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又专爱画美人,没有理由会放过自己的。
可是,自己还能够完成父亲的嘱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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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八百一十九章 权臣为媒
潘清娴正出神间,却听到不远处的伴读女孩儿们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知道吗北朝的使臣住到咱们宫里来了,听说还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郡主呢。”
“嘘你们小心些说什么呢皇上哦,不,是王上已经明令不许说北朝这个词了,要说上国”
“对对,大家可要记住了啊”
“那位上国钦使并不是一个老头子,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很英武的一个人。”
“对,钦使的名字叫林逸青,听说是北朝哦,不对,上国的林文忠公的孙子呢。”
“听说他一来,法国人就害怕了,把销毁上国给咱们的国玺的那个头目给抓起来了”
“是啊听说昨天的朝会,不管是阮大人还是尊室大人,见了他都得低头呢。”
听到女孩儿们说到这最后的一句,潘清娴的心里不由得一动。
女孩儿们似乎有人发现了潘清娴在偷听她们的谈话,便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结伴离开了,只撇下潘清娴一个人。
潘清娴当然明白她们是在有意的疏远自己,但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
她被选入宫来的时候,因爷爷潘清简的缘故,家道已然中落,相比宫中来自贵族重臣之家的另外的伴读女孩们,她的身世显得很是低微。所以一直低头做人,从来不敢奢望什么。
虽然她美貌异常,又有才学,博闻强记。聪明好学。经常被太傅们称赞。说她有成这皇后的资质,但她小小的心承受不了这样的重量。她一遍遍对自己说:一切都还太早,不要太高兴,不要让别人看出你正高兴。她知道有多少嫉妒的眼睛正看着她,尤其是那些王公重臣的女儿们。
能入宫伴读的女孩,大的已十四五岁,小的不过五六岁,大多来自显贵之家。每个女孩子都明白,自己能入宫伴读,就意味着自己会是未来皇后妃嫔的候选者,她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皇族的打量之中。所以这些女孩儿无不是处处小心,精细仪容,常对了镜子练神态微笑,生怕在皇族面前一个行礼,一句对答做得不到位。就毁了自己的未来。而错失更是绝不能有,不然就可能连家族命运一起搭上。
她们终日在人前灿烂而娴静地微笑。其实内在早已心事沉沉。潘清娴初入宫时,对伴读女孩儿的心机之深,表面和睦无间、私下满腹计较惊讶不已。但日子一长,她自己也变得缄默谨慎起来。
潘清娴不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只在屋里默默地收拾着包袱,他的父亲潘清廉已然升为机密院主事,来顺化上任。她可以获准搬到都城中的新家去探亲了,父母明天就会在宫门前接她,一想到这个,女孩子就恨不得这一天快一些过去。
可是这时她却找不到自己平日习诗练字的窗课簿了。她唤来宫女来寻找,宫女却说:“或许被清扫的侍女当作陈年旧纸捡走了吧。”潘清娴看到她眼神闪避,心中一丝不安掠过,但这诗抄拿了去又有什么用呢只可惜了自己想交给父亲看的每日一首的习作。
少女并不知道。此刻,她的一首咏梅正被摊在太后的桌案上。
“独立寒冬抱冰魂,不与百花争芳春,格调淡远不容俗,襟怀清高岂染尘
千里瑞雪一枝红,凌寒自立万山丛。峥峥傲骨群芳羡,风递幽香满苍穹。”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太过明显了。小小年纪,就俨然以皇后自居,也不知他们家是如何教子的。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宫中,陪着皇子们”一名妃子正气冲冲地说着。
此时太后刚刚得知大乾朝派来的钦使不仅搜走了多枚越南国的玺印,还逼协和帝废去了帝号,并住在了宫城当中,听说随他前来的还有大乾朝的海陆“天兵”,而法国人一直占着顺安要塞,并自由进出皇城,更是令她一想起来就心惊肉跳,哪有心思为宫中这些事操心。这时听到妃子的口不忌言,登时爆发了,“什么皇后皇子王上已经废去帝号,你们话里再有一个皇字,小心你们的脑袋”
妃子们吓了一跳,立刻全都跪了下来。
“婢子们错了,求王太后息怒”
太后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诗抄,挥挥手道:“既然这孩子人品不行,就让她父母把她接出宫去好了。”
她这么随手的一挥,另一个人的命运就完全地改变了。
于是潘清娴的父亲潘清廉在宫门前接到的,是被太后旨意逐出宫来的女儿。
太后的轻轻一挥手,在这“罪臣之后”的官宦之家来说,简直是如山般的罪责。女儿究竟做错了什么听说是写了一首反诗潘清廉惊恐不安,又探听不到实情,只有整日的跪在宫城门口请求宽恕。但宫城里的协和帝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他整天担忧的只有一件事:战火也许要烧起来了。
潘清娴恨不得自己死了。她并不在乎被赶出宫,但她心疼终日惶恐不安的父母。父亲天天去皇城前跪着,母亲在家里团团转,喃喃念着:“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她会突然开始收拾东西,说:“娴儿,我们快逃出京城吧娘就你这一个女儿,万一王上降旨杀你娘可不能没有你啊”忽而又开始烧家中所有的书信墨存,“这些全都是罪啊,不能留,不能留”
她的神智已经濒临崩溃了。
潘清娴拉住母亲的手,哭喊着:“她们只不过是冲我来的我不呆在宫里,不和她们争就没事了没事了,阿娘,不用怕的。”可是母亲哪里听得进她说什么。
潘清娴又抹着眼泪去宫城前找父亲。拉着他的衣袖说:“阿爹。我们回家吧。”
父亲却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这小孽种。你还敢来让宫里娘娘们看见了,还不心烦你想死吗”
潘清娴哭道:“是女儿的错,那女儿就死在这儿好了,关阿爹阿娘什么事。不要再为我受惊受怕。”于是一头向宫城撞去,却又被潘清廉抱住,大哭道:“孩儿啊,为父在这里多跪上一天,王上就少一分气。你就多一分机会保全啊你快快回家去,不要再让宫中的人看见你了”父女俩抱头大哭。
忽然背后有人问:“这是怎么了何人在此哭泣”
潘清娴抬头一看,却见是一个身材矮胖面貌黝黑一身官服的人骑在马上,正冲这里直瞪眼睛,在他的身边是一大队的骑兵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