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崎尤佳默默的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定定的望着林逸青。
林逸青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抬头和她相对而视。
岩崎尤佳没有说话,而是微微鞠了一躬,林逸青点了点头算是答礼,她再次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岩崎尤佳回到家中,再一次地将白晰的脸抬起时,已经是在宽大的桃红梳妆镜前了。岩崎尤佳长衣轻解,梳子使劲地撕扯着美丽的长发。秀挺的眉毛狠狠地拧着,虽然乳母多次过警告她,但她还是狠狠地拧着,仿佛跟谁在深仇大恨似的,咬牙切齿的。半响她停了下来,仔细地凝视自己的脸,白玉的光洁肌肤上,是玫瑰花瓣的一张一合的红唇,眼波一流转,一丝媚而深的优美态度便涌了上来。于是她的自信态度又上来了。她是不应该怕他的,从头至尾她都好像处于惧怕状态。这个样子是很容易遭人轻视的,从而很轻易地在态度上采取主动,进而在精神上心理上压制她打跨她她狠狠地咬着粉都都的红唇,睁大眼睛瞪着自己,她已经屈服于他的威权之下了,可是他又要来征服她的精神她冷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猛地甩开了长发。手上的胭脂膏也顺势滚了出去,撞在桃木镜台上唇盒边的白唇纸上,溅出几大滴,星星点点地,血滴似的,刺人地醒目。
暖洋洋的日头斜映在如月香织美丽的额头,好像母亲温暖的手。她睁开了眼睛,无数绚丽的梅花开在冬日的窗外。她一闭眼,那日光便没了,然后又是漫长的凄黑的长夜。再睁开,听得见天籁外面燕子的轻叫,“嗖”地一下子飞去了,然后一转身,斜阳又映在了那憔悴的面影上。她望着墙壁上层层的光晕,好似水中缥缈闪烁的恍惚世界,轻轻地合上了眼睛。因为连续战斗的关系,她这两天有些累了,现在的她只想永远地趴躺在那里。一个悠远的缥渺宁静世界。不闻不问,她不去管别人,别人也别来管她。
但是她还是终于强自挣扎着起来了,走起路来依然是昏昏沉沉的,但是走了几步马上感觉有力多了。她慢慢拿起了黄杨木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依然美丽动人,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她这是怎么了,竟然一躺就是两天,自己的身体真的就那么娇弱不堪吗连一点点病痛都承受不得她终于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确是生病了,而她本是不该这般容易染病的。
她慢慢地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自己显得有些淡黑的脸蛋,轻轻的用手抚上去,脸似乎又瘦了一圈。触着手掌的淡淡的绒毛,她一动不动地坐着。看着镜子,她看得清清楚楚,她如月香织的未来是不需要别人来安排的,打从她一睁眼还是一个小孩子起,就是这样的。她和姐姐如月诗织一样,从来就不是温室里娇嫩的花朵,被动地接受别人强加的保护。如果接受了,那她如月香织就不是真正的如月香织了。真正的如月香织是桀傲的胸有大志的如月香织,是那个举着长矛敢与猛兽搏抖的如月香织,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俯视众生的孤绝的如月香织,不负我心才是她如月香织一贯的风格跟作风
她突然站了起来,那镜子也连带撞了一下,正看着她。
快步下楼时,正好听到客厅里忍者们说起战斗的事儿,什么山口县被攻占了,什么进攻京都得延长时日啦,什么政fu又要向外国购买军舰啦。一位年轻的低级忍者一看见她便说道:“香织小姐,这么晚了还出去啊你的气色不好,需要休养,主公觉得你生病了,特意吩咐你不要随处走动,待会儿主公来了我怎么说”
她笑了笑,回答道:“我没事,不要紧。主公要是问起,你就说我闷得头疼,出去转一转,透口气,晚饭前我就回来。”她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黄昏的天外此时早已是清凉宁静一片,人声寂寂。迈出大门不远,大阪城黄昏前冬天明媚的阳光正温暖绚丽地映在青蓝天空下无尽的樱花丛中。这个时节樱花本不应该这样粉红热闹地盛开着,大朵大朵地垂下,凝视那擅微微而动的花朵,几乎眼睛都要染成了粉红色了。她驻足长站了一会儿,终于挪开了若有所思的眼睛。看到这样的景致,即使再阴郁的心情也会开朗起来。她一个人缓缓向林间更深处走去了。因为黄昏的原故,空气渐渐地清冷下来。而她的头脑,因为嗅到清新空气的缘故,也早已清醒了许多。顺手折了一枝花枝,一个人慢慢坐在一条冰凉干净的石凳上。悠远的天空外,不知何时,一阵悠悠的箫声传来,和着黄昏前淡淡的阳光,柔柔地一下一下打在柔美的飘摇的花枝上,仿佛无数的温柔在春天的黄昏独自飘啊飘的,在兀自做着那绮丽的春梦一场。
如月香织慢慢地仰起脸来,静静地倾听那悠远的箫声。
听着那轻柔的箫声,一个人独自静静坐在黄昏前温暖的阳光里,人是很容易忆起过往时光的。如月香织清楚地记得,十三年前还是小女孩的她,也曾经常和姐姐一道走在这样的花海下,眼望着那火红霞白的花丛郁郁苍苍地开在枝头,曾经小小年纪的她也曾发誓说,一定不要忘记这个时刻,这个人。那些年,她也曾经是个异常快乐活沷的孩子,和姐姐两个人独自快步地走在花丛间,虽然有点儿孤独,却也还是快乐的无忧的。而现今,抚着手上的花瓣,她也依然还记着那一刻灿烂幼小时的她。那时候的她们总是孤独的,她们不明白为什么她们总是独自一个人训练,永远只是一个人,没有同伴,也没有朋友,每日只是修习忍术。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一种无忧无虑的孤独。每天望着树上拉得长长的自己的淡影子,每天那春天黄昏前温暖的阳光,然而她一刻都没有停下来,只是不停地奔向家门。偶尔,只有那繁花会留驻一下视线,使她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这一刻。可是她还是不停地飞奔回去,即使是春天的美景也留驻不了她。她不是个特别有诗意的孩子,眼前的繁花似锦对于她只不过如过眼烟云,唯一使她上驻心头的只有家里她的祖母,那个她深深的爱着的慈祥的祖母。每天她都在家中安静地等着她回来。童年,每个人都有一个童年。她的童年就是这样的一个没有太深印象的充满了太多春天黄昏灿烂阳光和桃花气息的童年。太过幸福的时刻总是不大有太深刻的印象的,如月香织是在许多年以后才终于渐渐明白了这句话的真实含义的。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谁谁在那儿”她问。她回过了头。粉红色的花枝丛中,一双幽深的黑眼睛一闪而过。
“原来是主公。”她认出了林逸青,停下了脚步,向他微微一躬。
林逸青掀开花枝,渐渐出现在她的视野,“没有打搅你吧,香织”
她微微一笑,说道:“已经打搅了,不过因为是主公,所以没关系的。”
他微笑着打量着她。今天的她穿了一件蓝白双色的西洋水兵服式的上衣,扎着铜扣皮带的短裙,还有鹿皮短靴,深色的睫毛衬着蓝白的暗影,她安静地站在那里,樱花遮住了她的半边面容,只剩下那双深黑波荡的深水化作枝头上春花的清新与深栗,一动不动地凝在那里。h
s: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三百一十二章 思想工作要抓牢
鲜艳的娇柔美丽在桃红粉白中相映而红,落花簌簌,那份撼人心魄的幽深波光在花落中渐渐荡了开来。林间静悄悄的,只听得落英飘落在地的声音。
如月香织看到林逸青缓步向她走来,手中拿着一支青竹箫,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没有任何徽章标识的军服,此时的他显得文人气十足,好象是贵族学院的学生一样。
“你受了风寒,病还没有好,就跑了出来,而且还穿得这么单薄。”林逸青来到了如月香织的身边,看着她身上穿着的“水兵服”,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当然知道,如月香织的这件别致的衣服,是怎么来的。
在起事前,林逸青看到这一对忍者姐妹花要家人从家乡寄来的战斗忍服,觉得难看和有缺少防护等缺点,便开始给她们设计战斗用的专用服装,有一天他突发奇想,按照后世大行其道的日本女生水兵服给她们设计了一套别致新颖的战斗服。两姐妹非常喜欢这套衣服,视若珍宝,轻易并不穿出示人,象这几天的战斗中,她们穿的都是林逸青设计的冬季作战用的白色忍者甲装,但今天如月香织却不知怎么,将这套水兵服穿了出来。
水兵服顾名思义就是给水兵穿的服装,头颈间那块四方形的布是用来维护头发清洁的,在海战时,还可以竖起来帮助听觉以及舰炮射击时用以保护耳膜之用,至于使用白色系则是因为在黑暗中比较显眼的缘故。这种水兵服的样式后来被英国海军正式采用为水兵的乘船正装,之处英国维多利亚女王首开先例,把它拿来穿在幼年王子与公主的身上,当时的人们觉得非常好可爱,因而引起了一阵风潮。法国人率先仿效,而后从法国开始,逐渐流行到欧洲各国。在其时,通常是给4至5岁的孩子穿用。而且男孩女孩的式样并没有什么分别。于是水手服成了儿童的一种代表性服饰,这样的流行后来被贵族小学校制定为制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