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自己刚才在这里胡搅蛮缠,还骂人家山蛮子,一句又一句,把人家惹急了,人家不想和你纠缠,只是推了你一把,你就跌倒了,现在看人家面生,是山民,又想来讹别人的钱么”严礼强微笑着走了过来,直接开了口。
“胡说,你哪哪只眼睛看到了”那个老男人看到严礼强一走过来,立刻就蹦了起来,矢口否认。
严礼强掏了掏耳朵,“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两只耳朵也听到了,我身边的人也看到听到了”
那个捕头自然也是有眼色的,看到严礼强都开口了,眼睛一瞪,一把就抓着那个老男人的衣领把那个老男人像提小鸡一样的给提了起来,“好啊,你骂人在先,讹人在后,自己不对还敢在边集这边捣乱生事,欺负老实人,不给你吃点苦头你不长记性,给我带走”,说罢,直接一推,就把那个老男人推到了几个刑捕的手里,两个刑捕直接就把那个老男人给拿住了,往外拖
那个老男人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求饶,“啊,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捕头大人,我不敢了,我下次不敢了”
“奶奶的,还想下次,当我们哥几个在这里吃干饭么”那个捕头威严的一挥手,几个刑捕也不管他叫不叫唤,直接扭着他的手就带走了。
周围一下子又清净了下来,看到那个老男人被秉公执法的刑捕带走,不再这里捣乱,那个山民的紧张的脸色也一下子舒缓了下来
“嗯,听说你在这里卖火油”严礼强走了过去,心平气和的问道。
那个山民看着严礼强,咧嘴一笑,“刚才多谢公子仗义执言,公子若是想买火油,我送公子一罐,不要钱”
严礼强指着那个人背篓里的几个罐子,“火油是这些,我能看看么”
“公子随便看”
严礼强蹲了下来,拿开一个罐子上盖着的树叶,一股刺鼻的气味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这火油就是味道不好闻,没有松油和香油那么好闻,但是点火却是可以的,还耐烧”那个山民也蹲了下来,给严礼强解释道。
严礼强看着那几个罐子里的东西,眉头紧皱,那罐子里的液体是酱黄色的,细看还有些发红,看起来有点像是石油的原油,但细看又不像,颜色不对,也没有那么粘稠,严礼强用手指捻了一点起来,捻了捻,闻了闻,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味道之中带着一股类似硫磺和臭鸡蛋混合起来的味道
一般人没有见过石油的原油,严礼强上辈子却是见过的,因为他的一个朋友的父母,就是地质单位的,有一次那个朋友带严礼强去玩,给严礼强看过一些石油的样品,什么轻质原油,重质原油,高硫原油的,都有,眼前这些罐罐里的东西,有点像石油,但和严礼强上辈子见过的那些石油,无论是从质地,颜色,还有气味上,都有不小的差异,严礼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严礼强站了起来,“这东西看起来有点奇怪,是你自己做出出来的么”
那个山民摇了摇头,“不是我做出来的,是我前些日子在山里找到的,我发现这东西可以着火,所以就拿了一点来贩卖,看看能不能卖点钱”
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陆文斌立刻掏出一小锭银子来拿给了那个山民,“你的这些火油我都要了”
“太多了,太多了”看着陆文斌递过来的银子,那个山民眼睛都直了,在吞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连忙摇头,“要不了这么多钱,这些钱,买松油和香油都够了”
“你先拿着,多的钱就当是定金,我还想再多要几罐这种火油,你回去之后,可以多弄一点来,交给他”严礼强把付常德拉倒了那个山民的面前,“这是我家的管事,以后我就让他找你买”
那个山民看了看手上的银子,再看了看付常德,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脸膛发光,没想到今日居然赚了这么多的银子,“公子要多少火油,我都给你弄来”
“你有多少”
“公子要多少我就有多少,公子若想要得多,我可以让寨子里的人一起给公子送来”
“好的,就先送100两银子的火油过来,后面的钱,你送来再付给你”严礼强笑了笑,“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鲁大海”那个山民粗声粗气地说道。
“汉人”
“嗯,家里以前就是汉人,只是到了我太爷爷那辈,为了逃避战乱,才跑到玉龙山做了山民”
第六百一十章 可用之物
原本按照计划,严礼强在早上视察完边集之后,下午就要动身前往白石关视察,只是因为严礼强在边集之中发现的那个火油,他又临时调整了一下计划,又在营卫县多呆了一天。
除了严礼强之外,其他人,包括钱肃,陆文斌还有付常德等人,都不知道严礼强为什么对一个山民带来的一点火油,那么重视,居然就为了那么一点东西,临时改变了自己的行程。
“那个叫鲁大海的山民未必说的是实话,这火油,我以前可从未听说过”就在营卫县官署的后面的院子里,付常德看着严礼强兴致勃勃的让人拿来火盆,沙子,火折之类的东西,想要试试这火油的效果,也不由在旁边摇头,“我知道这玉龙山中有一种叫红叶油楠的树,只要把树皮隔开,就会有书里面的油脂之类的东西冒出来,那红叶油楠流出的油脂,倒可以用来点灯,这火油的颜色倒和红叶油楠有点类似,只是味道不太对,有可能加过什么东西”
“你以前没听说过玉龙山中有地下冒出的火油么”严礼强问他。
“没有,从来没有”付常德摇了摇头,作为原祁云督护府的旧部,付常德对古浪草原和玉龙山中的情况是非常熟悉的,他都说没有听说过,那就说以前真的没有人发现过,或者是发现了但一般人不知道,没有流传开来。
“你们呢”严礼强看向钱肃和陆文斌。
陆文斌摇头,钱肃却皱着眉头想了想,“我倒记得好多年前在遇到过一个下派倒甘州匠械营的老工匠,那个老工匠年轻的时候出过海,他说他在海外见到过类似从地下冒出来的东西,有点像火油,也是一点就着”
“哦,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