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的扭动着。
“怎么赵大人有什么事么”楚河似笑非笑的问道。
“没没事”男子皱了皱眉头,然后摇头说道。
“真的没事吗难道赵大人不是在等人”楚河问道。
男子一愣,接着面色微变:“楚大人说什么,赵某不懂”
楚河却突然起身笑道:“看你我都在等的客人,他来了”
极乐酒肆之外,一个一身粗布麻衣,踩着草鞋的老人,正一步步的走来。
光明正大,没有任何的掩饰。
乐魔大街上那些疯狂的活动,就在他的身边,做着各种奇葩姿势的演示,他也并无排斥,甚至偶尔会停下脚步,观赏一番。
满脸贵气的人魔贵族男子,楚河口中的赵大人,见了那人,面色微沉,心头怒火直起,差点就叫骂出声。
刺杀之事被楚河洞悉也就罢了。
这负责刺杀的主角,竟然毫无身为刺客的自觉,堂而皇之,大大方方的就这么走过来。
他想干什么
他以为他是什么人难不成还想正大光明的决斗
等黄奴踏上极乐酒肆的五楼,来到楚河和这位赵大人的面前时,却没有管那位赵大人,而是先对着楚河道:“你就是楚河”
“不错我就是”楚河主动的拿起酒壶,在躺在面前的酒盏身上,倒下了滚烫的酒浆。
若是酒浆不够烫,是无法激发草木精灵的那一丝清香之气,将它融入酒液之中的。
酒香四溢,躺在桌上的酒盏少女,微微皱眉。
肌肤微微泛红,贝齿轻轻咬着朱唇,脸上的表情似哀怨又似愤怒,似无奈又似羞怯。
这颜艺也是精彩极了。
黄奴突然恭恭敬敬的冲着楚河弯腰鞠躬,态度没有一丝的勉强。
“你在替那一万个人感谢我”楚河用手轻轻的弹奏着雪白的酒盏,将那豆蔻处的一滴滴酒液激荡起来,然后吸入口中,任由酒浆在舌尖打转,扭头对黄奴问道。
黄奴却摇摇头道:“不我只是代表我个人感谢你。谢谢你让我问心无愧。”
“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今天还是要来杀你,只是杀了你之后,我黄奴也会自断双手。”
正文 第六百八十四章虚伪下
楚河将酒浆尽数吞入腹中,同时也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在体内熨开。
“九韵兰花的花香混合天香果酿造的美酒,就能成为抑制妖魔血脉的奇毒。三个时辰之内,我是再也别想运用妖魔之气了。”楚河不急不缓的说道。
同时端起酒壶,又洒下了一道酒浆。
躺在桌上的兰花精灵少女微微发抖,雪白的肌肤上微微起了一层细腻的疙瘩,显示着她的害怕。
楚河轻轻的拍打着她的香肩:“别怕别怕我不吃人额不吃花”
楚河外在的妖魔显性标志开始消失,一瞬间仿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一般。
黄奴眼神微变,紧锁着眉头,原本坚定的表情,却又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楚河却先不管他,而是对赵大人道:“为什么不再配一味散灵膏这样将我修行的真元也一同散了”
赵大人豁然起身,退开几步。
哗啦啦的一阵声响,好几个身材魁梧的人魔从暗处涌了出来,护在这位赵大人身前。
“楚大人曾经是演武学院的副院长,一定熟读各门修行功法典籍,若是用了散灵膏,我岂不是程府舞刀”这里的程府舞刀一词,为这个世界特有,解释起来与班门弄斧类似。
赵大人说到此处,叹息一声道:“只是没有想到,楚大人不仅通晓修行之法,更对妖魔之道也颇为精通。只可惜你已经中了毒,即便是随身携带解药,要想解开毒素,也需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时间,我想黄奴一定可以杀了你。”
“黄奴你说对吗”说罢赵大人扭头对黄奴问道。
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逼迫味道。
“那一万个人,我们可以放了,也可以重新抓回来,然后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掉。黄奴,你还不动手,莫非是想害死他们吗”赵大人厉声对黄奴道。
楚河却叹息一声道:“看总有些人喜欢自说自话,完全不去领会一下,别人话中的意思。”
“黄奴一进来,就向我道谢了。你难道就不能多去开动你那僵硬的脑子,多想一想么”
“那一万个人,我早就派人护送往人魔国度之外,安排到人族的城池去了,你再拿他们来威胁黄奴,确定还有用”
说罢楚河又转脸对黄奴道:“现在那一万个人在我手上,如果你对我动手,那我下令将他们杀掉,你又能如何呢”
楚河说话之时,一脸的淡然,但是无端的萧杀之气,却肆意的释放出来,席卷着整个酒肆。
黄奴和赵大人都微微一窒。
他们都没有想到,处于如此不利的局面之下,楚河竟然还能轻描淡写,镇定自若。三言两语之间,就拿住了他们,反而像是掌握着主动权,威胁着他们一般。
眼睛一转,赵大人便道:“黄奴你尽管出手,只要他死了,那他的权势也就散了。不会再有人对那一万个人动手。”
楚河没有理会赵大人的挑拨,而是对黄奴道:“你没有承认,代表那一万个人来感谢我。而是只代表了你个人,因为你的自由,你甩开枷锁,都是因为我。从这一点上来看,你似乎并不虚伪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不你不仅虚伪,而且恶心。人族许多人将你视为救星,视为救世主。但是你却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楚河对黄奴的质问、指责,令赵大人感到惊奇。
虽然黄奴是敌人,但是赵大人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高尚。
为了那些卑贱的人族,黄奴承受了太多的苦难和折磨,也失去了几乎全部的所有。
换做是他,拥有黄奴这样的力量,那么一定会去享受荣华富贵,绝不会再管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同族。
这样的一个几乎完美的圣人,而楚河却说他虚伪
面对楚河的呵斥,黄奴不悲不喜,也并不愤怒,更没有狡辩。
在他不算多漫长,却足够坎坷的一生中,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指责,如果楚河这样的话就足以让他动容、动摇,那他就不是黄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