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军令不可违，原本争执的士兵瞬间便不敢做声，想要迅速关上半开的城门。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若是红衣少女是男儿，守城的将领或许也会犹豫，但她是个女子，而且此时面临的情况不亚于绝境，两相权衡，守城的将领很快选择了放弃少女。

但是，此时已经晚了，早知道这样的情况，东灵族长排出的先锋队都是军中高手，在西凤士兵关城门的时候，这支先锋队已经以嘴快的速度冲到了城门之前。

一道寒光闪过，前去推动城门的其中一个西凤士兵便人头落地，直到脑袋滚出很远，还瞪大着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虽然东灵族士兵的动作很快，但那个关城门的西凤士兵确信，自己明明在最后一刻反应了过来，化身火焰躲避，怎么还会被砍下人头

当然，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弄清楚了，就是空中还在不断淅淅沥沥下着的大雨，压制着他体内的火焰力量，原本信手拈来的招数，根本用不出来。

随着这个西凤士兵的死亡，东灵族先锋小队很快跟城门前的西凤士兵短兵相接，阻止了他们继续关闭城门，一阵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随后，便是东灵大军用来，六万人的军阵，光是气势便已经把守城的西凤士兵吓破了胆，他们不过是西凤族第二等的军队而已，主力部队已经折损在了东灵城外。

没有任何悬念，有着青冥大雨的压制，有着三倍人数的优势，有着万千手段的道寻坐镇，不过半刻钟，随后的东灵士兵跟上，气势如虹的冲入城中。

接着，便是一面倒的屠杀，无数鲜血在空中飞溅，最后落到地上，混合着雨水，在城内的巷道中流淌，从四面城门，从下水暗道流向城外，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东灵族士兵没有半点手软，所有能看到的敌人都被他们杀了，因为他们知道，只要道寻离去，这些西凤族残留的人，便会变成他们的天敌，此时手软，未来的他们，便要面对此时西凤族的处境。

杀人和被杀之间，他们选择了杀人。

道寻没有跟着东灵族长身先士卒的冲在前头，而是放慢了脚步，落到了所有东灵士兵的最后，听着耳畔的喊杀和哭嚎，踏着脚下殷红的血水，他嘴角常留的微笑不知去了何处，眉头微微轻皱，神色有些疑惑和茫然。

此时，全城已被鲜血浸染，红衣少女不知去了何处，或许已经在混战之中成为了万千尸体中的一个，道寻一席银白长衫，一个人落在最后，缓缓向着城内走去，不急不缓，无数飞溅的鲜血，没有在他的长衫上留下一滴血点，战斗的东灵士兵即使杀得起兴，也不敢距离他太近，生怕惹恼了他。

这一幕，在已如地狱般的西凤族城市中显得何其诡异，道寻没有插手战斗，就好像他虽然走在这城中，却又置身事外，不在城中。

第517章 欲往龙图部

不过，若是有人靠近一些，便能发现，道寻嘴角再次微微扬起，只是往日的微笑化作苦笑。

“他们，是因为我而死的吗”道寻轻叹道，他不怕杀人，也杀过很多人，却仍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在他面前，因为他的原因，而被屠杀。

此时的场景说是屠城也不为过了，这种震撼和感觉，不是跟杀一两个敌人那样一样的。

之前在西凤城，好歹西凤城的士兵比这座城的厉害一些，也算有来有往守了一会儿，随后大部分的战斗力便被凤青山召到了西凤殿前，而且也不算多，道寻直接前去对付他们，倒不如此时的场景令人震撼和无措。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西凤族想要吞并东灵族，便是与我做对，西凤族不灭，灭的便是东灵族。这两个部族谁灭谁活，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既然东灵族与我的关系很好，两族之间，我选择了东灵族。”

漫步满地的鲜血中，道寻摇了摇头，把心中的怜悯和愧疚甩了出去，淡淡的说道，西凤族如今的处境，虽然是道寻造成的，但又何尝不有他们自己的原因。

如果不是他们野心勃勃，想要吞并东灵族，道寻又上哪儿去知道这名不见经传的西凤族呢

偏偏西凤族的力量又恰好压制东灵族，其他部族还可以让东灵族吞并或者俘虏以做奴隶，但西凤族不成，东灵族压不住他们，自己一走，难免被西凤族翻盘，只能尽可能的消灭西凤族的力量。

但是，如果不是西凤族的野心，对东灵族长下了诅咒，自己又怎么会因为修炼气运功法，而与东灵族交好呢

“世间因果，难说，难说啊”道寻轻轻掸了掸不曾掉落半点雨滴，也不曾被鲜血染红的长衫，向着城中心走去，东灵族长应该已经到了那里，除了这个城市，还有一城呢。

“道寻，你来了快看这城里的宝物倒也不少”东灵族长看着道寻走来，连忙走了上去，转身指着已经被东灵族士兵收集起来的一些宝物说道。

神色间颇有几分小心翼翼的意思，做了这么久族长，察言观色自然会的，看道寻此时心情似乎不太好，连忙说说好消息，想让道寻高兴一下。

至于屠城的心理负担，对东灵族长来说倒是几乎没有，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行为，反正在这个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没有时间去考虑怜悯和心软，虽然以前他们倒也不曾做过这样的事，但之前西凤族进攻东灵族道寻还没出手的时候，西凤族的实力实在是让他们怕了，不敢对西凤人心存怜悯。

更别说，他们只是杀掉大部分的西凤族人，还不算斩草除根，这个世界中，每天都在发生无数的部族战争，完全毁灭一族，让这个部族消失，不留一人的事情也时常在发生。

今日，东灵族屠城之事，甚至连别人的谈资都算不上，顶多会惊异于明明比西凤族弱小，被西凤族压制的东灵族，竟然灭掉了西凤族这才是让人惊愕不已的地方。

“嗯，去下一个城市吧”道寻只是以神识扫视了一下已经被装在几个大铁箱中的宝物，便对着东灵族长说道。

气运之力恢复起来较为麻烦，此时还没回复满，道寻也没有加持强运术，这些宝物中并没有出现能让道寻看得上眼的东西，都太过普通了，甚至说普通都是抬举，对道寻来说，这些完全是无用的垃圾。

当然，他也不会当着东灵族长所这些宝物怎么样，对人家来说是宝物也说不定，他此时只是随手在空中划出个圆，一个空间通道便出现了，随后又把刻画的传送阵图抛了进去，再带着众人来到了城外送他们来的传送阵，传送到下一个，也是西凤族最后一个城市中去。

这个城市比起刚才的那个城市来还略有不足，不过东灵族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俘虏了，只好分为三路强攻，故意放一面城门，迫使西凤士兵从这面逃离，随后，道寻再以挪移之法，直接把六万士兵移了这面，分为两路，一路追击逃兵，一路往城内杀去。

同样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