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
栾一封却是暗喜,道:“原来尊主还没听说程明度昨晚接了一趟镖,一个来历不明的青年出手豪阔,一出手就是五万两银子。事成之后,还有五万两”
卫秀轻笑一声:“十万两什么东西居然会花十万两来送”
栾一封道:“听人说,所托之物只是一个小小的木盒子。至于里面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里面的东西一定非常值钱,否则也不会花十万两”
卫秀道:“你想让我把这趟镖劫了从此金刀镖局一蹶不振,你吉祥镖局就可东山再起”
栾一封得意道:“没错程明度根本没什么本事,若不是背后有大人物支持,如何能有今天的规模不过十万两银子数目实在太大,若是丢了镖,按规矩该十倍偿还。一百万两银子,不管是谁也偿还不起。程明度手下的人,根本不值一提。只要尊主肯出手,那镖一定手到擒来事成之后,这趟镖全归尊主。我吉祥镖局上下日后也必将听尊主差遣”
卫秀沉默许久,终于道:“好我就帮你这一次”
栾一封闻言大喜,又说了一通千恩万谢的话,这才离去。屋内只剩下卫秀和那黑衣女子两人。黑衣女子忽然道:“尊主,属下疑惑”
卫秀笑道:“曲梅,你我如同姐妹。没有外人在,不必多礼。你有什么疑惑,只管问就是”
曲梅疑惑道:“方才那个栾一封分明将我们当成了四海盟那伙鼠辈了,为何你还要答应他的请求”
卫秀走出阁门,淡淡道:“你一定以为,这不过是一趟镖,虽说价钱高了些,我们望月楼也不一定看得上,对不对可是你不要忘了,这趟镖到底是谁托的”
曲梅皱眉不解道:“听说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甚至我们的人也没有查出底细,根本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卫秀笑了笑,道:“凡事不能光靠眼睛看,还要用脑子想。托镖的那个年轻人的武功明明比金刀镖局里的人都要高,为何自己不亲自送东西,反而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托镖给程明度”
曲梅沉吟道:“没错,他好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难道说这趟镖里有什么阴谋”
卫秀笑道:“阴谋一定会有,不过并不这么简单我们虽然查不到那年轻人的底细,可是负责跟踪的兄弟回来说,那人离开江州,连夜去了苏州。你说,在苏州,有谁能一出手就是五万两银子”
“苏州凌家”曲梅恍然大悟。
卫秀赞许地点点头,道:“既然这件事与凌霜有关,那就一定与苏拙脱不了干系他敢毁约,不把江湖名册送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既然是与他有关的镖,我就一定会去抢”
催命银票卷第六章 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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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轻飘飘说出自己心中的怀疑,秦雷沉默了片刻。他毕竟也做捕头十多年,可谓破案无数,胆大心细。方才只因猛然遇见苏拙,心头高兴,又有意隐瞒,才没有多想魏周礼之死一事。此刻经苏拙点破,顿时发觉此事并不寻常。
想到这里,酒也顾不上喝了,秦雷腾地站起身,就要出去。刚迈出一步,忽然又回过身来,看见苏拙依然在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酌,秦雷脸上忽然堆满笑容。他重新坐下,温和道:“苏老弟”
苏拙打了个寒噤,伸手止住他说话,道:“秦捕头,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
秦雷也不管他什么意思,笑道:“苏老弟,当年你在金陵,破了佛骨舍利和凌家冤案这两件案子,着实让我大开眼界既然这次又来金陵,不如再帮老哥这个忙”
苏拙连忙摇头,道:“我不过来金陵游玩,怎么好插手朝廷的案子”
秦雷没什么耐性,哼哼冷笑道:“苏老弟,你忘了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了可别逼老哥故技重施啊”
苏拙如何能忘,当年自己躲在醉仙楼独饮美酒,却被秦雷的人马硬生生给绑了去。苏拙摇头苦笑,道:“秦捕头,世上这么多人,你何必偏偏赖上我”
秦雷又陪笑道:“苏老弟,这件案子已经让我很是头疼了,你就当行行好,帮哥哥这个忙”
苏拙勉为其难,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便陪你走一走。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
秦雷大喜过望,道:“行行行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也帮你办了说吧,要我做什么”
苏拙诡秘一笑,道:“当时候我再告诉你现在走吧”
秦雷点点头,道:“好我们这就去魏周礼府上”
苏拙摇头道:“魏家人正去将魏周礼安葬,你去见谁再说,你现在正在调查天下魏庄,可是大掌柜死了这件事居然没有报告给你,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吗”
秦雷琢磨出其中意味,想了想,道:“没错,我们现在回衙,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付了酒魏,起身便往捕衙而去。衙里几个捕快正闲得慌,聚在一起,见到秦雷,都吓了一跳,赶忙散开。苏拙在朱府门前见到的那个李宏,独自坐在堂上,不知在看什么。秦雷进门便问:“李宏,天下钱庄的掌柜魏周礼死了,这件事你可知晓”
李宏闻声一惊,忙起身道:“秦捕头,我正要向你报告这件事”说着将桌案上方才看的那本卷宗拿过来,呈给秦雷,又道:“这是江宁府呈送来的案卷,就是说的魏周礼之死一案”
秦雷接过案卷,拿着与苏拙一同观看。苏拙扫了一眼,疑惑道:“自杀”
李宏不认得苏拙,只知道秦雷说是自己的朋友,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秦雷道:“你有话只管说就是,这位就是苏拙,是我请来帮咱们办案的”
李宏双眉一挑,吃了一惊,随即大声道:“原来你就是苏先生久闻大名,可惜无缘一见当年听闻苏先生罹难,当真不胜唏嘘。前几日又听人说苏先生尚在人世,我便想要见先生一面。不成想今日居然在此相见,当真是三生之幸”
苏拙笑笑,暗想,这人瞧模样二十三四岁,自己不过长了五六岁,被他如此尊崇,当真有些别扭。不过此人谈吐得体,文雅风度,倒与秦雷之流的粗人有些不同。他回礼道:“李捕头过奖了倒是我看李捕头年纪轻轻,就已经做上捕头,可谓年轻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