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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此时满脸红晕,眼波欲流,石中玉当着这么多人面来夸奖她,还真是第一回,是以不由得心中怦的一跳。
高三娘子格格笑道:“两位今晚洞房花烛,还请快快入了洞房吧”
“呵呵,入洞房好,好”石中玉这小子虽然内力高强,但奈何前世是个好学生,酒量嘛真是不敢恭维,此时已经有些醉了,脑子开始渐渐昏旋。
高三娘子左手去关房门,右手一挥,嗤的一声响,一柄飞刀飞出,将一枝点得明晃晃的蜡烛斩去了半截。那飞刀余势不衰,破窗而出,房中已是黑漆一团。高三娘子笑道:“恭祝两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丁当脸上发烧,心中情意荡漾。虽然她已经和石中玉有过一次了,但女孩子家就是脸皮薄,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石中玉是醉酒了,上前走了两步,抱起叮当,摇摇晃晃的就朝床上走去。是以他们这些个内力高强的人,夜间都能视物,当然也有些人天生就是夜眼的
把叮当粗鲁的丢在了床上,石中玉开始慢慢解身上烦琐的衣物,这样一来,免不了一阵卡油,那叮当此时早就闭上了媚眼,一副任君采的样子,看了让人忍不住吞起口水来。
忽听得院子中一个男子声音喝道:“是英雄好汉,咱们就明刀明枪的来打上一架,偷偷的放一柄飞刀,算是什么狗熊”
丁当“嘤”的一声,赶紧起身,石中玉本还想继续卡油,可是听到有声音,有些清醒,意识海中的风轻扬此时叫道:“臭小子,有情况,快醒醒”
“知道了,贱人,你别叫了,少爷头好痛。”石中玉回答道。
“靠刚刚你喝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些”风轻扬嘀咕道。
不理还在那嘀咕的风轻扬,石中玉用内力慢慢逼出体内的酒精,匆忙和叮当一起穿戴好衣物。
叮当握住石中玉的双手,忍不住暗暗好笑:“高三娘子这一刀是给咱们灭烛,却叫人误会了。”
石中玉本有话要说,只觉一只温软嫩滑的手掌按上了自己嘴巴。
只听院子中那人继续骂道:“这飞刀险狠毒辣,多半还是关东那不要脸的贱人所使。听说辽东有个什么万马庄,姓高的寡妇学不好武功,就用这种飞刀暗算人。咱们中原的江湖同道,还真没这么差劲的暗器。”
高三娘子这一刀给人误会了,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中,由得他骂几句算了,那知他竟然骂到自己头上来,心想:“不知他是认得我的飞刀呢,还是只不过随口说说”
只听那人起骂越起劲:“并东地方穷得到了家,胡匪马贼到处都是,有个叫什么慢刀门的,刀子使得不快,就专用蒙汗药害人。还有个什么叫青蛇门的,拿几条毒蛇儿沿门讨饭。又有个姓范的叫什么一飞落水,使两橛掏粪短棍儿,真叫人笑歪了嘴。”
听这人这般大声叫嚷,关东群豪无不变色,自知此人是冲着自己这伙人而来。
吕正平手提紫金刀,冲进院子,只见一个矮小的汉子指手划脚的正骂得高兴。吕正平喝道:“朋友,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是何用意”那人道:“有什么用意老子一见到关东的扁脑壳,心中就生气,就想一个个都砍将下来,挂在梁上。”
吕正平道:“很好,扁脑壳在这里,你来砍吧”身形一幌,已欺到他的身侧,横过紫金刀,一刀挥出,登时将他拦腰斩为两截,上半截飞出丈余,满院子都是鲜血。
这时范一飞、风良、高三娘子等都已站在院子中观看,不论这矮小汉子使出如何神奇的武功,甚至将吕下平斩为两截,各人的惊讶都没如此之甚。吕正平更是惊得呆了。这汉子大言炎炎,将关东四大门派的武功说得一钱不值,身上就算没惊人艺业,至少也能和吕正平拆上几招,那想得到竟是丝毫不会武功。
群豪正在面面相觑之际,忽听得屋顶有人冷冷的道:“好功夫啊好功夫,关东快刀门吕大侠,一刀将一个端茶送饭的店小二斩为两截”
群豪仰头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一人身穿灰袍,双手叉腰,站在屋顶。群豪立时省悟,吕正平所杀的乃是这家客店中的店小二,他定是受了此人银子,到院子中来胡骂一番,岂知竟尔送了性命。
高三娘子右手挥处,嗤嗤声响,三柄飞刀挟着劲风,向他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