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他。
“叔父侄儿来给您请罪来了”袁蔚霆清楚的感觉到了叔父的怒火,嗫嚅着说着,在袁保龄面前跪了下来。
袁蔚霆的父亲袁保中去世的早,袁蔚霆是两位叔叔袁保恒袁保龄教导成人,在北京读书四年求取功名时,全是叔叔袁保龄陪伴,在袁保庆袁保恒两位叔叔去世后,袁保龄在袁蔚霆的心目中,有如父亲一般。
“你还知道请罪”袁保龄听到袁蔚霆的话,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猛地起身,来到了袁蔚霆面前,不由分说的便给了他两记狠狠的耳光。
这两记耳光打得又狠又重,但袁蔚霆根本不敢躲避,硬挺挺的挨了叔父的打,一时间眼冒金星,鼻孔也流出血来。
“混账东西我让你去庆军历练,你除了给我惹事,还能做什么”袁保龄怒道。
袁蔚霆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离了我眼前,还长了能耐了啊竟然敢调戏起良家女子来亏我还帮你娶妻生子,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么”袁保龄厉声道。
“叔父息怒侄儿该死求叔父息怒莫要伤了身子”看到袁保龄气得浑身发抖,袁蔚霆一时间心胆俱裂,膝行几步上前,抱住了袁保龄摇摇欲倒的身子。
“混帐东西你调戏谁不好,竟然敢调戏林文襄公的女儿你你这是当着吴军门和林爵爷的面,抽你叔的大嘴巴啊我我打死你这个畜生”袁保龄又给了袁蔚霆狠狠一巴掌。
“叔我求您了侄儿知错了你老千万别气坏了”袁蔚霆流泪道。
“你这个畜生你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如此的登徒子”袁保龄怒视着袁蔚霆,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叔侄儿绝无轻亵林家小姐之意,实在是侄儿见了她,一刹那便看轻了天下女子再不做第二人想”袁蔚霆哭道,“侄儿从心里爱她,一时昏了脑子,说了些不合宜的话”
“你说什么”袁保龄见袁蔚霆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得大吃一惊。
“叔侄儿绝没有轻薄于她她在侄儿心里,便如那菩萨一般,侄儿只想着和她白头偕老求叔成全侄儿哪怕即刻死了,也无憾了”袁蔚霆仰头看着袁保龄,直抒心声。
“你做的什么春秋大梦啊你失心疯了么”袁保龄一下子便看出来这个他爱如己出的侄儿是说真格的,不由得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那是林文襄公的长女啊怎么可能嫁给你这个无名小卒你难道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么林文襄公的女儿,可能给你做小么你是不是发疯了”袁保龄奋力挣开了袁蔚霆。坐在椅子上喘起粗气来。
听了袁保龄的训斥。袁蔚霆一下子回过神来。呆呆的跪在那里,作声不得。
是啊他的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
当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就算是你真心喜欢林家小姐,这个事儿也是不可能的你若是为此休妻弃子,便是忘恩负义之人林家小姐也不可能瞧得上你,更不会跟了你”袁保龄看到袁蔚霆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趁早把这个念头给我断了你忘了她便是”
“叔侄儿实在是忘不了她啊除非让侄儿去死”
“你给我滚滚出去混帐东西”
袁蔚霆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了。他只记得,漫天都是大雪,那雪片打在脸上,一直凉到心里。
他就这样昏昏噩噩的在雪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直到他来到了一座小楼前。
他猛然惊觉,这里是林语曦等几个女孩子下榻的地方。
他记起了,林逸青在山海关时交待自己的护卫林语曦的职责。他没有想到,自己从叔父那里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竟然走到了林语曦的居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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