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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要再派舰强攻么”野村忍介命令道。

“强攻就不必了,只是要防止他们在天黑前逃掉而已。”林逸青笑了笑,说道,“今天晚上,我保证野村君你和大将军一定会看到敌舰被击沉”

“那瀚鹏要如何防止敌舰逃跑呢”野村忍介好奇的问道。

“敌军间谍曾与港内暗布渔网,缠绕我舰螺旋桨,令我舰大受其苦,这一次咱们便把这渔网回敬给他们,令他们也尝尝滋味。”林逸青笑着转身,向一位传令武士下达了命令,武士躬身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枚信号火箭腾空升起,“比睿”号铁甲舰的舰长出羽重远看到了信号火箭,向一位军官点了点头,“施放烟雾。”

航道的另一头,接到了信号的“金刚”号也放起烟雾来,不多时,海面上便满是弥漫的烟雾。

“各炮位注意警戒敌人的杆雷艇可能要发起进攻”坪井航三注意到了四周的海面上能见度急剧下降,烟雾之中似乎又有小船的影子在晃动,立刻大声的命令道。

听到坪井航三的命令,“扶桑”号的炮手们一个个全都瞪大了眼睛,紧张的注视着海面。

虽然“扶桑”号的政fu军官兵们一个个紧张万分,但海面上却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声音,敌人也没有发动进攻。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一阵强劲的海风吹来,将烟雾吹散了,井上良馨赫然发现,原先紧盯着“扶桑”号的两艘萨摩海军铁甲舰“比睿”号和“金刚”号竟然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跑到岸边去了。

井上良馨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望向坪井航三,坪井航三也是满脸疑惑之色,不明白萨摩军到底要做什么。

“岩崎少尉,你去底舱查看一下破损处的修复情况,问问他们,多久可以使战舰重新开动。”坪井航三转头向岩崎英弥命令道。

岩崎英弥领命,快步离开了舰桥,来到了“扶桑”号的底舱,他看到一队水兵正在损管军官的带领下赤膊上阵,用各种材料器具修理着被敌军杆雷炸开的破口,另有一些士兵在忙着抽水。

“情况怎么样了多久才可以修好”岩崎英弥问道。

“舵叶在水下很难修复。现在我们大家正在努力。让舵叶恢复运作。还需要不少的时间,估计天黑以前可以修复。”损管队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指着正在修理的地方说道,“这里估计再有两个小时,就可以修好了。”

岩崎英弥点了点头,快速离开了底舱,回到了飞桥之上,将情况汇报给了坪井航三。

“天黑以前。希望我们能平安离开这里”井上良馨听了岩崎英弥的报告后,叹息着说道。

岸上,一名传令武士急匆匆的向林逸青跑来。

“禀报将军,渔网已经全部布设完毕。”传令武士向林逸青报告道。

“通知伊东佑直的潜水艇战队,做好一切准备,天黑时展开攻击。”林逸青点了点头,命令道。

传令武士领命而去,林逸青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掏出怀表看了看。

“林君是要用那艘潜水艇了”听到林逸青刚才的命令,野村忍介的脸上现出了兴奋之色。

“是啊就用这艘潜水艇。来结束敌舰的生命吧”林逸青看着远处海面上的“扶桑”号铁甲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黄昏的林海在波涛声中仿佛是层之不尽的云雾滚滚而来。昏黄的阳光将云雾染上一层壮美的颜色,青蓝的没有一丝斑白的天空在西方明丽地挂着。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山林里寂寂的,静谧无声,只有淡淡的黄昏前的阳光透过竹林的枝叶柔和地撒下来,远望去,清冷的空气中只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又静了下来。

此时潜水艇战队的队长伊东佑直正带着三个随从在林间旷野间纵马奔驰着。临近黄昏的山间的空气是清新的隐约听得见泉水的声音,树上的翠绿枝头从眼前飞略而过,从马上看去,那清新的只属于黄昏的明丽美景更尽收眼底。马匹开始过黑水了,阴暗的水间哗哗作响,水中的芦苇蒿随着马臀的响声轻轻地哗哗响动,黑水溅了上来,然而只打湿了马腹,白色的鹅卵石在浅滩上随水浮来浮去,马儿打了一个喷涕,用马尾狠狠抽了一下马臀,跃上浅滩。一只野鸭惊叫一声从浓密的蒿草丛中随水飞跃而起,几匹黑马从水中跨跃而出,溅得水花四射。只听得野岩鸡在青深的高空中嘎嘎地呼唤。金黄的阳光下,那深青的天空含着淡淡的水草气清凉地映在了人的眼底。

伊东佑直无表情地从马上跳下来,把马缰绳交给随从,走到溪边一辆马车旁,一个随从替他开了车门。今天一天他都呆在山上打猎,刚刚接到了作战的命令,他便急急的离了猎场,接他的车夫挥起了鞭子,马车急驶起来,周围的景物又开始飞快地移动了。伊东佑直冷冰冰地注视着前方,帽檐底底地压着眉际,一丝阴影淡淡映着他的冷峻的侧面。从这个角度望去,出身军人世家的伊东佑直,毫无疑问是有着通常日本军官那种坚毅果敢的表情的。现在他正冷冷地注视窗外。这里的一切都太像他家乡的景色,空气中充满炊烟的特殊味道,草丛中那些虫子正嗡嗡地飞来飞去。

对于家乡的这些记忆是从他离开的那一刻统统装进脑子里的,谈不上多么热爱,它们只是平淡地映在脑子里被他平淡地带走。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形成了很强的自我中心的观念,除了父母和樱花,他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所以他并没有通常平民和下等武士兵的那种思乡情绪,甚至有时候这种情绪在他甚至是可笑的可怜的。在某个方面应该承认他是个彻底冷酷的家伙。由于从小受到类似天才的称赞,更因为他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那种被期待而且也自觉地期待将来应该有很高成就的他,从五岁起就拚命勤练柔道与剑术,并由父亲手把手地交授军事理论,再后来的男中各门课程的拚命用功,一直是学校的各项体育活动的冠军,以及在兵学校只用了两年就完成了别人四年的课程的他,一切努力的结果就只是为了实现那个高远的梦想,成为日本帝国最好的拥有巨大荣誉的职业军人

理想似乎很容易就达到了,当他踏上苔湾的土地。向敌人冲过去的时候。那种打击控制一切的快感的的确确把人的虚荣感致命地送上了最高点。以致以为那就是理想的终级实现,但那种飘飘然的类似吸食鸦片的快感没有维持多久,他便被无情的现实击倒了。

人只有摔落在地面时才会发现现实是如此丑恶。光荣的帝人的梦想受到了怀疑。作为老派军人思想传承的伊东佑直在伤兵营里发现了抓来供人们玩乐的女人,如同许多单纯的一心只想为帝国的前途而战的士兵一样,他痛恨这丑恶的一幕,认为正是这些下三滥的东西才使帝国的军队慢慢腐朽,也使整个帝国走向可耻的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