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到福州到不是什么难事,关键的是,他害怕一旦社长岩崎弥太郎知道,自己只怕便要砸了饭碗。
“你去办吧不会有事的出了什么问题。都算在我身上和你无关,你放心吧“岩崎弥之助知道社员在担心什么,安慰他道。
社员带着信和礼物离开了,岩崎弥之助立在窗前,向远方遥望着,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哥哥。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不理智的举动了。”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岩崎弥之助并不知道,此时他的哥哥弥太郎,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着他最担心的事。
岩崎弥太郎在写信。
这封信已然写了整整一张纸,但岩崎弥太郎意犹未尽,又拿过一张纸,继续写着。
在这封信中,他集中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词汇,写下了最恶毒的诅咒,对林逸青。对岩崎尤佳,对那个叫岩崎清扬的孩子。
他要将自己从益田孝和涩泽荣一处所得到的羞辱,全都算在林逸青的身上。
写着写着,岩崎弥太郎突然感觉有些困倦,便丢下笔,倒在椅子上,用手按揉着太阳穴,闭上了眼睛。
小憩了一会儿之后。岩崎弥太郎重新睁开了眼睛,拿起笔正要继续写信。突然间看到了桌面上放着的一样东西,身子登时僵住了。
桌面上,赫然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断手
那是侄儿岩崎英弥的手
岩崎弥太郎被无边的恐惧攫紧了,他努力的捂紧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惊骇的喊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只手已经被他埋葬了,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桌子上
岩崎弥太郎紧紧的盯着那只手。他感到呼吸困难,头晕目眩,心脏也变得分外难受。
就在这一瞬间,那只断手不见了。
岩崎弥太郎又是一惊,他猛地扑过去。用哆嗦的手抚摸着刚才出现断手的地方,但那里什么也没有。
岩崎弥太郎离开了椅子,俯下身子,看着桌子下面,仍然不见断手的影子。
他一通胡乱的寻找了好一会儿,在确定了没有断手之后,这才重新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来。
他明白,自己刚才是出现了幻觉。
但这个幻觉,却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提醒
他看了看桌面上的那封还没有写完的信,猛地将信纸抓了起来,用力的撕了起来,直到信纸化成了一地的碎纸屑,才停了手。
他知道,如果这封信写完发出,真的到了林逸青的手里,一定会发生比砍掉岩崎英弥的手还要可怕的事
门开了,岩崎弥之助走了进来,他看到一地的碎纸屑,不由得吃了一惊。
“哥哥,你怎么了”岩崎弥之助看着满头冷汗的岩崎弥太郎,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岩崎弥太郎摆了摆手,无力的倒在椅子上,呆呆的仰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