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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那苦命的老妇人,象死人一样躺了很久;父亲象醉汉一样踉跄着,只是翻来复去地说:贾木尔啊,我的儿子贾木尔啊我们失去了你,我的儿子整整一个钟头我们就处在这种可怕的境地里,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话来。忽然间大门开了,乡亲们把贾木尔和拉哈古丽,还有一个受了伤可是还活着的乾国痞子抬了进来。亲戚、街坊、朋友,总之,全村的人都跟在死者后面进来了,所有的人都在痛哭。我们给死者换上他们结婚时穿过的礼服,把他们并排放在屋子当中,吉阿德老大爷和老大娘一到就哭号起来,急忙向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独生女冲过去,把她抱住。直到这时父亲才清醒过来,开始大哭;母亲也醒了过来,跳到贾木尔跟前,搂着他痛哭。我的天啊,她这个可怜的妇人,哭得多么厉害啊我觉得连死者听了也会伤心,连石头听了也会落泪的。她哭着,揪着自己的头发,悲痛地轻声说道:儿子啊,儿子难道我是为了这个才生你的吗难道我是为了这个才养育你,才把你养大成人的吗难道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喜欢你,才把你看成是我的天使吗竟然让那万恶的害人虫把你杀死了,我的宝贝孩子坟墓和大地为什么不先把我收走,而让我留下来哭你啊贾木尔啊,我的儿子贾木尔啊,我的心肝儿啊,你睁眼看看你的老母亲吧你安慰一下你这苦命妈妈的心吧,是她把你当作自己的眼睛一样养大了的啊你是我的全部希望,你是我的全部财产,万恶的吸血鬼把你从我手中抢走了啊”

“吉阿德老大爷和老大娘各在一旁搂着拉哈古丽,悲痛欲绝地哭着。”

“贾木尔就是死了也是个美男子,小伙子们,只是面色有点儿苍白,他的爱人虽然也死了,也仍然象孔雀一样美丽。”

“那个受伤的乾国痞子一直没有人搭理他,他用手招呼我们村的伊玛目过去,求他听他讲话。伊玛目巴森老大爷和我们村的其他几位老人围着他站着问他想说什么。那个痞子,一个夏族人,开始了他的讲述。”

“在贾木尔离开家到地里去的时候,哈多尔把我叫住对我说:你听着,王安仁,要是你跟我来,帮我把贾木尔杀死,我就给你五百文铜钱;要是你再帮我把拉哈古丽绑架走,我就给你一千文铜钱。”

“你钱包里连半文钱都没有,还答应给我一千文铜钱呢我说着笑了起来。”

“怎么没有王安仁,你不知道我很容易就能弄到钱吗,今天我杀死了一个乾国商人,就从他身上弄到两千文铜钱,还有一百个一两的银币呢。”

“我信了哈多尔的话,因为我知道他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而我是一个穷光蛋,一千文铜钱对我来说是一笔很大的财产。我想,我用这笔钱可以回老家,娶媳妇,过太平日子于是我就同意了。我们一到地里,就藏在地头的小树林中,从那里可以看到贾木尔和拉哈古丽,听到了他们俩的全部谈话。”

“在贾木尔和哈多尔搏斗时,哈多尔用刀子扎进了他的肋部。贾木尔倒在地上,拉哈古丽把他抱住,亲吻他,接着就举起镰刀朝哈多尔砍去。哈多尔抓住拉哈古丽的右手,对她说:拉哈古丽,抛弃那个异教徒嫁给我吧,我要娶你,把你带到老家去。这时贾木尔站了起来,说:你死吧,死吧,拉哈古丽,别落到这个万恶的乾国人手里拉哈古丽开始哭喊起来。这时哈多尔对我说:抓住她,王安仁帮我把她捆上,堵上她的嘴别让她喊当我走近她身边时,她用左手把镰刀从右手接过去,用镰刀砍我这里王安仁用手指着脖子说,忽然,王安仁接着说,她象羚羊似地跳到一旁,从哈多尔的爪子下把手挣脱出来,又朝哈多尔冲过去;可是哈多尔没有让她靠近,他拔出短枪朝着她的前胸开了一枪。拉哈古丽抖动了一下,倒在贾木尔身上,对他说:亲爱的,让我们一起到天堂去吧。贾木尔那时还活着,他搂住自己的爱人,两人就同时断了气。”

“我的伤势不重,还能逃跑,但是哈多尔走到我面前对我说:你受伤了,王安仁,不能跟我一起逃走了;他们会把你抓住,你会把我供出去的。”

“我的伤势不重,哈多尔,还能逃跑,你只要给我五百文铜钱,我就会象箭一样离开这里的。”

“给你这五百文铜钱,哈多尔说,你也死吧,象那两个异教徒一样死去。他把刀子扎进我的肚子,就走了,我倒下了”

“王安仁再也说不下去了。从他嘴里流出了鲜血,他沉默不响了,过了一会儿,他又清醒过来,说:唉,饶了我吧,好心的人们我全错了。我这么多年吃你们的面包和盐,而没给你们做”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他那罪恶的灵魂就离开了他。”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无端浩劫

“那样真是太好了,希望一切能够顺利。不过,我如果猜得不错的话,率领乾军平定暴乱的,应该是林逸青吧对于这个俄罗斯帝国最危险的敌人,帝国情报部门没有什么对策吗”

“当然有对策,我们已经针对他本人制定了一个非常周密的计划,我敢保证,如果他敢来这里的话,他将再也不可能回到北京了。”

“希望会是这样的结果,虽然我有些担心,呵呵。”

“让我们一同见证这一切吧”

俄国人并不知道,还有人也和他们一样,早早的潜入到了薪疆这片辽阔土地的各个角落,只是他们并没有去做任何的干涉,而是将自己看到的一切详细的记述下来,发往北京。

蓦然间,隆隆火炮的轰鸣,一下子把埋伏在山上的岑春轩给惊醒了。

他急忙起身,观察起战场的情况来。

各路茴民军队集结以后,正重新向乾军杀去。不过这场战斗最后以炮击了事,因为叛军很快又退开了。

拂晓时分,战斗重又打响。岑春轩再次登上山头,向下凝望。乾军各路兵马再次在堑壕前列队,可这会儿他们并没有出击,只是和敌军迎面相峙。草原变得腻软腻软的,一陷就深到底,完全不象头几天那样,只湿一层浮面儿。在这样的泥潭里,重甲骑兵简直无法挪动。兵力优势于是一下就转向轻装快速的茴部联军这边。

岑春轩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因为茴部联军的雪崩攻势,这时整个儿扑将在乾军堑壕前面那条单薄的散兵线上。而那条散兵线,随时都可能被掐断。而且敌方攻势开始是直接在乾军堑壕上面展开的。就岑春轩的观察,乾军各路兵马无论战斗意志或是战斗准备,连头天的一半都抵不上。他们抗击得很勇敢,但全无先发制人的杀劲儿。既不能再把敌方分队打翻在地,也没有那种凌厉的、风暴般的攻势,再来横掠战场。腻软的地面,完全不可能为重甲骑兵扬威耀武了,他们都给牵绊在堑壕前面,动弹都动弹不得。向来作为突击力量决定胜利的渤族重甲骑兵,这时完全施展不开,被迫留在一个点儿上。

茴部叛军的情况恰恰相反,每时每刻都有新到的生力军投入战斗。叛军首领亲自管领每路分队攻杀向前,只有在和敌方白刃相接时,他才折回。他这股劲儿渐渐传导给了各路茴部人马,尽管他们大批大批的被击倒,可后续部队呐喊着,呼喝着,继续猛扑向前。他们扑向坚甲铁壁,他们扑向锐矛利剑,他们给打回,给打得十伤其一,可回过头再攻向前去。在这样的反复重压下,乾军部队开始动摇,有的给消灭,好几处阵地失守。乾军有如一名角力的斗士,为敌方的铁腕所制,力量在变弱。尽管余勇犹在,尽管紧张起每根神经,苦斗争持,可力量总是在变弱,变弱。正午以前,所有的茴部叛军兵马,都在弹火硝烟之下冲上战场。顽强的鏖战,暴烈到这种程度,以至在对阵的双方中间,死人死马竟然垒做了一道新墙。成群成群的茴兵伤号,时时从战地撤回堑壕,他们浑身泥血,咻啉喘气,尽管累坏累倒,可他们回头时,谁嘴里都唱着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