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那个穿着白衣的年轻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只手抄起了桌上的长剑,用眯着眼睛,用冰冷杀气的目光看着刚才说话的人。
“怎么,想玩横的,咱们平溪城的老少爷们怕过谁,要不要出去练练”刚才开口的汉子一拍桌子,酒楼上一下子就有十多个人站了起来,不少人手上同样拿着刀剑,瞪着那个穿着白衣的年轻人。
西北民风彪悍,打架砍人这种事,一干人早已经斯通见惯,看到冲突在即,有可能见血丢命,但酒楼上的人,居然没有一个退席的,都在旁边看热闹。
“各位,不好意思,我师兄弟二人初来乍到,我师弟对平溪郡的情况也不太熟悉,刚才言语之间多有得罪,请各位海涵见谅”那个穿着蓝衣的人站了起来,对着周围报了一下拳,然后从怀中拿出一角银子,在所有人的眼光中,轻轻一捏,就把那块银子给捏扁了,然后放在桌子上,当做饭钱,随后也不多说什么,拉着那个白衣年轻人就下了酒楼。
酒楼上的人,看了看那块被人捏扁了放在酒桌上的银子,不少人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几个站起来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说什么,各自坐了回去,眨眼的功夫,酒楼上又恢复了热闹。
却说刚才那两人离开酒楼,来到了外面的大街上,那个穿着蓝衣的人的脸色,立刻就严肃了起来,“师弟,难道你忘了咱们师门的规矩了吗,我们这次出门历练,为的是增长见闻和锻炼本事,可不是来惹是生非的”
“师兄,我刚刚只是有些气不过,还请师兄见谅”穿着白衣的年轻人脸色一肃,语气之间仍然有些气愤,“我刚才只是听那些人吹得太过,才忍不住开口,再说,我们剑神宗的弟子怕过谁来”
“师弟啊,你还是年轻气盛,这不是怕不怕谁的问题,只是我们没有必要主动惹麻烦,那严家是平溪郡的豪强,听说那严礼强的弓道修为也是高深莫测,严加和严礼强既然没有惹到我们,我们又为何去惹他们,再说朝廷的事情也轮不到我们说话,那个严礼强如何也与我们无关,真要惹出麻烦来,我们在这平溪城,岂不是要吃眼前亏么”
“是,多谢师兄教诲,我记住了”那个穿着白衣的年轻人放低了语气,低下了头,一只手却在袖子里紧紧攥了起来,骨节都捏得有些发白了,严礼强这三个字,就像一条毒蛇,在他心中钻来钻去,在大口的吞噬着他的血肉。
“嗯,师弟你能记住就好,听说那古浪草原风景迥异,这次有机会的话,咱们到古浪草原见识一下,以咱们师兄弟的本事,就算古浪草原此刻有些混乱,去看看的话也无妨”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在街上走着,只是没走多远,两个人眉头一皱,都发现了在两个人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尾巴,在远远的跟着他们,那似乎是平溪城中的一个泼皮。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没走多远,看到路边有一条小巷,就走到了小巷之中,后面那个跟着两个人的泼皮,随后也跟着进去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 布局
小巷深处,就在一个拐角的地方,穿着蓝衣的那个师兄面色有些难看的看着那个穿着白衣的年轻人,就在两个人面前的地上,刚刚跟在两个人身后的那个平溪城的混混已经躺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眼中还残留有一丝惊恐之色,一道新鲜的血痕就在那个混混的脖子上,汩汩的鲜血从那个人的脖子上喷了出来,地上的血迹正慢慢变大,那个混混眼神之中的生机也逐渐湮灭
“师弟,你没必要杀他”那个师兄低声说道,语气之中非常不满。
“这样的混混跟着我们两个人,绝对不安好心,师傅也教我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别人都要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不动手更待何时,师兄你太小心了,咱们出来历练也不是让人欺负的,我们修炼一身武艺,面对这些城狐社鼠又何须小心翼翼”那个穿白衣的面色不变的说着。
做师兄的那个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再看了看自己的师弟,面色更难看了一些,强忍着把怒气压了下来,“刚才酒楼之中已经不少人看到我们两个,这个人跟着来,后面一定还有人,这平溪城我们不能再呆下去了,一旦我们被官府通缉那就很麻烦了,必须马上走”
白衣男笑了笑,“就依师兄的,不过就算被官府通缉又如何,他们又不知道我们的名字,这种通缉令,过几个月就无人在意了”
“这次的事情,回去之后我会如实禀告师傅”蓝衣师兄盯着那个白衣男认真地说道。
“我问心无愧,师兄想要禀告就禀告吧”白衣男面色平静地说道。
蓝衣师兄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快步朝着巷子的另外一边走去,白衣男看着自己师兄的背影,眼光闪动了一下,然后也跟着快速离开
也就在两个人离开不到几分钟,两个平溪城的混混跑到了巷子里,一看地上的那具尸体,就同时脸色一变,“快速告诉何老大,出事了,那两个人杀了刘三”
再过十多分钟,这巷子里已经占满了人,平溪城的刑捕和捕头来了,还有十多个混混围在巷子周围,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或是悲愤,或是心有余悸,不一而足。
作为这些混混头领的何老大则拉着一个捕头,在那里弓着身子,咬牙切齿,絮絮叨叨的在说着这事的前后因果。
这样的命案,那个捕头早就见得多了,见怪不怪,刚才看到地上刘三的尸体的时候,捕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直在听到何老大说起那两个人在酒楼之中的说的话的时候,那个捕头才精神一振,眉毛一扬,一只手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什么,你说慢点,你说那两个人之前还在酒楼之中口出狂言,说严公子的坏话”
“正是如此,刚才不止我,好多人都听到了,我正是气不过,这才让刘三跟着过来看看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底细,在哪里落脚,敢在咱们平溪城如此猖獗,没想到刘三在这里也遭了毒手,刚才那两个人身上都带着长剑,刘三这脖子上的伤痕也是剑伤,一定是那两个人杀的人,还请马捕头给我们做主啊,把那两个人缉拿归案”何老大一边说着,一边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刚刚还一脸懒散的马捕头的脸上这个时候已经变得大义凛然,干脆利落地说道,“你放心,那两个人竟然敢在咱们平溪城说杀人,这事咱们刑捕衙门自然要管到底,决不让他们再为非作歹,你把话传下去,现在刑捕衙门在缉捕那两人,城中道上的兄弟若有知道他们两个人下落的,我这边有重赏”
这事若只是涉及到普通人,刑捕衙门不知道要过多少日子才会发下通缉令,但是因为这事涉及到严礼强,涉及到平溪城未来的统治者,很快,傍晚不到,整个平溪城的四个城门口,就已经挂满了那两个人的通缉画像,几乎整个平溪城的黑道白道都动了起来,在寻找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