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聿瑛如此欺瞒,睁着眼睛说瞎话,真是可恨”仁曦皇太后变了脸色,恨声道。
“不过是一介土寇,却给他说成了无敌英雄,还要我大乾依靠他保住越南真不知是谁给他的这个胆子。”仁泰皇太后也恼火的说道。
林逸青听出了两位皇太后话里的意思,虽然刚才他指出了岑聿瑛密奏当中的欺君之处,但他却并没有说一句岑聿瑛的坏话。
他知道,经过他刚才的一番关于越南情形的解说,两位皇太后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不需要他用话来挑明。
不用说对方的坏话而将对方搞倒,在他原来的时空中的官场,都是一门学问,何况现在。
“林瀚鹏,昨日朝会,你因何一言不发”仁曦皇太后突然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昨日朝会,皆是社稷重臣,臣初到兵部未久,怎敢当着众位老大人之面放言。”林逸青恭声答道。
“社稷重臣呵呵,六爷和七爷一问三不知,光知道磕头,军机大臣要么三缄其口,要么就如同景廉一般胡言乱语,总理衙门大臣敢说真话的,仅郭筠仙一人而已。”仁曦太后叹了口气,“真出了事儿,能给我们孤儿寡母分忧的,能有几人呢”
“妹妹说的是,朝臣如此,疆臣之中,要么是些倚老卖老的,如左季皋之流,要么如岑聿瑛之流,胡作非为的惹事儿,出了乱子要朝廷替他担着。”仁泰太后也叹道,“自从长毛教匪之乱平后,本以为能过上太平日子了,可这些个疆臣,不知怎地,却一个比一个跋扈起来,不把我们姐妹放在眼里。”
“这些个疆臣,如果不加以整治的话,待到皇帝亲政,恐怕就更不把朝廷当回事了。”仁曦太后恨声道,“越南之事,不过芥藓之疾。这外重内轻之局,才是腹心之患。”
仁曦太后说着,紧盯着林逸青的脸,看着他的反应,但林逸青仍是一副恭谨之态,并未应声。
“林瀚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仁泰皇太后见林逸青并未表态,追问了一句。
“皇太后圣明,确是如此。”林逸青恭声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外重内轻之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改变的话,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仁曦太后故作轻松的说道,“咱们还是想办法把越南的事儿先解决了吧。”
“是啊。林瀚鹏,越南的事儿,你觉着该如何办理才好”仁泰皇太后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郭筠仙郭大人的建议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