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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蔡氏毕竟是母亲,很是心疼女儿,在房门外轻声说道:“浅墨,你且开门罢,别一个人生闷气了,那李家小官人也不是故意要欺骗于你,实在是那女子身份敏感,不宜让人知晓。”

文淑臻也隔门劝慰,“小妹你这是作甚,且莫因为李家小官人的过失而伤了自己的身子,你既如此生气,那便于父亲商议,退了李家的婚约”

话没说完,被母亲文蔡氏眼神打断,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看这李家小官人可满意的紧,男人嘛,谁没个三妻四妾,那说明他有才华,咱家浅墨只要是正室就好。

况且浅墨这情况作为母亲的最清楚了,浅墨自小明理,她心中知晓,自己的未来夫君定然是那三妻四妾的风流才子,今日的幽怨也并不是在生李凤梧的气。

而是吃醋。

浅墨终究才金钗之年,很多事情还没经历过。

吃李家小官人冒着巨大风险也要将耶律弥勒留下来的醋,这和耶律弥勒没有关系,若是调换一下,朱唤儿面临危境,李家小官人冒险营救,怕已经接受朱唤儿存在的浅墨依然是要这般生气的。

这只是一时的想不明白而已,浅墨并不是那河东狮柳月娥的性情。

然而文浅墨终究没有开门。

文淑臻和文蔡氏奈,只得守在房门外耐心劝导。

夜色昏沉,文浅墨紧锁门窗,不让母亲和长姐进来,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只是默默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旁边是两张宣纸,写着那首木兰词和再别白桥。

李家小官人,你怎能如此待我呢

你与唤儿相识时,你我尚婚约,且唤儿姐姐只是我大宋女子,你纳她为妾室,只作是士子风流罢,浅墨并怨言。

但那张玉儿却是金帝柔妃,身份何其敏感,如今又要被送返金国,你却甘愿冒险想将她留下,这哪是什么士子风流,这就是爱情呀

文浅墨毕竟是个女子,总觉得一件专属自己的东西被人分了去。

纳唤儿姐姐是士子风流,可张玉儿呢

我愿意你有唤儿,却不愿意你有张玉儿,李家小官人,你可知我心

我终究是个女子。

我从未奢望过你只有我一人妻室,也知道你终究会有三妻四妾的那一日,但我心里终究是希望守一份专属的美好爱情,属于我文浅墨一个人的爱情,谁都不能分走,可是你好像给不了我呢

看着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文浅墨凄艳的笑了。

我要的很难么

李家小官人,你既给不了,不如放手

婚约么终究只是婚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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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女人心思

第二日艳阳高照,李凤梧宿醉醒来,头疼得厉害。

安静的在朱唤儿伺候下洗了澡,安静的换了一身白色儒衫,安静的让朱唤儿梳头盘发,又安静的走进书房看书,倒是让朱唤儿莫名其妙了许久。

若是寻常时分,在梳头盘发的时候,纨绔总会恬不知耻的用手反搂自己的大腿,今儿个是怎么了,一副精打采的样子。

那本诗经你早就倒背如流了好么

就连恶仆李巨鹿,也是莫名其妙,只说昨儿个小官人从文宅桂影院出来后就失魂落魄的,端的没了往日的成熟稳重。

正午时分,李伯来请纨绔过去吃饭,也被打发了,只叫奴仆送一些饭菜到西院来。

结果送过来的饭菜,纨绔只是动了动筷子,便又放下。

朱唤儿第一次看见李凤梧这般性情。

心里隐隐担忧,纨绔遭受到什么打击了,桂影院,不就是文浅墨的住处么,难道纨绔想来个霸王硬上弓,被浅墨妹子给赶了出来

那遭受打击的也该是浅墨妹子才对啊。

纨绔这么沉沦干嘛

晚饭又如此。

送到西院的饭菜全都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连他最爱吃的炒菜都提不起胃口,这叫人好生疑惑。

好在中午和晚上送到西院的饭菜没动引起了李府主母叶绘的注意,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平日里到处折腾,只要没出什么事也由得他去了,可一天都不进食,当母亲的哪能不急。

走进西院书房,便看见自己那儿子焉哒哒的坐在书桌后面,双脚搭在书桌上,哪有点半点士子的斯文,倒像是城东那些个泼皮赖。

地上扔了些许书籍,显得书房里甚是凌乱。

叶绘看了一眼朱唤儿,好歹也是要成为小妾的人,就不知道收拾一下,服伺好自己的相公么。

朱唤儿辜的探探手,努努嘴示意都是你宝贝儿子的命令,不准我收拾呢。

叶绘叹了口气,弯腰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在书桌上,柔声道:“大郎,怎的一日都不进食了,是府上厨子不和你胃口,还是有甚心事”

李凤梧看了一眼母亲,端坐坐姿,情绪低落的道:“没事,母亲不用担心。”

叶绘在一旁坐下,拿起朱唤儿倒的茶水,浅啜一口,“还说没事,且说与为娘听罢,也能给你出出主意。”叶绘约莫猜到了点什么。

这般样子,貌似二十来年前,自己也在李老三身上见过。

只不知让大郎如此这般的是张玉儿呢还是文浅墨,显然不是朱唤儿。

李凤梧怏不过母亲,也怕她担心,只得说道:“和文家的婚事,怕是要黄了。”

心里比难受,妈蛋,我竟然要失恋了。

还是一见钟情,说是初恋都不为过。

竟然要失恋了。

一想到不能和浅墨携手一世,心里就疼的难受。

叶绘讶然,朱唤儿也很是吃惊,这些日子都看在眼里,文家妹子和纨绔那可是郎情妾意,怎么转眼间婚事就要黄了,难道纨绔这货昨天在文宅,真的想霸王硬上弓

纨绔你也太那啥了吧

见母亲一脸茫然,李凤梧只得将昨日事情说了一遍,还没说完,便听得朱唤儿噗呲捂嘴笑了起来,母亲叶绘脸上也挂着淡淡笑意。

瞪了一眼朱唤儿,笑嘛呢,可母亲也笑,李凤梧就不敢造次了。

叶绘放下心来,轻声笑道:“大郎你书都白读了,怎的如此愚笨,这等事情能直接说与文家女么,应让你那未来岳母帮你的,你呀,是被文启来那老狐狸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