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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凤梧才一个五品秘书少监,阶官甚至才从六品,到从一品得等到猴年马月,况且有官还不行,还得和官家有深厚的感情。

否则官家凭什么冒着天下士子的口诛笔伐为你李凤梧破这个例

李凤梧却笑了,“魏太尉,下官今年还没及冠。”

未及冠已是从五品秘书少监,李凤梧的意思是从一品么,最多也就五六年的事情换成别人,肯定是打死都不相信的吹牛之辞。

但在李凤梧身上,魏杞还真不敢说没这种可能。

沉默了一阵,“走着看吧,我打算过一段时日,先让魏廷晖陪着她去一趟西辽,也许能让她心情好转一些。”

李凤梧吃了一惊,“您舍得”

魏杞苦笑,“再舍不得,总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日渐消瘦下去,最后落个”

魏杞说不下去了,纵然是仕途达人,此刻也难掩真情,语音凝噎。

李凤梧暗暗叹了口气,天下父母心啊。

旋即又猛然想起,卧槽,魏杞不是这种没有头脑的人,去西辽可不是小事,尤其是民间魏杞该不是掌握了什么最前线的消息了吧

忍不住问道:“魏太尉此举,是因为得知了什么”

魏杞看了一眼李凤梧,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说,“等一段日子你就知道了,我估摸着你大概也得滚一趟西辽去。”

李凤梧顿时懵逼,“官家的意思”

魏杞瞪了一眼,“难道是我的意思”

李凤梧一脸苦逼,“我才从大理回来多久啊,怎的就不能好好在临安消停一下呢”

魏杞语重心长,“你不去,想去的人多了去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咱们大宋如今的局势,那个中枢大臣没去出使过”

这话也是,魏杞能坐上礼部尚书、太尉的位置,就是用出使换来的。

李凤梧挥挥手,“谁爱去谁去,西辽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鬼大爷才想去,魏太尉若是没事,下官告退了”

“滚”

“好勒”

魏杞看着李凤梧的背影,忽然比蛋疼的叹了口气,小蔚啊小蔚,你说喜欢谁不好,怎的就喜欢上了这个家伙呢。

我觉得周必大家里的公子周纶就不,实在不行,王之望、尹樯、何祥秋家里的公子也行啊,赵作仁那家伙的二儿子,也是个人才啊。

再退一万步,工部尚书王望北那家伙的公子也不,虽然没什么才华,但长相挺好,长的好看不说,还有一副好脾气,也孝顺父母。

你道王汝怀为何老是往咱们魏府跑,就是想为她这个兄弟和你搭线啊。

可是你倒好,对这些个公子哥儿都不感兴趣。

你怎的就偏生看上了这货色呢。

这货现在在争储一事上陷得太深,未来前途还不明朗,将来说不准哪天就坑了,论赵愭和赵惇谁当了太子,李凤梧这小子的仕途就要一片灰暗。

为父怎么忍心看见你掉进这个坑里去。

为难啊

离开魏府,李凤梧的心情不是很好。

从魏杞那知晓的消息,着实让人心情难以好起来。

自己出使大理归来才多久时间,这特么临安的被窝还没睡热乎,又要让自己出使西辽

西辽和大宋如今没什么事啊。

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出使的

不就是和亲么

这种事情,李凤梧怎么可能猜不到,春节时候西辽使团的国书内容,自己先前还对赵恺说过,说他那小老婆娶的不是时候。

现在看来,这和亲一事还真被两国提上日程了。

魏杞这么说,显然已经从官家那知道了消息。

不过如果真要出使西辽,何不去蒙古那边走一趟,把才三岁多的成吉思汗拐到大宋来

第二百七十五章 推背图

其实从最早一开始,李凤梧和魏蔚的交往,就带着一点功利。

魏杞当时是礼部尚书,六部大佬之一。

两宋的礼部尚书,一般来说不比兵部和吏部差哪里去,李凤梧原本是想走一下裙带仕途,首先魏蔚很美,这点毋庸置疑。

其次,魏蔚是魏杞唯一的女儿,也是他们夫妻最疼爱的女儿。

自己若是和魏蔚喜结联姻,这位老丈人在朝堂上,怎么也不会站到对立面来,很可能为了魏蔚和自己勾搭起来。

魏杞主战,但绝对没有参与到争储之中来。

就算他主战,也鲜少和主和派争斗,都只是安静的发表政见,安静的做他的事情,这样的情况下,主和派也不会去主动找他的麻烦。

是以魏杞风浪,出使金国回来就升任太尉,汤思退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

原因就在于,魏杞虽然主战,但对主和派并威胁。

但如果自己和魏蔚结婚,魏杞还能独善其身

从政治利益,李凤梧一直没有放弃魏蔚。

从儿女私情,李凤梧其实犹豫过。

再风流的人,也只是一个人,娶多了女子回家,家里能平和得了

别看现:::小说 在耶律弥勒、朱唤儿、文浅墨、文淑臻四个女人相处愉快,成婚之后,四个女人或者说三个女人,文家双姝大概是一心的,三个女人一台戏,李家能闹翻了天。

所以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李凤梧已经没有退路。

不想办法解决魏蔚和自己的问题,那么魏杞不说站到主战派那边,今后的朝堂上必然要针对自己:以往在朝堂上,魏杞可从未说过自己一句坏话。

甚至还多有提携。

然而,魏蔚的身份,怎么看都不是当平妻的人。

是以李凤梧当下很忧郁啊。

不过,等李凤梧回到梧桐公社,就不是忧郁,而是“惊喜”了。

李凤梧在路上忧郁的时候,大内的官家赵昚很愤怒。

他,皇城司龙大渊和曾觌两人联袂而至,送来了一样物事,交到了自己面前。

只是三张纸。

不是宣纸,纸张的质地并不好,而且隐隐有些泛黄,看得出来有些岁月了。

若是落在一般人手中,恐怕真看不出这三张纸有什么异常。

第一张纸,是寥落几笔勾勒出了一匹壮马,马下是数线条勾勒出来的不知道是草地还是水波的背景地。

在画旁,有谶曰:

天马当