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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梧大惊,俨然在朱唤儿身上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善解人意的文家大娘子文淑臻。

笑道:“在建康和文家大娘子走得很亲近受了她不少影响,如此甚好,文家大娘子着实是天下妇待夫婿的楷模。”

心中却倏然沉了下,文淑臻和李巨鹿的事情这可是个麻烦啊,究竟要怎么处置呢

朱唤儿撅了撅嘴,貌似不屑,心中却乐了。

这确实是受到文家大娘子文淑臻的熏染,偶尔表现一下,貌似很不嘛,瞧纨绔乐的,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是朱唤儿,才不是文家大娘子,当然,更不是文家小娘子。

李凤梧想来想去,虽然觉得朱唤儿那首竹马百听不厌,不过还是想换换口味,于是说道:“你随意罢,别太凄凉的曲儿都行。”

朱唤儿瞪眼,偏生不要如纨绔的意,清清嗓音,小手在古琴上拂过,低眉信手续续弹,便有天籁在房间里响起,“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却是柳永的雨霖铃。

李凤梧大感奈,唱这等生离死别的曲子作甚,“换一个换一个。”

朱唤儿得意的笑,手指一顿,骤然改了弦调,“临高阁,乱山平野烟光薄,烟光薄,栖鸦归后,暮天闻角,断香残酒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这是李清照的忆秦娥。

李凤梧顿时语了,感情你这女子是报复我刚才楷你油来着,干脆起身过去,坐在朱唤儿身后,以环抱之势按在琴弦上,“要不我来教你。”

朱唤儿顿时如坐针毡,脖子上被纨绔的气息拂过,身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心里却又泛起一种很是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有点如猫爪在心里挠,似乎有点拒绝,又有点希翼

李凤梧当然不会弹琴,但是会谈情啊。

趁着这个功夫,很是有行家风范的指点朱唤儿,你这样不对你那样不对当然,一双手先是在朱唤儿是手上肆虐过够,然后又一只手扶着蜂腰,一只手按在琴弦上,下巴也顺势搭在朱唤儿的香肩上。

幽香扑鼻。

云髻凤文细。对君歌少年。

李凤梧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朱唤儿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还有着些许忸怩,堪堪忍受着纨绔的骚扰,最后终于在李凤梧的手不老实的从蜂腰上移向酥胸的时候法容忍,惊惶着起身逃离了书房。

走出书房一遇冷风,才发现身体好热,而心里那种被李凤梧鼻息拂过脖子产生的猫挠感觉,却挥之不去,总觉得让人好生着迷。

第二百三十四章 魏尚书打上门来

朱唤儿逃了,李凤梧奈的耸肩。

反正你这朵娇羞的秦淮白莲是逃不过本小官人的五指山,迟早有那么一天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况且朱唤儿这块白豆腐,如果真一下子吃了,哪还有收获的快感。

朱唤儿才十九,不似耶律弥勒般成熟,却也没有文浅墨的青涩,也没有魏蔚的柔弱。

提起魏蔚,李凤梧不由得想起个事情来,貌似自己忘记告诉李巨鹿,回建康的时候从耶律弥勒那将魏蔚的画扇带回临安。

麻烦啊礼部尚书的女儿,总不能就这么黑吃了那把价值连城的画扇吧。

陈伸最近很郁闷,自从张浚回朝后,皇城司那边好像忽然没人了一般,再任何进展,这本来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被皇城司搞得有点儿戏了。

皇城司这么做,很可能是官家授意,为此陈伸觉得很是寒心。

同样是大宋士子。

我陈伸好歹还是从三品的国子监祭酒,还遭受了那等屈辱,可官家你却为了个承事郎如此待我,让我这国子监祭酒觉得好生凄凉。

郁闷的不知陈伸,赵愭、赵惇都郁闷着呐。

而最郁闷的则是汤思退。

本来是想借着张浚在朝,弹劾他将他从枢密使位置上赶下来,却发现张浚回临安之后深居简出,不说朝会,连西府都不去,枢密院诸事还是由蒋芾和陈俊卿负责。

而官家的态度越发暧昧,竟对此不闻不问,好似回到临安的不是枢密使,而只是一个边境小兵。

还有四五日便是春节了。

汤思退越发着急,若是春节之前不搞定这事,等春节后宋金和谈再启,到时候说不准就要出什么幺蛾子,张浚又得回建康守备两淮。

礼部尚书魏杞,急赶慢赶,也终于回到了临安。

而就在礼部尚书魏杞赶回临安的时候,汤思退或者说整个朝堂都听到了一个重磅消息:魏国公、枢密使张浚于昨日呈上奏呈,向官家请辞枢密使一职

之下满堂文武都迷糊了。

张浚不是回朝来保李凤梧的吗,怎的李凤梧一事还没处置,他却先辞相了,难道是想以此要挟官家,让官家放李凤梧一马

可张浚是谁,他再怎么也是仕途沉浮几十年的人,怎么出这种昏招

那么他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大家都知晓,官家并不想曲意求全和金人订下耻辱盟约,如果宋金和谈不拢,势必要再起战事,这个时候官家必然不会让张浚辞相。

事实也是如此,张浚上呈请辞,官家很是诚恳的挽留,没有同意他辞相。

而张浚接下来的反应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张浚真要辞相,那么他应该继续上奏呈,直到官家同意为止。

可官家不同意之后,张浚继续深居简出,没有再上呈请辞。

好像根本没有请辞过一般。

如此一来,整个大宋朝堂,便只有三人看出了张浚的意图。

上皇经营朝政多年,如今虽然禅位,却依然关注着朝堂局势,一般情况下不做干涉,但一旦涉及到大事,还是会站出来说几句。

张浚请辞之后,上皇赵构专程遣人请官家赵昚去了一趟德寿宫,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但毫疑问,上皇是知晓张浚的意图的。

而官家赵昚,虽然张浚没有参加朝会,但不代表他没见过张浚,因此这些日子也在衡量中,是否真要循照张浚的意图。

自己这位枢相给自己出了个好大的难题。

而另外一个看出张浚意图的,自然是大宋左右相公汤思退,从张浚上奏呈请辞的那天,他就看了出来,心中虽然惊喜,却并没有立即付诸行动,而是等待着官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