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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宝石在楼玥的手指尖化为齑粉,飘散而去,就在叶喻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时,呈现在眼前的,只有倒在血泊中的,那具渐渐变冷的躯体。

“楼楼玥”

叶喻怔怔地望着血泊中的那道熟悉身影,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仅仅在数分钟前还活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此时却是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楼玥你醒醒求你醒醒”叶喻机械地复述着同样的话语,然而不论他如何呼唤,那个男人却再也无法给予回应。

“放弃吧,他已经死了。”

冷漠的声音从另一处幽幽传来,叶喻这才意识到那个将自己和楼玥绑来的罪魁祸依然存在于此。

“呵呵,本来还以为非得叫人来才能制服此人,没想到他倒选择了自我了断,只可惜了被他毁掉的那块血钥石。”

眼镜男子的身影从昏暗的角落中缓缓走出,被砍断的右手似乎已经做了处理不再流血,只见其冷冷地看着叶喻,脸上带着某种幸灾祸的笑意。

“好了,插曲已结束,你该干正事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你的错”

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叶喻口中传出,只见他低着头,神色在昏暗的光线中晦暗不明。

“如果不是你伤了他他也不会被夺舍也就不会死都是你的错”

“哼,都这种时候了再说这些有意义吗”眼镜男子一只手拿着那只装着五颗血钥石的盒子,不屑道。“时间不多了,快点给我”

话没说完,眼镜男子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顿时停住了脚步。

“都怪你害死了楼玥是你杀了他”

叶喻慢慢抬起头,低沉的话语夹杂着阵阵暴戾的气息,而就在看清叶喻神色的那一瞬,眼镜男子的脸色猛地一变

他看见一双失去理智的血红双眸正死死地盯着他。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呜啊啊啊啊啊啊”

悲哀的怒吼充斥上空,而伴随着叶喻的嘶吼,一副更加不可思议的画面在眼镜男子面前上演。

只见原本安置在盒中的那五颗血钥石似乎瞬间有所感应,渐渐从盒中悬浮而起,径直飘向叶喻所在的位置;而更让人惊奇的是,那些属于血钥石的奇异五彩流光,竟然开始从血钥石中慢慢被抽出,如溪流般自动流向叶喻的胸口,与叶喻周身那似有若无的金色光芒融为一体。

“这这是隔空共鸣”

如此出人意料的场面令一向淡定的眼镜男子也惊惶不已,眼看着血钥石的五彩流光即将被叶喻吸食殆尽,他这才回过神,立即丢开手中的空盒冲向前,伸手想要取下悬在半空的那几颗血钥石。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血钥石的那一刹那,最后的五彩光芒也终于消失,只听“哗啦”一声脆响,五颗血钥石瞬间碎裂,化为粉末,消散在空气之中。

“呵呵呵呵”

阴冷的笑声回荡在空间,令人不寒而栗。眼镜男子看着那已从桎梏中挣脱,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叶喻,脸色渐渐白。

“果然血钥石都是人命炼成的呢我能听见那些亡灵在我耳边呼喊,而他们喊的只有两个字。”叶喻冷笑着,血红的眼球直直地注视着眼镜男子。

“偿命”8

:。:

第二百七十章最终章:结束与开始

“我不明白,你为何突然要做这样的决定,安。”

一张件随着重重的叹息被摆在办公桌上,件标题那醒目的“辞呈”二字显得格外刺眼。

“如今范戎已下马,噬组织也被彻底清剿,各地由噬所搅起的叛乱也已平息这些都是你的功劳,而你又为何突然要在这个节点隐退”办公桌后的中年男子注视着前方的那名娇小的少女,细长的双眸中满是不解。

“这次若不是你及时察觉噬用血钥石控制了那些下级士官和民兵头子,并果断安排了人出手干预,各地的叛乱恐怕没那么快平息,而我甚至是杨枭他们恐怕也早已不在了。”

“正因为噬已覆灭,我的心愿已了,是时候该放下这一切了。”安平静地回答道。“而且我的身体恐怕也快撑不下去了。”

“你的身体原来还没痊愈吗”中年男子看着少女苍白的脸色,轻轻叹了口气。“听说你三年前突然罹患恶疾,虽然经过朱的治疗保住了性命,但身体同时也发生了全面退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能有三年的苟延残喘,我已经足够幸运了,原本我的性命在三年前便应划上休止符,以我现在的身体,什么时候倒下都不足为奇。”安看了眼自己止不住颤抖的手指,摇头苦笑道。

“我能理解你的处境,只是除了你,我实在无法想象还有谁能管得了特别事务调查局。”中年男子说道。“更何况第七颗血钥石仍下落不明”

“特别事务调查局原本是管理和调查血钥石的机构,而现在既存的血钥石已不复存在,只是要寻找第七颗血钥石的话,有军部或特勤处的力量便已足矣,特别事务调查局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你你的意思是”

“这些年来,系统内的很多斗争都是由于特别事务调查局的特权所导致,有了特权便有觊觎特权的人存在,这样的特权机构,是时候该退隐了。至于局内的那些精英们,原本就是来自系统各部,而他们在回归各部后,想必也是能独当一面的能手,这点您不必担心。”

安说着,微微偏转过头看了门外看一眼,忽然笑了。“哦呀,您好像有客人在等着呢,我就先到这里吧,相信您一定能做出最明智的决定。”

“我再考虑一下吧。”中年男子对安点点头,随后一脸凝重地再次看向桌上的辞呈,似乎若有所思,而等到他回过神,再次抬起头之时,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已不再是安,而是那位让自己挂心已久的,拥有和自己相似容貌的青年男子。

“你来了齐宇。”在亲生儿子面前,中年男子那一贯严肃的神情似乎有了一丝细微的松动,他收起安的辞呈,接过齐宇递来的件,匆匆扫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