从小在航海学校里代培的毕业生,他们很难对付。”慈禧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洪涛的问题。

“对嘛记住,对付敌人的时候,我们自己千万不能比他们底线高。他们脸皮厚,我们的脸皮就得更厚他们不是人,那我们就得更不是人这没什么可耻的,为了自己的国家牟利,就算让我脱光了去临安大街上跳舞,假如能解决问题,我也去,这是做为一个帝国官员的荣誉只有被其它国家人民恨死的官员,才是帝国的好官员”洪涛拍了拍慈禧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又把慈禧本来就不高的底线拉到了一个更低的层次。

和洪涛预料的一样,文浩到了广州之后,立马就大刀阔斧的开始了他的三把火。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对海商群体很了解,对金河帝国的情况也不算太陌生,罢市行动他也是直接参与者,甚至可以说是半个组织者和半个领导者。此时他的角色就有点像水泊梁山的宋公明,被朝廷招安之后,立马就把原本的兄弟们出卖得干干净净,同时也让朝廷明白了该如何对付海商、该如何分化瓦解这个团体。

他搞出来的办法叫做减税很有洪涛的利益至上风格,就是用利益来吸引海商回归。假如有海商停止罢市,回到港口继续开展正常的海贸活动,就可以去他那里写下保证书,然后不光朝廷不会追究责任,市舶司还会对这些海商采取优惠政策,说白了就是把抽解的比例降到二十分之一。而且这个价码还可以伸缩,要是你能拉着别人一起归顺朝廷,抽解还会继续下降,你要是多拉回来几个海商,干脆就给你家免税了。

四百一十六章最了解自己的是敌人

减税政策对海商是个很大的诱惑,别看只是百分之五的差距,真正到了个人手里,数额也很大,要是能免税,就更诱人了。仗着这个价格优势,你就能把同样商品的定价定得更低,搞不好就能对某种商品达到部分垄断的程度,从而让自己家的生意蒸蒸日上,把竞争对手直接打倒在地。

有没有受到诱惑的海商呢必须有,商人天生就是逐利的,这么一个大蛋糕掉到脑袋上,总会有人沉不住气,想要搏一把。于是很快就是海商投向了文浩的旗下,开始组成船队向南洋进发了。不过这些海商都是小海商,连一个中等规模的海商都没有,为啥呢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这支船队出去了一个月,就返回了广州港,出去的时候有十多艘,回来的只有三艘。其它的船只呢据回来的人说,船队在马六甲海峡东侧的入口遭遇了海盗,很大规模的海盗、装备了火炮的海盗。然后船队就被打散了,他们三艘船因为在船队的最后面,又赶上了阴雨天,海面上视线不好,这才逃了回来。

这些海盗肯定不是金河国的,也不像是大宋海商的,因为他们从来不使用这种大号的边架艇。这中船型是东南亚各国习惯使用的船只,只是个头比原来大了好几倍,上面还装备了小号的火炮。虽然这种船比商船小很多,但它们的数量多啊,一来就好几十艘,和蝗虫一样,速度还快,打一炮就跑,商船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

随后而来的就是南海周边几个国家的正式国书,上面的说辞虽然不是用的一种语言,但基本意思都一样。说是从爪哇岛那边来了一大股海盗,横行于各国附近海域,专门抢劫过往商船,各国朝廷也没辙,他们没有那么多战舰,所以只好告诉大宋一声,尽量别让大宋的商船去他们那边的港口停靠了。非要去也行,最好学习金河国的样子,用战舰护航,或者学那些罢市的海商,购买大炮放到船上,结伴而行。

另外这几个国家还说了,要是大宋水师有闲工夫,可以去这些国家附近转一转,他们愿意提供补给和费用,邀请大宋水师去剿灭这些该死的海盗。当然了,如果打败了也别怪他们,海盗太多、太凶残。原来还有大宋的商船队来来往往的,把这些海盗都赶跑了,现在商船队也没了,海盗们自然乘虚而入。

“这是阴谋金河国插手了,我们的商船是被他们的战舰打沉的。什么海盗这片海域里已经十多年没听说过有这么多海盗了,怎么咱们的船队刚一出航,海盗就来了”在广州城的通判府里,文浩正拿着一摞纸、拍着桌子咆哮。和文南相比,他的个头更高一些,眼睛也更大,仔细看有点像。

“德馨,按照逃回来那几艘船上的人讲,袭击他们的应该不是金河国战舰,船型不对,而且船上的水手也不像。我仔细按照他们描述的细节找画师画了像,说不定真是爪哇人。他们的国家正在打仗,打了很多年也没有结果,沿海渔民苦不堪言,出来做盗匪确实有可能。”此时屋里还坐着五个穿着大宋官服的人,高矮胖瘦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年纪都不大,说话这位应该算是最年长的,看上去也不到四十岁。

“改之此言差矣,金河国造船无双,听说他们给皇帝造的新船已经有四万料之巨,用他们的说法是二千多吨,想造几艘小艇肯定不费吹灰之力。那些水手就更容易了,这些上书的国家名义上奉我大宋为上国,可实际上无一不在金河国的控制之下,随便借来点水手也不是难事儿。其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