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羽云强悍的离谱,我认识很多人,都在猜羽云就是族长所说的绝世天才。”
“猜算什么我还下注赌了他呢”
“赌怎么赌在哪赌”
“来来来,跟你介绍一下,现在赌朱天的赔率是一赔一,赌翔云”
四处议论纷纷,羽林眉头微皱,时间一点点过去,已经五分钟了,羽云还是没有出现,难道他真的重伤不起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上了擂台,正是先前代替羽云抽签的那个中年男子。
他神情凝重,充满歉意的朝羽文拱了拱手,道:“对不住这位小兄弟,羽云身受重伤,这场比赛,我们弃权了。”
羽文闻言一怔。
弃权了
也就是说,我赢了
羽文还没回过神来,中年男子便神色匆匆的走下台去,挤开人群离开了。
巨大的喜悦笼罩了羽文,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的眼中净是明晃晃的阳光,炫得他头晕目眩,差点就有些站立不稳。
四强啊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够战立在这个位置上,在强者林立的家族中,靠着父亲的“大半积蓄”一路奋战的羽文只是一个略微起眼一点的小人物而已。
可如今,却成了整个家族年轻人眼中无比羡慕的存在,一时之间,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了他的内心,无数的目光注视让他幸福得想要醉了。
而台下,羽林却盯着中年男子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羽云与羽备的一战,他一直站在台下观战,因此对交战的双方都十分了解。羽备虽然重伤了羽云,但是以羽云的体质和实力,断然还没到已经不能参赛的地步。
以羽云那样骄傲的人,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弃比赛啊
羽林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对了
就是因为羽云是那样骄傲的人,所以他不能容忍自己失败,而且是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羽文手中。
他虽然还有战力,但是他的战力已经不足以保证他在与羽文的战斗中获胜,所以他很干脆的利用他的重伤躲过了这一场比赛。
以他现在的情况,必定无法争夺前三,那就干脆不要去争了。
至少还能保持一个不败的名声。
想到这里,羽林霍然开朗。随即他的目光又渐渐移到了台上的羽文身上。
羽云受伤程度羽林十分清楚,能让这个实力的羽云选择退让,这个羽文,恐怕不简单。
看来,自己还是有很多细节没有察觉得到啊。
本章补昨天的第七更,由于今天时间不够,更新来不及了,今天的更新延后,由明天两更补上。
第十九章 尘缘易斩
由于羽云的退赛,羽文顺利晋级,成为第二名晋入四强的选手。羽宗已经一马当先,率先在四强中占据了半壁江山。
然而这样的成绩并未让其他宗门的宗主感到危机,因为在他们看来,一个是靠着运气侥幸晋级,另一个则是完全靠着运气一路轮空,在四强的争霸赛上,这些由运气堆积出来的虚假繁荣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捧的越高,摔的就会越惨。
甚至还有一些宗派的长老私下笑话羽尘,说羽宗此次大比策略固然是好的,可没想到两个厉害的双双被淘汰,留下来的却是两个水货,恐怕此时羽宗那边已经哀嚎一片了。
几位宗主都十分有修养,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大喜大悲,在他们的眼中有着更宽广的世界,眼下的这一场比赛只不过是他们漫长生命中的一个小小的调剂而已。
但坐在下一阶的这些长老们显然就不这么认为,这次比赛的结果或多或少的都会对他们在宗族乃至在家族中的地位产生不小的影响,甚至关系到门下哪些支脉的兴衰,因此他们对这场比赛的结果难免的就十分在意。
对于宗门里面的小支脉来说,一旦有弟子能在大比中崭露头角,那么这一脉在宗族里的地位就会水涨船高,一旦这弟子长成之后回来为家族效力,就能为自家支脉争取到更多的资源,这是目前最直接最简单的振兴家族的方法,因此家族中的每一个支脉都为了家族大比费尽了心思。十年一次的大比几乎成了每个支脉的首要战略目标。
家族自然乐得看见内部互相竞争,只有这样家族才会拥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补充,正是因为保持了良好的竞争,这些年来虽然神兽血脉浓度日益稀薄,但好歹也没堕了神兽家族的威名。
就比如说羽文。他的老爹是家族外门商会的会长,数十年来为家族做出了许多贡献,加上各处打点,这才换来羽文的内门资格,此次羽文在大赛上崭露头角,将来必定会受到宗族的重点关注,今后为在家族内效力,甚至能够开创支脉,他们这一系将能世代得到内门资格,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如果只是靠羽文老爹在外门做事,一辈子都没可能得到这样的机遇
当然,这些门道,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羽林从来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羽文晋级后,他又特意的跑去了朱天的擂台观战。朱天的表现果然如羽文说的那样霸道,挥舞着大剑,直接将对手拍下了擂台,哪怕对手与她同出朱宗也毫不留情。
自始至终,朱天的大剑都未曾出鞘。尽管通过了擂台防护罩的隔绝,羽林依然能够从朱天的动作中判断,朱天发挥出来的还只是她的部分实力,更大一部分的实力好像是在压制着什么。
羽林可以断定她不是在藏拙,必定她身上有什么隐情,而且多半可能会是跟那柄拥有奇异花纹剑鞘的大剑有关。
下午的比赛比完,比赛便结束了,羽林与羽文简单打了个招呼,便独自离去了。只有当回到小时候住的那个小院时,他的内心才会变得彻底的宁静,他喜欢呆呆的站在院子中间,慢慢的看着这二十年未曾改变的院落。
曾几时起,在梦中娘亲喜欢站在屋檐之下,身穿鹅黄色的长裙,斜插朱钗,静静的看着自己练剑。这一幕一直伴随着他成长,原来一晃眼自己竟然已经二十岁了。
他手一翻,艳红的朱钗出现在手心,尾端雕着的朱雀展翅欲飞,可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女子却已是多年不曾入梦来。
他取出秋冥,手一抖,软剑发出刷刷的响声,在他手中绷直,明晃晃的水光漾满小院,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情不自禁就练起剑来。
如同娘亲教导的上千次一样,体内朱雀诀流转,青莲剑歌第一式施展开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