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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不少啊王爷押的一赔十吧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庆贝勒一时间笑逐言开。

“他林逸青这一次殿试,武科状元铁定是拿到手了。他还想着拿文科状元,未免胃口太大了些吧”敦亲王低着头,又摆弄起手中的笛子来。

“人家是凭着真本事考的武科状元,不过咱们大乾重文轻武,武科状元终究比不得文科状元风光,所以这文科状元。能要的话,还是要的。”庆贝勒嘴上说着,眼睛紧盯着敦亲王,“再说了,王爷,咱们这不是早就商量好了的事儿嘛,莫非有什么别的变故要真是不成了,他那里头我可不好交待,再说我可给了王爷您整整四万两银子打点,这事儿办砸了,王爷您的声名,可就”

“呵呵,看把你吓的象天要塌下来一般没出息的东西”敦亲王看到庆贝勒额头似乎都冒出汗来了,不由得哈哈大笑,“本王可不象你,答应要办的事儿,决不会办不成或打退堂鼓就是了”

他回身指了指身后的小屋,“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敦亲王向一位随从点了点头,那位随从快步走进了屋中,不多时,捧了一个木箱走了出来。

随从将木箱放到了庆贝勒的面前,庆贝勒打开箱子,将里面的一个个卷轴依次打开扫了一眼,脸上现出欣喜之色。

“回去告诉林逸青,好好的背熟了,这琼林宴可比鹰扬宴好吃得多。”敦亲王起身说道,“日后前程似锦,可别忘了今天。”

“那是自然”庆贝勒笑得合不拢嘴,手上却小心的将箱子锁好。

敦亲王转身,早有从人为他牵过一匹马,老人翻身上马,走入了山道尽头渺渺茫茫的雾气之中。

庆贝勒也起身,走向自己的大辇的同时,命令自己的手下:“把那栋小屋也拆了,不要留下痕迹。”

“是”从人们得令之后,起步奔向了那栋黄花间简洁淡雅的茅屋。

庆贝勒起身登辇,不再回顾。

“贝勒爷”远处忽然传来了从人惊诧的呼声。

“怎么”庆贝勒猛地回头。

“这里面”从人手指着茅舍中,结结巴巴的说道。

庆贝勒微一思索,转身下辇,疾步跑了过去。当他猛地推开茅舍,他一下子怔住了,屋顶投下的依稀阳光中,他当初付给敦亲王作为酬金和打点之用的四万银子原封不动的封在木箱中,放置在茅舍的正中。

“老家伙搞什么鬼”庆贝勒拍了拍额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城南,锻铁坊。

那时候。父亲在工房里铸剑,她就在一旁的地上玩,父亲开始敲打剑胚的时候,她就蹲下来竖起耳朵非常认真地听着。那时候的她还很小很小。大概只有两岁的光景,她就这样听着父亲不停地敲打着剑胚,末了父亲停了敲打声突然大喝一声“成了”,她便从地上站起来,又继续玩开了。待到父亲从剑炉中取出另一把剑胚。再一次开始敲打的时候,她又被那叮当作响的节奏声吸引住了,再次蹲下身来,放下手中的玩物,竖起耳朵出神地听着。她深深地被这种节奏所吸引,认为这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哪怕她遇到世界上最善歌的美丽女子的歌声,她也不认为这个世界上会有人的声音可以与铸剑时发出的美妙声音一比的。那时候她就是这样想的。

声音对于欧阳妍来说就是这个世界的光,经过她的耳朵的声音就变成各种各样颜色的光,这样的光还有大的小的形状,粗的细的质地。多少年后。欧阳妍成为大乾帝国最伟大的工匠和听剑师的时候,她这么跟别人说,“不是一片漆黑的,是因为眼前的世界太过于广阔了,才看上去一片黑洞洞的。”

听剑师就是铸剑师们的耳朵,虽然很多铸剑师都不需要听剑师,他们自己是铸剑师同时又是听剑师。听剑师这样的称呼大概现在也只是欧阳妍的母亲才有的,不过听父亲说,当年工匠们当中,这可是非常重要的职业。因为当要打造一些重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