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其这般浑浑噩噩的回家之后,家中老妻,欢喜不已,正与街坊四邻嚷嚷之时。
却突然听到有人尖酸刻薄道:“还以为有什么本事,却原来是供奉了那老树开花,闺房密事,这才得了这么个官职。”
姜子牙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全都明白过来。
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差点没从椅子上栽倒下去。
“羞杀老汉”姜子牙痛呼一声。
他的名声完了
可以想见,如今市井之间,尽是关于他的谣言。
只怕是什么话都有。
高调入宫,穿庭过市。
如今却捧着官服、俸禄和赏赐而出,这是什么飞黄腾达
他一个无才名,无本事的老汉,还能靠什么得君王赏识
姜子牙唯一不确定的是,究竟是有人要暗害他,还是只是巧合。
“不绝不是巧合,这样的谣言虽然早晚会出来,但是绝不会这么快。能这么快传开,那势必是有人刻意为之。”姜子牙虽然修道不行,但是智商却是真高,迅速的散去了侥幸之心。
“如今看来,我是暂时走不得了。若是现在辞官或者直接挂印而去,只怕我这名声就真烂了,根本无从翻身。唯有留下来,先证明自己的真本事,然后再细数帝王之过,潇洒离去。”姜子牙心中有了腹稿,却又渐渐淡定下来。
他相信,无论是什么样的差事,即便是再为难他,他也能做好。
只要在官场上证明了自己,到时候谣言不攻自破。
会这么想的姜子牙,只能说还是缺乏社会经验,不知道人心险恶。
楚河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那就是先普查朝歌人口,对所有人登记造册,好进行管理和规划,避免有作奸犯科之辈,混在善民之中,造成破坏。
这个任务,性质单一,但是需要的社会关系却绝非一般。
从贵族到一般百姓,再到奴隶,全都统计一遍,就是个大工程。
更何况,其中涉及到的各种隐晦私密,又充斥着各种变数,简直就是神坑。
姜子牙即便真有本事去做这件事,那也是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更何况,朝歌如今隐隐为世界的经济、文化中心,每天的流动人口数目巨大,这统计人口之事,就是个无底洞。
成功的牵绊住了姜子牙,楚河未见有多喜。
因为他的胜利,不是姜子牙太弱,而是他充分的利用了体制和规则。
假如姜子牙看破了名利,舍了现在的姓名,直接遁空而去。
改头换面,再以新的身份去辅佐西岐,他这全盘的计划,便统统都落空了。
不过,更进一步的设计姜子牙,楚河现在却又有些分不开身,很难想出什么更好的计划。
因为随着农业和轻工业的发展,随着经济的越来越强大,随着商品流动的广泛。
新兴的那些资本家和新崛起的贵族们,已经迫切的需要更多的劳动力,原本他们所有的奴隶,已经不再够用。
矛盾显露狰狞,和平眼看不再。
正文 第九百八十九章矛盾显露
工业革命当然不至于。
楚河没有那么冒进,推行的农业、轻工业工具,也最多只是相当于唐宋时期的水准,只能促进商业的发达,却无法从根本性上,如蒸汽机一般,将所有的工业水准连成一条线,全面提升。
但是许多商人和落魄贵族,他们确实是缺乏奴隶了。
一般而言,奴隶获取有三种途径。
第一种,就是天生的贱民,世代都是奴隶,受主人控制一切,偶尔也会是一种商品出现在市场上。
第二种,是战争所导致,被俘虏的敌方百姓,就会沦为奴隶。这一拨中,偶尔会出现一些高质量的奴隶,一旦流入市场,往往会遭到哄抢。
而最后一种,则是得罪了帝王,或者触犯了法律,被剥夺了寻常百姓甚至是贵族的身份,沦落为奴隶。
现如今,四方无大战,即便是闻太师依旧在镇压北海,但是即便是荡尽了蛮荒,能擒回来的奴隶也不会太多。
杯水车薪。
所以很多商人都在打那些传统贵族们的奴隶主意。
只是贵族们为了维持生活的体面,也同样需要大量的奴隶,这就形成了深刻的矛盾。
这样的矛盾,先是引起了一次次不大不小的摩擦。
再然后这摩擦升级,已经将争吵带入了朝堂。
若是不能妥善的处理这件事,一旦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
整个大商朝,都会像是被点燃的火药库,轰然一声,自己先爆炸起来。
可以说,打从一开始,楚河就在冒险。
只是这个险,他必须冒。
要想得到,就先得付出。
改变商朝的败亡之局,在层层叠叠压力环伺下,闯出一条道来,不冒点险,又怎么能成
帝辛久违的自个上朝听政,不过半个时辰,便头疼起来。
强势的打断了朝堂之上的争吵,暗中传音,将事情抛给楚河,自行便带着妲己双宿双飞,躲在不知何处,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而楚河作为顶级代打选手,无奈上场。
召集商容、萧升、曹宝还有费仲、尤浑入淇园商议。
楚河选择的这些人,都是属于两边不靠的。
商容固然出身不凡,但是作为商朝宰相,他一贯清廉,甚至与出身的家族来往不密,值得信任。
萧升曹宝不用说,两个散修,就指着申公豹能兑现承诺,将他们引荐给圣人。
而费仲、尤浑,是以前帝辛提拔起来的投机取巧之徒,表面上他们背后没什么大家族,但其实早就被商人们暗中收买。
楚河找他们来,完全就是指望他们将话题引导向对商人有利的局面,同时结结实实的将这口黑锅扣在这两个家伙头上。
任何的结构变化,都会引起反弹和不适。
比干虽然忠于王室,但是他同样也是守旧派的代言人。故而不适合参加此次小会议。
而费仲、尤浑兴致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