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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然而止。

猛然感觉自己说漏了嘴,李凤梧慌不迭住口。

一众人莫名其妙,什么历史,什么相位怎么感觉李凤梧说话奇奇怪怪的。

不过都没放在心上。

韩侂胄冷哼一声,“见到那位大家某就回去”

李凤梧略略苦恼,“那位大家不在这里。”

韩侂胄一副不信的神情,“他不在这里,为何各大瓦子茶楼里说书人尽出于青云书社,貌似临安的说书人都被你青云书社垄断了,老实说,你们是不是欲行不轨”

卧槽,这货才十二岁就有政治眼光啊,果然不愧是名门韩琦之曾孙,也不愧是未来要登相位的人。

略略有些苦恼,“真不在,你若想见,晚间过来梧桐公社,我带你去见她。”

他和她分不清楚。

韩侂胄也没多想,“如此,晚膳后某到梧桐公社。”

说完转身就走,连招呼都声了,端的是潇洒而狂悖。

赵汝愚摇了摇画扇,忍住了心头的不爽。

自己及冠四五年,没必要和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去较真,就算他是韩琦之曾孙,也改变不了只是个嗯,青屁股小孩的事实。

韩侂胄忽然又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脸认真的道:“建议你们换个门匾,那青云书社是狗爪子写出来的么,难看成狗屎了”

张观忍不住哈哈大笑。

庄闲、谭慧和吴瑞云三人也不禁莞尔。

就连赵汝愚也忍不住撇了撇嘴,这韩侂胄说话还真是直白,有一颗赤子之心。

李凤梧被噎得直翻白眼,瞪了一眼:“滚”

韩侂胄直接回瞪回来,一脸不爽,“原来是你写的啊,难怪要恼羞成怒,也不晓得出于什么心理,这种鬼画桃符的东西也敢悬挂在大门上。”

李凤梧那个语这青屁股小孩真是让人蛋疼,“不说话会死人”

韩侂胄很是认真的道:“不说话不会死人,不会实话,会死人。”

说完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开,得意洋洋。

看见这大宋雏凤那吃瘪的神情就是爽,某终于扳回了一城。

留下李凤梧在那哭笑不得。

韩侂胄走后,李凤梧回身,在张观的引见下和赵汝愚等人行礼,然后落座,门外的奴仆终于抽空将茶送了上来。

青云书社是李凤梧倾力打造,按照时下流行的说法,应该叫院长。

但青云书社是叫书社,称呼为院长感觉很别扭。

于是张观自作主张,改院长为社长。

瞬间让李凤梧觉得自己高大上了好多,总有种日本大集团大财阀领导的感觉。

落座之后,相互寒暄。

不得不服张观的眼光,青云书社所纳之人,皆是志同道合,没有什么文人相轻的毛病,就连有大才的赵汝愚也甚是谦虚低调。

是以几人谈得相当融洽。

最后落到科举考试上,众人纷纷请教李凤梧秘诀。

虽然不是状元,但好歹也是探花郎。

李凤梧知不言,庄闲等人获益良多,赵汝愚也是频频点首。

过不多时,除去已经赴任外地的杨迈和尚在西湖花船之上的夏暖滟,新婚不久的史弥大也到场,青云书社在临安的其余人等也尽数前来,气氛好不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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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计将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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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大战之时,帝师史浩从老家来到临安。

亲临魏府为长子史弥大提亲。

魏杞和史浩的私交本来就好,且侄女魏絮和史弥大又情投意合,当即拍板,择了个良辰吉日结成了亲家。

虽然史浩已经致仕,但终究是帝师。

就算是宋金大战得再激烈,官家赵昚还是亲临婚礼现场,一者是给老师史浩面子,一者是给自己的大尚书魏杞面子。

喝了半杯酒,勉励了新人一番。

当然,也和老师史浩谈过,从老师那句“臣愿佐社稷”的话中听出来老师又重新入仕的想法,赵昚当时没说什么,但确确实实挂在了心头。

史弥大新婚燕尔,人逢喜事精神爽,就算过去了两月之久,依然满面红光。

显然被魏絮滋润得很好。

原本约定,史弥大做东,青云书社所有人员今夜在三元楼大宴。

不过李凤梧答应了韩侂胄,不便失信于人,近晚膳时间,便让副社长张观带领众人前去。

青云书社已有十人。

李凤梧为社长,张观为副社长,在国子监任职主簿的史弥大便当仁不让的担任了个青云书社知事的职差,辅助张观书社日常事务。

其实书社如今并多少事,第一步是要在临安人中打造出名声。

所以夏暖滟的聊斋至为重要。

按说书社众人皆是士子,又有赵汝愚此等大才,如此重要的事情寄托在一船娘身上有些贸然,不过众人都是看过婴宁的。

除了张观和史弥大,其余人都以为婴宁是出自大家之手,哪有半点不服气。

若是被他们知晓,婴宁竟是一位船娘所作,不知道会如何惊诧。

离开青云书社回到梧桐公社听雪院。

李巨鹿已经回来,眉眼喜滋滋的,对着院子里端坐的带刀捕快很是殷勤,让李凤梧大掉眼镜,哎哟卧槽,黑炭头也会献殷勤了。

还借花献佛,都是拿我书房的好茶来招待。

大笑着过去,“徐捕头可还好。”

徐眉娇对茶什么的相当不感兴趣,所以李巨鹿的殷勤都白费了。

闻言回头,豪爽的执江湖礼,而不是官场礼,“李少监安好。”

李凤梧也不介意,自顾自坐下,“今日找徐捕头,着实是有点事担心,那件事按说这么久了,怎么也该有点眉目了罢。”

徐眉娇叹了口气,“那位防人之心甚严,虽然已成为榻上宠爱,但只谈风花雪月,事关仕途、家事皆闭口不言。”

李凤梧也想到了这点,并没有抱多少希望。

柳子承不怎么说话,显然是个内敛的人。

你能奢望这种人轻易对一个承欢榻下的男人开口说隐秘事么,当然不怎么现实。

所以自己和徐眉娇要给那枚棋子创造机会。

男人,只会在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才会找人倾诉,尤其是柳子承这种人,平时心里不知道憋了多少秘密,若是有一个宣泄口,一切都好说了。

笑了笑,抢过徐眉娇的茶水,抿了一口,“如此,那我们得给他创造机会。”

徐眉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