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这样的判断自然没错
可事实上,却总有一些妖孽,能够摆脱常规的范畴。
有些人,本就为剑而生
很早的时候,就有人评价吴池说,为剑而生,因剑而狂
对于吴池来说,剑道并不是一种手段,而是发自内心深处所喜爱的大道。
剑,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欲念作祟的情况下,剧痛或许无法转移注意力,可悟剑却未必不行。
在腿上刺了一剑,令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唤醒柳月研,让她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实际上,就是吴池想办法让自己静下心来的过程。
外放青莲剑气,就是要暂时隔绝外界对自己造成的任何影响。
然而与此同时,吴池便已经自然的收敛了气息,也根本不再分心控制剑气剑意
对于吴池来说,此刻他所要的便是放空心灵
将所有的念头都排出脑海,只剩下最纯粹的对于剑道的感悟。
吴池不断的挥剑,便是在帮助自己进入悟剑的状态,将一切杂念尽数摒除。
吴池越是专注,对于青莲剑气的控制就会越微弱
当他身外的青莲剑气彻底消散的一刻,也便是他真正完全沉浸到剑道之中的时刻。
一炷香,只是一个大致的时间
事实上,一旦开始,进展甚至还要比吴池想象中更为迅速的多。
一炷香的时间,才刚刚过半没多久,吴池身外的青莲剑气便彻底消散,甚至连手中剑都收了起来,可心神却早已经无声的沉浸了下来。
当柳月研再次失控,缠向吴池的时候,吴池便已经再感知不到这一切了,对他来说,这一刻,所有的心神都已经沉吟到了对于剑道的感悟之中,根本不会受到其他人的任何影响了。
凤池外,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禁深深为之震撼了。
要对剑道有何等疯狂的执着,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梅山剑君
所有人都知道吴池剑道的强大,可直到这一刻,众人才真正有些理解,为什么吴池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就如今这等恐怖的实力。
尽管七天的时间还早,可这一刻,所有人心中却都不约而同的升起了一个之前,根本想都么想过的念头。
这一场赌局,天后只怕要输了
“好一个剑道天骄,好一个梅山剑君”
消息从瑶池传出,所有人都忍不住生出了这样的感叹。
上界这么大,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天才,不是没有见过强者,可如今吴池带给众人的冲击,却依旧还是无与伦比。
情花毒的效果有多可怕,只要看柳月研就知道了。
堂堂天君境的强者,甚至都无法在欲念的控制下,做出半点反抗,这已经足以说明情花的可怕了。
可偏偏,吴池明明甚至连天君之境都没踏入。
天后原本是想以此来打击吴池的名声,却不想,反而因此让吴池更加声名大噪
最让人揪心的是,事先把话说得太满,如今这么多人盯着,就算是想要做点手脚,也根本找不到机会啊。
这才当真是打落门牙和血吞。
“天后”
跪在天后面前,任颖脸色显得极为苍白,如今七天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可吴池却依然沉浸在对于剑道的感悟之中,根本不受任何影响。
即便她已经暗中下令,让一些侍女脱光了缠在吴池身上挑逗,也一样没有任何意义。
这件事天后花费了多大的心思,她自然比谁都清楚,一旦失败,造成的影响也同样难以估量。
天后的目光落到任颖的身上,显得有些冷
这件事可以说是她一手安排的,原本已经十拿九稳的事情,却仅仅因为一个微小的瑕疵,以至于吴池未能在第一时间中情花毒,便导致了如今这样的后果
甚至于,让整件事变成了一个闹剧,徒惹人耻笑。
这样的结果,天后不可能不愤怒
只是,这样的情况下,愤怒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天后虽然生气,可却也明白,这件事怪不到任颖的头上
任颖毕竟是她最得力的属下,这种时候迁怒任颖,自然是很没道理的事情。
摆了摆手,天后这才缓缓开口道:“罢了,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想办法解决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听到天后的话,任颖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要说解决的办法她却是同样没有半点头绪的。
沉默了片刻,天后这才缓缓开口道:“事已至此,恐怕也只有行险一搏了。”
微微一怔,任颖不解地问道:“您的意思是”
“奏请天帝令吴池与长宁公主完婚”
三十三重天
天帝的面前放着一份奏章,尽管已经反复看了数遍,可此刻天帝却依然显得有些犹豫。
奏章的内容很简单
就是瑶池的自罚奏章,瑶池自承管束弟子不利,令吴池这位长宁公主的驸马与周伯言有了私情,如今此事弄的天下皆知,有损长宁公主与天庭的颜面,奏请天帝,再次下旨,命吴池与长宁公主即将完婚。
按道理说,吴池本身就是长宁公主的驸马,这样的身份,私下或许并非不能有其他女人,可明面上却必须对长宁公主保持绝对的忠诚,不能有半点不好的名声传出。
吴池弄出这么一出,与周伯言的感情闹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自然是有损天庭名声的。
若是正常情况下,取消赐婚,甚至降旨责罚,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偏偏,吴池的身份极为特殊,本身就独立与苍穹星,而且始终与魔域有关联,贸然责罚,只怕反而会逼的吴池倒向魔域
这是天帝并不愿见到的结果。
可如今瑶池这件事一出,吴池与周伯言的关系,便根本瞒不住了,天庭若是置之不理,又将天家颜面至于何处
至于降旨赐婚谁敢肯定,吴池就一定会接受
若是吴池再次抗旨不遵,又该如何是好
若是没有这道奏章,天帝还可以装糊涂,反正如今是长宁公主执政,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也是长宁公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